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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瞬不服气，“我怎么了？我不是这么有耐心地对着她，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单独和女孩子喝咖啡，而且我自认为表现得很绅士，很有礼貌。”

靠在桌上笑到傻的阿paul竖起一个大拇指，“对，你做到了，很棒，很了不起。”

他抹了把脸，“好了，不开玩笑了，正经说，你喜欢这个女孩子吗？”

傅瞬看着他，疑惑地说，“我都不了解她，她都不和我说话，我喜欢什么？”

“喜欢外表，喜欢身材，喜欢性格，anyway，喜欢什么都可以，有吗？”阿paul问。

傅瞬想半天才说：“外表，好看，也没有特别惊艳，就是还挺白的，特别白。身材……有点矮，我俯视她的时候，看不出身材。性格……太胆小了，这个时代这个社会了怎么还有这么卑微怯弱的人？不可思议，其他……不知道。”

阿paul捧着自己胖胖的脸，由衷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所以，你为什么要答应和她来喝咖啡呢？”

“她约我，我如果拒绝岂不是很不绅士？”傅瞬摊手，“而且我喜欢你这里。”

“……”阿paul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神情悲壮地说，“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她吧。”

阿paul放弃地离开了，留下傅瞬坐在位置上发了会儿呆，他气恼地想，大概是吃错药了才要来喝咖啡。

脑子里宋笛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抽开眼镜揉了揉眉心，再度戴上，却看到了刚才她指过的那张招贴画——good girls go to heaven and bad girls go everywhere。

傅瞬真的没懂，好女孩儿去天堂？去什么天堂？

他完全忘了，其实宋笛的落脚点是，坏女孩潇洒走四方。

这之后的几天，傅瞬一直刻意没去想宋笛，甚至连回家路上都刻意踩油门。

对他而言，算是一次极度失败的尝试。

九月的周末，关昊轩突然联系傅瞬，说是手头有几张话剧票，别人送的，要不要一起看。

傅瞬正在家中的书房里，他拿掉眼镜转了转眼珠，对着电话里道：“什么话剧？”

“哎哟，朋友聚聚你还管什么话剧？你不是在加班吧？”关昊轩好笑地发问，“今天可是周六哎！”

傅瞬戴上眼镜，走到书房的窗外，夏末初秋，已经见凉意，“好吧，在哪里？几点。”

关昊轩将时间地点报上，最后道：“我老婆大人叮嘱了，麻烦你别穿白体恤牛仔裤以及板鞋。”

一个女声忽然尖锐地插进来，“帆布鞋也绝对no！”

傅瞬淡淡地道：“知道了。”

通常情况，穿成这样跟关昊轩几人出去，的确格格不入。

不过这种被提醒，还是第一次，他脑子没绕过弯。

傅瞬出门的时候在立镜里看了眼自己，头发都梳得很整齐，露出光洁的额头，不久前母亲送来的早秋新款衬衣，私人订制的西裤和小牛皮鞋子，总算合适了吧？

抵达城市星空大剧院，关昊轩给傅瞬信息让他去等候区拿票，通道是在一楼，普通作为的票是往二楼的。

傅瞬前往区的时候，抬头似乎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往二楼走去，他想，应该不是宋笛，这么巧合的事情，怎么可能屡次发生？

傅瞬按照关昊轩的消息，找到了区的人。

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她一看到傅瞬，含蓄地站起来，“您好，您就是……是傅瞬先生吗？”

女人穿着高跟鞋，大约到傅瞬的眉眼处，这区域很昏暗，傅瞬只感觉她身上有扑面而来的浓烈香水味，他退开一步，“对，是关昊轩让你给我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