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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我在这儿，」明晨轻轻回答。

若汐翻了一个身，往明晨怀里挤了挤，「你……不走好不好？明天早晨，还会在这儿吗？」

「不走，我不走。」

「……」

「……明晨……你没有恨我是不是？」

「……没有……有点生气……也许……」

「……对不起！」

「是啊，想想真的有点生气。……自己忽然决定要跑开了，过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呢。我都不知道我会这么见不得人家好……在学校里问一下，谁都认得那个漂亮的东方男孩……到浩风那家伙公司里，就有金发美女暗恋……从来没有想过回家……连通电话也没有……」

「……明晨……我是为了……」，自己想想都觉得奇怪的理由，说不出口。

后来才顿悟，原来自己也会有当初气恼小然怎么也不开窍的那种死脑筋！但是已经晚了。

「……不知道该不该生气，该不该恨呢……你从来没想过要回来吧？」

「不是……不是的……我……害怕……」

「……」

「真的！……是真的！真的！」

「……」

「傻瓜！小汐是傻瓜啊……」

「明晨……」，细细的抽泣声响起。

「过来，到我怀里来，」明晨抱紧自己的宝贝，「睡吧……睡吧……睡到明天早晨，一切都会好的……」

怀里的人用力拱过来，像是要拱到他身体里一般，四肢紧紧缠绕了上来。

但是却安静了许多，只是像只小猫那样缩着。

彩色的霓虹灯的亮光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落进来，落在床上，有孩子们唱圣诞歌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夹着格格的笑声。

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好似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是啊！

明天早晨，一切都会好的。

番外1 我想陪着你

天色濡湿青灰，还在下小雨。

路边全是开满花的金合欢树，葱郁的羽状枝叶遮在路的上方，粉绒绒花朵掉落在公路和覆满绿苔的林间地上，像铺了一层水红色地毯。

明晨把车停在房前，从后厢搬出几盆桅子，一一放到窗下，然后才进门。

屋里十分安静，若汐躺在起居室的大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张薄毯，听到他进来的声音，张开眼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明晨过去俯下身，在他颊上亲了一记，「嗯，小然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太舒服。」

若汐轻笑，拉他坐在自己身边，「没什么，小然最会瞎紧张。」

明晨轻轻抚摸他额头，视线扫过旁边台子上的水杯和药瓶，「心脏又不舒服？」

「只是一点点心慌，躺一下就好，」若汐仰起头看他，有点歉意，「别担心。」

明晨点点头，不作声。

若汐撑起身体，拱啊拱的。明晨微笑着配合，让他躺进怀里来，倚在自己肩头。若汐舒畅地叹口气，「嗯，还是这样舒服。」

两个人相拥着，淡淡甜蜜气氛弥漫。

「最近在忙什么？」过一会儿，明晨轻声问。

「嗯，也没什么，就公司里的那些事儿。」

明晨沉吟一会儿，说，「小汐，我们最近休一次假好不好？」

「嗯？」若汐有点惊讶，抬眼看他。

「我手头刚刚结束一个项目，有点累，想出去走走，我们去度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