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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代表什么？”

傅瞬不理解，同时表示震惊，“你还会肢体语言解读？”

阿paul笑着道：“不是专业，是经验ok？多谈几次就懂的。”

他继续道，“他们要么是同事，或者普通朋友，总之还没有上升到男女朋友关系，但女士喜欢对方，所以一直在悄悄看他，你注意观察，男士抬头的时候，女士是不是不自觉地回避了？甚至低头把玩手上的酒杯？”

傅瞬感觉一愣一愣的，“没错。你全对，从我刚才进来看到，就一直是这样。所以我才更不解了。”

“女有情男无意呗。”

阿paul笑着跟他碰杯，“如果男士喜欢她，早就回应了，然而没有——当然，除非这男的跟你一样，神经粗大。”

傅瞬立刻想到了宋笛。

是的，宋笛也这样偷偷看过他，在他的车后座，在店门口他的身后，现在想来在青湖边的茶室，他们当时对面坐着的姿态——她盘着腿靠在桌案上，还有说话的姿态和神情，不就是跟这个女的一模一样？

傅瞬有种被打通任督二脉的神奇体悟。

随后他立刻想自己的表现，的确跟这位男士差不多，说着正经的事情，根本没有领悟到这一点。

所以……宋笛对他早就……

阿paul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他们不会在一起的。”

傅瞬以为是说自己和宋笛，反应颇大地问：“为什么？”

阿paul被他的一惊一乍弄笑了，轻声说：“刚才没注意他们的外套，他们是一个公司的，一个公司的同事，这个年纪，女有意男不回应……男士正经自若，侃侃而谈，显然是leader，说不定，还已经已婚了。”

“……”

傅瞬觉得他对阿paul有一种全新的认识，他喝一口威士忌，“为什么同样是开店，你这么精明，而……”

阿paul笑了，自然而然地猜到他的那个“而”后面，坐回去，道：“说完了别人，说你呢？”

傅瞬耸肩，丧气满满，“她今天忽然很诡异地告诉我，她有男友了。”

“所以呢？”

阿paul还是这个腔调。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可能突然喜欢别人了吧。”傅瞬道。

阿paul道：“你知道吗？除非花花□□，一般的女性，是很难从一个男人的怀抱立刻转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女人的天性决定了她们多愁善感、反复缠绵。你听过孟姜女哭长城，大海边的望夫石，以及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那你听过哪个男人等一个女人等成一段佳话的吗？”

傅瞬再次大为震惊：“你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用直截了当、我能听懂的话说？”

阿paul道：“根本就没有男友。”

傅瞬推推黑框眼镜，再次确认，“你都没有见过她，你怎么知道？还是你们私下有联系。”

阿paul看他，“你对自己足够自信吗？你现在环顾整个咖啡吧，有看到令你眼前一亮的年轻男士吗？”

傅瞬还真的抬着脖子找了一圈，“无。”

谜一样的直男自信。

“那不就好了，女人遇见过好的男士，下一个，只会找更好的，否则就宁愿单身。”阿paul俨然情圣，“这跟男人不同，男人无所谓，喜欢漂亮的年轻的刺激的，不受限制。”

“那是你吧。”傅瞬不留情地道。

阿paul无所谓地一笑，“年轻人，你被人喜欢了，却不自知啊。”

“那怎么办？我要去直接确认问吗？”傅瞬一脸白痴。

阿paul摇头，“根本不用问。”

“她为什么要这么骗我呢？她不知道她这样说，我也会难过吗？”傅瞬不懂，气得喝酒。

阿paul道：“不要去问恋爱中的女人为什么，真的，没有头绪，女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说起气话能把人气死。”

“女人怎么能在这种关键事情上，说气话呢？”傅瞬一点都不明白，明明只要两人开诚布公说清楚就ok的事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结果是气话？

“不是女人，是所有恋爱中的人，不分男女。”阿paul摊手，“你说不定也有这么一天。”

有人来喊阿paul就结交新朋友，他走了，留下傅瞬在座位上，开始一点一滴地复盘他和宋笛认识以来，他所留意到的所有表情和表现。

约莫十点十分左右，他之前观察的那对男女准备离开，男士付钱，女士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