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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你赢了。”这人的嘴巴实在是……算了，她要尊重伤者，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玛丽少女极尽心平气和地开口：“请问您到访我的梦境有何贵干？”

“我高兴。”不过他现在不高兴了。

“你……该吃药了。”你高兴我就活该不用睡觉吗？这个世界果然除了兔子少年之外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嗯？”微微扬起的语调恰如其分地表达出他的疑惑。

“有病就得治，不吃药会恶化下去的，”玛丽少女说得一本正经，“请不要连累你的家人。”

“我没有家人。”平淡如水的声音却仿佛一把钝刀轻轻刺入了玛丽少女的心口，没有尖锐的疼痛，却莫名地沉重得很——

“抱歉。”无论如何，是她说错话了。

“kufufufu，真是一种新鲜的感觉。”他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同情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而……耻辱。

“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玛丽少女一直盯着眼前这道模糊的影子，然后不待对方的回答便接着说下去，“你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能掐死她吗？他自认不是一个轻易动怒的人，只是眼前的人的确有让人火大的本事——尤其这样弱智的问题她居然问得很认真，说出这句话的表情严肃到近乎凝重的程度。

【气质+2，精神+5，学习-1】

咦，系统君跟眼前这位有深仇大恨吗？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大方？

【气质-1，学习-1】

哦，对不起系统君，你们是兄弟。一样的脑子不正常。

【气质-1。给你一个忠诚的建议，你最好不要得罪他。】

系统君你这个建议来得太迟了……你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所遇到的人哪个是她得罪得起的？反正基本上都得罪过一遍了。不过——慢着！为什么系统君偏偏提醒她不能得罪这一位？别告诉她这个疑似神经病的坑爹货就是主角啊喂！

【无可奉告。】

“阿尔克巴雷诺居然给我介绍了这么一个人，算了，我会找他算账的。”六道骸低喃，和眼前这个人计较会掉价的。

于是在这一天里，从未对盘过的未来彭格列十代雾守与云守在还没相识之前便在认知上有了第一次微妙的同步，可惜没有人能够知道。

“什么克什么诺？”没有听清的玛丽少女却直觉这话应该和她有关，谁将她介绍给眼前这个人？

“时间差不多了，虽然的确不怎么样，不过算了，”六道骸实在不明白那位眼睛狠毒的阿尔克巴雷诺到底看中了她什么，不过反正他眼下也无聊，“回去之后尝试用精神修复你摔坏的那个杯子，等你成功了我会再来的。”

说完，六道骸便退出了她的梦境。

“诶诶？”看着眼前的身影渐渐模糊，四周的白雾也开始渐渐散去，玛丽少女猛然睁开眼睛，一个劲坐了起来，而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低头看向床边，地上果然躺着一只玻璃杯的碎片，于是玛丽少女不由得怔然。

“回去之后尝试用精神力修复你摔坏的那个杯子，等你成功了我会再来的。”那人的话自耳边缓缓回荡，半晌才反应过来——精神力么？

喂，系统君，能不能问你一个事情？

【问吧，不过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我现在的精神是多少？”说实话，那些加加减减的指数她从来都没有认真计算过。

【90。】

“有什么用？”说实话，玛丽少女有点意外，原来她的精神指数已经这么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