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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楚亦想无视,莲见却从窗户探了进来。
“瞧你这身子板儿,风一吹就伤寒了,还不好好吃饭?”
——这句话有待更正,兰楚亦相信自己是决不存在不好好吃饭这一形容的。他自是每顿都按时按量,只是偶有特殊罢了。
莲见却已经跳进房来,手里拎了酒壶和盛了肉包子的油纸包。
“所以还是听我的吧,来,喝两杯就暖和了——”
——伤寒的时候喝酒?
虽然,从没有针对莲见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个“异类”当真让人有些无语。
说话间莲见已将酒斟满,反正偶尔为之也无妨,兰楚亦端起酒杯不再推辞。只是酒未到唇边,眼光一晃,却似乎看到莲见方才进来的窗户外有什么东西悄悄闪过。
“怎么?”
“窗外似乎有人……”
“窗外连路都没有怎么会有人走,你还没喝酒就醉了。”莲见嘻哈着拍拍兰楚亦的肩,“不过开着窗户还真是有些冷。”他起身晃到窗边,懒散着伸手关了窗户。
见他神色平常,什么也没瞧见,兰楚亦也便放下,与他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兰楚亦便有些微醺——
他也非不胜酒力,怎会这么容易就醉了。
“你这酒,倒是好大的后劲……”
莲见笑得妖娆,染着一层酒色,魅色惊心——“那是自然,我这酒可是亲自酿的,外面买的那些自然比不上。”
兰楚亦一笑,难怪这人在这清净书院也总能戏法似的变出酒来。这青山书院建在半山腰上,四周皆无人烟,也没见得他偷下山去。每年回到书院时行李更是接受检查——还当他手眼通天,居然可以自己偷偷酿制。
“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种手艺——”
“我的事,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兰楚亦手微微一顿,放下酒杯——也是。外人都当他们是好友,却未见得他们就是自己人。只是,莫名有小小的内疚滋生起来——莲见待他一向倒是不错的,自己却未曾视他为知己。这或许,只是性子使然吧。
七君家族的人,有几个能有他这般随意的性子。
“楚亦,看来你喝的是有些高了,不如早些休息。我也这就回去了——还是——你需要我在这里陪你么?”
他懒懒的戏谑,只是兰楚亦的性子哪里会跟男人开这种玩笑,一个“滚”字还没出口,莲见已经大笑着从走出门去。
今日看来的确是有些高了。
兰楚亦昏沉着依然还是起身洗漱,收拾妥当便上床去。
只是今日,总觉得有些异样。一种窸窸窣窣的感觉在窗外徘徊,似乎要进到房内。是哪里的猫怕冷想进屋吗?只是想起身看个究竟身体却越发沉重,只能昏沉睡去。
黑影在窗外徘徊,似乎不得其门而入恨不得扒个窗户缝钻进去。
转来转去,窗户没打开丁点儿,只恨关窗的人关得真叫一个牢实——
“你是画苑的女子?”
头顶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那个猫在窗边的黑影突然静止不动,这个人,居然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到来,距离她不过半尺,懒懒地背靠着墙壁,三分含笑。
明明笑着,却莫名压力。
“不说话,是怕被认出来么?”
莲见微笑,那女子从头到尾用黑布斗篷蒙了个严实,半丝肌肤也未露出——这打扮倒是似乎让人想起什么人来。不过既然没看到脸,而某个身为兰楚亦未婚妻的人,自然是不用来做这种事的吧。
“劝你还是早早回去,放弃了罢。你不是第一个大半夜跑这儿来的,前面的人是个什么结果,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你不想也落个被退学的下场吧?”
黑影依然静默着,仿佛是在踟蹰又仿佛是在思考——这倒是有趣。被人发现,居然不赶紧逃走,还在这里磨咕。他和她的距离,只一伸手便能抓住,那么,是给她留个面子,还是看看她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