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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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风的秽水是她用了近千年才修炼成的法宝，可以吞噬世间一切，即使是大罗金仙被沾上一点儿都会被腐蚀掉一层皮，厉墨寒毕竟是肉体凡胎，就算他灵力强横，修为高深，也不可能敌过秽水的攻击。

叶火火知道这秽水的厉害，刚刚她并未与它碰触到，还有一段距离，即使如此她已经能感受到它里面散出来的那种死气，让她在护体金光加持之下依旧会生出彻骨的寒意。

此时她横躺在半空，头顶被厉墨寒的掌心按着，身体无法动弹，但眼睛看东西还是灵活的，她见到秽水朝着厉墨寒眉心射来，而厉墨寒正微垂着眸子看着她。叶火火心中大惊，想出声提醒厉墨寒，却连嘴都张不开，急得她冷汗都出来了。

“静心！”厉墨寒厉声道，仿佛一声霹雳响在叶火火的耳边，让她在那种情况下都魂识都机灵了一下。

说完抬起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一夹。

那道秽水形成的水线竟然就被他这么夹在两指之间。

“你的手！”6瑶都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她也知道秽水的厉害，别说是手指头，就是两根钢管碰到它都得被化了，这家伙是真厉害还是真傻瓜啊！怎么能用手指直接接触秽水呢。

叶火火都有些不忍直视，她感觉自己看到了厉墨寒的两根手指乃至整个胳膊都被秽水化成了脓水，开始向身上蔓延过来。她心里有些埋怨厉墨寒的前世，赶情这不是你自己的身体，就可以这么祸害，完了，厉墨寒今天不死也得掉条胳膊。

不过接下来的事却让他们都大跌眼镜，原本应该被化掉的厉墨寒的手指安然无恙，秽水不仅没伤到他的手指，反倒像条听话的小蛇在他两根手指之间来回地穿梭着，画成了个倒下的数字8。

“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操纵秽水？”妙风脸都变色了，那可是她修炼了千年的法宝，这个世上应该除了她再没人有能力操控它。每次轮回的时候，她就把秽水放在冬眠的李恪身边，一来是保护它，二来也是等待她转世后再使用。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也就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哥竟然能轻而易举地把秽水收伏，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她不能接受。

厉墨寒眸光冷冷地看着她，“看来你每一世都只记着自己的那份执念，总记不住教训。”

“你什么意思？你是谁？”妙风急了，之前叶火火要与她同归于尽，她都没表现出这么着急的样子，甚至在叶火火用李恪要胁她的时候她也没流露出半分惊恐。

可现在的妙风与之前的镇定完全判若两人，她不只慌了，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种近乎于绝望的神情，“你不可能是他，你怎么可能是他，他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了，而且还……”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她盯着厉墨寒的眼睛变得越来越大。

叶火火的位置不好，只能看见妙风的表情，至于按着她头的厉墨寒她根本看不见，她看着妙风的神情知道一定有事生，但她却一动也动不了，眼睛向上翻了半天连厉墨寒的衣角都看不见，急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之前她就一直对厉墨寒的前世很好奇，但当时的千年之魅方芳就提过一嘴厉墨寒的前世，叶火火当时特意问过她，但方芳不知道是在怕什么还是什么原因，口风紧得很，任凭叶火火怎么旁敲侧击的打听，直到最后不告而别，也没告诉她。

方芳的态度更使得厉墨寒的前世成了叶火火心中的一根隐刺，被触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要探到真相，现在她感觉真相可能就在自己身边，可惜她无法看到，难道这也是霉运中的一种吗？始终得不到？厉墨寒的人也好，他前世的身世也好，她都只能走近，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永远都那么遥不可及。

忽然叶火火的目光落到了对面的墙上，只见厉墨寒印在墙上的影子好像有了些变化，那样子看起来……

头长了？

“你难道是……”

就在叶火火还没看清楚影子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就听到妙风说了这么一句，可妙风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你说得太多，也错得太多，可以走了！”厉墨寒打断了妙风后面的话，一抬手一道紫色的闪电正好击中妙风的眉心，妙风连躲都没来得及，一下就被击中眉心，栽倒下来。

她倒下时，脸正对着叶火火，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好像有什么未完的心事要告诉她，一张原本就枯黄的脸此时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狰狞。

她虽然没说出一个字，但叶火火就是从她的眼中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本对于妙风的所作所为，叶火火也感觉是死有余辜，可她对李恪的那份感情，却也感动了叶火火，她嘴唇轻轻地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一句，“李恪我来照顾！”

妙风原本瞪得滚圆的眼睛变得柔和了下来，紧握着的右手缓缓张开，里面安静地躺着一颗紫色的晶石。之前合叶火火、6瑶、左青崖三人都敌不过，实力不可一世的妙风，在厉墨寒前世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别说成为对手，就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厉墨寒前世的实力是有多惊人？！

叶火火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开始与厉墨寒接触完全就是为了借助他的运气，可现在看来他的前世越来越是个迷，实力高得吓人，恐怕现在的玄门中没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对手，这个人究竟是谁？而他为什么在轮回之后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和灵力？

她又看向了墙上厉墨寒的影子，他的影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头的长短与厉墨寒的一样，并没有变长，难道刚刚真的是自己眼睛花看错了？

越来越多的谜团在叶火火的心里盘踞不散，心也变得越来越乱了起来。

刚刚已经稳定一些的魂魄又开始变得纷乱了起来。

“凝神，自己都要没命了还管闲事！”厉墨寒冷冰冰的声音在叶火火的头顶响起。

叶火火被他这一喝神精抖擞了一下，是啊，这些都是以后能活下来才能思考的事情，没有了性命再多的谜团也解不开，就是被别人解开了，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了，魂飞魄散连变鬼的机会都没有。

“厉先生，叶火火还有救吗？”左青崖绕到了叶火火的面前，看了一眼已经死得透透的妙风，轻叹了一口气。

又抬眼看向叶火火，清隽的眸子里闪动着关切和自责。

“你修为比她们两个高不少，怎么会让她用殡解大法来保护你？”厉墨寒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我……是我轻敌了！也……”虽然极度不想承认，但也无法回避，“我不是妙风的对手也是事实。”

厉墨寒似乎没听他说什么，一双浅褐色的眸子紧紧地盯在了左青崖的身上，“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修行之人不懂吗？”

左青崖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想到刚刚自己抱着叶火火事，原本在他心里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可经厉墨寒这么一说，刚刚将叶火火拥在怀里的那种柔软温凉的感觉变得真切起来，他整个人不自然起来。

“我……我当时是为了救人，……”左青崖感觉脸上有些热，眼神变得有些闪躲起来。

原本心无杂念，可此有些事变得不对劲起来，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清了下喉咙，反问回去，“你呢？！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出手，非要等到叶火火使用了殡解大法后你才出手？要是再早点儿，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左青崖的话没问完，厉墨寒的脸色就已经开始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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