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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见忽然站起来,半是强硬地把兰楚亦从座位上拉起来,“夫子,可以吧?”
“啊——快去吧。”
也怪那夫子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眼里只有诗文书卷,根本没注意到下面座位上学生的情况。
兰楚亦现在根本没什么开口的力气,更别提拒绝了。被莲见半搀半扶着走出课堂,似乎只是这样站起来脸色都变得更青,一阵阵晕眩和恶心。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爬墙时的经验,对于莲见的搀扶他倒是异常放心,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放在那只搀扶他的手上。此时的莲见坚决稳重而又有力地把他扶出课堂的样子,竟让满堂的人都生出一种……此时的莲见,是那么可靠的感觉……
这个……只是错觉吧?
课堂里的一干学子面面相觑一下,最后一致判定——嗯,是错觉!
莲见他其实只是想逃课而已吧!
书院里有专门的药房,也有精通医理的夫子轮值。一般的病便在书院里医治,是不下山的。
莲见一开始还扶着兰楚亦,可他走三步恶心晕眩一回,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磨蹭到药房?
他干脆一把把他扛起来,反正现在兰楚亦就算想开口抗议也开不了口只能脸色更青地挂在他肩上装尸体。
踢开药房的门,莲见把兰楚亦往床上一放——
“怎么,今天轮值的是你吗?”
“你有什么意见啊?”夫子云方正盘腿坐在床上偷吃酒酿圆子——如今酒是没了,只能这个来凑合了。他举着碗往旁边闪了闪,免得被砸到。
“他怎么了?”
“这个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是郎中。”
云方不甘不愿地放下碗,吧兰楚亦扶正——身体的不适加上莲见不怎么温柔的对待,兰楚亦已经开始意识模糊,冷汗直冒脸色青黑。
云方突然“啊!”了一声,莲见都被他唬了一跳——“怎么?”
他一把拉住莲见,“你说,既然都能做酒酿圆子,那厨房里应该有酒的吧??”
“……”
莲见客气地笑了一下,“夫子,你能先看病么?”
“……”
——不小心想到了嘛……
他低头去看兰楚亦,突然又“啊!”了一声——
“又怎么了?”
云方从床上跳下来,把莲见拉到一边儿,神秘兮兮地说:“我看他不像生病——倒像是作祟!”
“作祟?”
——书院里真的有那种东西?
“你这个赤脚郎中不会是看不出毛病来,敷衍我吧?”
云方顿时一蹦三尺高,“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凭我的能力有什么是我看不出来的?”
莲见继续笑,“那么,麻烦夫子看看是什么作祟,怎么驱除?”
云方顿时语塞,莲见好心不为难他,“真的没病?”
“没病!”
“那有什么药可以止晕止吐,先抓点来。”
云方磨蹭半天,掏出一包酸梅干……
——你丫当他孕吐呢!?
莲见扯起一边嘴角,再扯起另一边嘴角,妩媚一笑,“多谢夫子。”拿过酸梅干,扛起兰楚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