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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和红党合作。”
“什么？”
“戴主任，你想死吗？”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咱们只有三千四百人，能顶得住日寇一万多人的进攻吗？”
“我……不知道。”
“顶不住的。如果没有援军，咱们全部都得死。”
“……”
“要不，你向上峰请示，允许咱们358团撤退？”
“我……”
戴克红犹豫了。
请求撤退吗？恐怕不容易。
如果上峰允许358团撤退的话，早就应该有命令到来。
既然没有命令，那就不允许撤退。
这是国军的潜规则。
“参谋长！”
“到！”
“再次向上峰请示，说日寇势大，358团请求继续北撤。”
“是！”
方立功答应着去了。
戴克红稍稍安心。忽然又极度紧张起来。
却是看到楚云飞拿出了一把枪。
一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
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腰间的枪柄。
这个楚云飞，他要做什么？
是要威胁自己？
还是想要对自己动手？
却看到楚云飞将枪口掉转过来。将枪柄对着他。
“戴主任，我看你只有一把枪，”楚云飞神情肃然，“万一遭遇日寇，一把枪可不够用。这把枪送给你。自戕的时候用得上。”
“你……”戴克红无语。
这算是什么话？
安慰自己？
还是恐吓自己？
自戕？
但有一个事实是无法否认的。
那就是日本人杀上来，如果358团阻挡不住，他也必然会跟着灭亡。
除非是上峰允许撤退。
然而，这个几率很小。
果然，片刻以后，方立功回报，“团部，上峰指令，固守待援。”
戴克红的一颗心立刻往下沉。
固守待援。
那就是等死。
在国军的历史上，还没有固守待援成功的例子。
所谓的固守待援，其实就是做炮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