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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够了！”赵穹开始在另一边大喊大叫起来，但是老爷子何等人物，迅速无视之，“这小子竟然怕蝴蝶。”

“毛毛虫吗？”蒋晓问道，“如果是毛毛虫，我倒也有点怕。”

“什么啊，是蝴蝶！这小子看到蝴蝶会尿裤子的。”

“啊？”蒋晓觉得自己脸颊两块肌肉笑的都开始疼起来，他指着赵穹说，“……尿裤子？”

“是啊，这小子4岁的时候，我带着他去动物园，动物园不是有什么昆虫馆吗？这小子被几只飞过来的蝴蝶吓的当场尿的裤子，弄的车里一股子尿味，后来他再也不肯去动物园了。”

蒋晓扭过头去看着赵穹，记得这个家伙曾经问过自己想去那里玩，偏偏不肯答应去动物园，原来是有心理阴影啊！

“回来的时候，他还一边哭一边说，那长6只脚的东西好可怕。”老爷子补充了一句，这让蒋晓更乐了。

“这小时候，我就在想，我三个儿子里，数这个老幺胆子最小，怎么现在成了这么个德行，这到底怎么长的，你不知道，他小时候穿小花裙子很可爱的，我还有照片呢！我拿给你看。”

小花裙子……诶哟……蒋晓笑的快从椅子上滑下来，赵穹一边走上去把他拉起来，一边恨恨的在他耳朵边说“你等着，回头收拾你！”

“收拾我啥？要不我弄点小蝴蝶来吓唬吓唬你？”捂着嘴还在乐呵的蒋晓最终被赵穹拖走，当然，这拖走后的事情嘛………………咱就不可言传只可意会了。

整个城市陷入了戒备，虽然媒体对这次爆炸含糊其辞，但这也不能缓解蒋晓和赵穹身上的压力，两个人奔波了很久问过了几乎所有还活着的证人，没有一个人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而尸检也只是告诉所有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因为面目全非，其中还有不少骨头在爆炸中成了随便，所以一时半会很难做出具体的推断，把三具尸体分开。

而截止到目前为止，出现的死者家属也只有2家人，另一家到底是谁，谁都不知道。

蒋晓这几天忙的头昏眼花，趁着赵穹被罗局叫走的空挡，他走到对面的超市里去买了两瓶咖啡，突然他被门卫叫住，“蒋处，有你的信。”

自己的信！蒋晓相当惊讶，他接过信拎着咖啡回到了办公室，刚一撕开，他的脸色就瞬间变了。

信封里是几张照片，里面的主要人物是赵穹和一个女人，照片上的赵穹年纪看起来相当小，而那个女人明显比他大几岁，两个人显得相当亲密就如同热恋中的男女。接下来是单纯的那个女人的私照，直到最后一张！

蒋晓捂住胸口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东西，他认出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小彭那起案子中在医院的天台上被赵穹一枪打死，因为脸上做过大规模的整容手术，所以没人能知道她是谁，如果这张照片上的女性从始至终就是一个人，那么……赵穹打从一开始就是认识她的！

当他认知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假如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蒋晓不敢想下去，他看着眼前的照片，只觉得自己的心疼的都快要撕裂了。

而当事人之一的赵穹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门。

一听到动静，蒋晓连忙把照片塞进抽屉里，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赵穹，只能尴尬的低着头。

赵穹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蒋晓的奇怪动作，他好奇的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恩，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不过，他不着急，如果蒋晓想说，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所以他当没事儿人似的走过去，眼睛一下子瞟到了桌子上的那两罐咖啡上。“没收！”他皱着眉头说，“你胃不好不许喝这个。”

点点头，蒋晓扭过头不想去看赵穹，这点让赵穹更是起了疑心，在以前，哪怕和蒋晓吵的最厉害的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有什么能这么让他心烦的事情？

“蒋晓，你不舒服吗？”他伸出手想去摸一下蒋晓的额头，却发现对方突然躲开了，这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开始对刚才被快速放进他抽屉里的东西起了好奇心。

“蒋晓，老九说dna对比结果出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的，赵穹相当清楚。

“恩，我去，等一会就去！”蒋晓显然心不在焉，他这种鬼样子让赵穹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索性走到蒋晓身边，“你刚才藏了什么？蒋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连我都不信？”

“……你……让我怎么信你？”蒋晓抬起头，“……既然你让我问你，那我也懒得查，告诉我，小彭的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最后杀人灭口。”

“啊？”突然一下子提到小彭的案子，赵穹说不惊讶时不可能的，他愣了几秒，硬是没搞明白蒋晓在说什么，“什么小彭的案子？什么叫杀人灭口……”

“赵穹，虽然我知道你以前很有女人缘……但是……能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吗？”他打开抽屉拿出了刚才塞进去的照片，把他们一起丢在了赵穹面前，“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小彭案子里那个被你开枪打死的女人吧！赵穹，”蒋晓突然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我刚才仔细的项链想，才发现，原来我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了解你，我真失败！还是说，你一直把我当笑话看待？”

赵穹拿起照片一愣，然后顿时心里明白了前因后果，这是大危机！彻头彻尾的大危机！赵穹对蒋晓的心天地可鉴，这个哪怕把赵穹架在刀子上他还是这句话，但是这照片里的意思相当清楚，哪怕现在赵穹以“对方换了脸，压根没认出来”这种借口，以蒋晓的不依不饶的个性，也绝对会在不久的将来查个水落石出。

老实交待，坦白从宽，这个是国家既定的规则，也是对付蒋晓的不二法宝。他索性转过身，嘱咐门口的廖丽别放人进来，顺手就锁了门，“……我没想到你会看到这个，”他以这话做开场白，顺便偷瞄了两下蒋晓的脸色，“的确，我有很多事情瞒着你，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少说小时候，当然一方面是顾虑到你的感受，你毕竟和我不一样，我有父母，而你，从小颠沛流离，我怕我说了，你可能有些想法或者顾虑什么的，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的确是心虚。”他停顿了下，想了想还有什么不可以老实交待的，准备做技巧性的处理，“我从小电脑就相当好，6岁的时候就能自己边dos程序，等到了有网络的时候，我可能是网络上年纪最小的骇客之一。”

“什么！”蒋晓眯着眼睛说，这个赵穹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真的，我大概是12、13岁就做了骇客，当时有能力上网的人还是少数，小孩子总是比较狂妄的，那时候，我觉得我拥有了整个世界，修改程序啊，侵入别人的电脑，当时，反正对方也没能力抓住我，所以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直到……我碰到了同样相当有能力的一群人，那时候，我15岁。”赵穹很认真的看着蒋晓说道，“我们这一群人，都是有相当大天赋的人，不论哪方面，都是相当杰出的人，然后我们就越聊越投机，最后，一帮子人就凑成了一个组织，塔罗……我是排行二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