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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再次倒回刚才的冲撞，按照监控中的强度，左小臂没有骨折就算是好的，可是看看现在的自己，莉莉丝有些苦中作乐地想自己现在在某方面来说也应该算是超人了吧，就凭这变态的恢复能力。

监控还在继续，“它”在狂躁的四处发泄了一番后像是平静下来，嘴里面也又开始了高高低低的吼声。

在第二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莉莉丝浑身发冷的发现“它”似乎开始意识到光靠自己的能力是不成的，在“它”离开前，莉莉丝确信自己看见了“它”对着监视器的笑容，那是一个告诉势在必得的笑。

监控播完了，莉莉丝陷入了沉思。首先，变异体并不是完全没有智慧和意识的。莉莉丝虽然恐惧这样的结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最起码“它”不是没有智慧和意识的，至于“它”的智慧和意识到底到什么程度，莉莉丝还不得而知，但就冲着一点，莉莉丝以后就不能简单的把“它”作为一个受本能驱使的野兽去对付。

其次，“它”似乎也不是没有交流的方式的，高高低低、长长短短的嘶吼像是未被破解的某种密码，莉莉丝可不相信“它”的表现只是在发泄情绪，那么“它”的嘶吼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它”在跟谁交流？！

想到这儿，莉莉丝觉得自己快疯了，要是“它”真的能够跟谁交流，那么莉莉丝的堡垒是不是就不再安全了！

冷静，莉莉丝，冷静…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这样说，堡垒是莉莉丝的底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的最可靠的倚仗，堡垒的出事是不可想象的。

思来想去，莉莉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她要减少药量，在“它”还不够完全的时候给“它”足够的机会，莉莉丝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判断，不了解自己的敌人的结果一定是被自己的敌人消灭。战争已经开始了，而她和“它”都没有退路。

果然，当莉莉丝将第二天的药量减少了四分之一的时候，莉莉丝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它”的蠢蠢欲动，到了晚上的时候，莉莉丝甚至恍惚的觉得她和“它”的意识有些重叠，一股愉悦的情绪莫名的从莉莉丝的心底里升上来，让她感觉都一种久违的温暖。

等莉莉丝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脸，发现她的脸正因为刚才嘶吼的中断扭曲着。莉莉丝的心底一片冰寒，但是也让她确认了一件事——“它”果然是有情绪的，而吼声就是“它”的表达方式。

药量减少的第二天，莉莉丝恍惚的时间增加了一倍，她就像一个住在自己身体里的旁观者一样，看着“它”出现、传递兴奋、期盼、认同的信号，最后莉莉丝的意识还是占了上风，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显然“它”并不耐烦寂寞，“它”在想办法寻找它的同类。

药量减少的第三天，莉莉丝基本上整天都退居二线，她只能努力的维持自己意识的不休眠，以尽可能的得到更多的资料。整整一天，“它”让像往常一样嘶吼、四处查看，莉莉丝能辨别出“它”的情绪——焦躁、愤怒、期待…

就在莉莉丝以为她不能得到更多信息了，决定尽快结束这场试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它”这段时间的努力得到了报偿，一个试探着的友好的意识探了过来，传递的信息是——你在哪儿？我的同伴。

就这一下，让莉莉丝慌乱的再也没能维持住自己意识的清醒，像是半年来的每一次一样陷入了沉睡，所以莉莉丝并不知道这一天整个纽约的夜魔们都已成兴奋，无数的低阶夜魔被派遣出来寻找新出现的高阶者，夜魔们的嘶吼不断地划破纽约的黑夜，恍惚间甚至感觉像是万圣节的夜生活一般喧闹。

新发现的链接不仅使得莉莉丝的意识提前陷入了沉睡，更让“它”的意识兴奋不已，但是莉莉丝的堡垒实在是造的太好了，而“它”现在也做不到像莉莉丝一般去探索莉莉丝意识中的信息。争抢控制权是“它”的本能，可是在复杂的思考能力“它”就没有了。很快，“它”也因为能量的过度消耗而少见的陷入了沉睡。

等莉莉丝的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是那段视频做了开场，但是这次因为“它”的过渡消耗，莉莉丝恢复的时间比上一次快了很多，站在监控室里看完这几天“它”的行为特点，莉莉丝大概对“它”的表现有了一些猜测。

说到底，“它”只是保留着简单的意识，并没有人类复杂思考的本事。但就是这简单的意识已经让莉莉丝如临大敌，因为保有意识就意味着可能的进化，而面对一个可能越来越强悍的进化意识，莉莉丝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赢得胜利。

除了意识方面，莉莉丝也发现变异体之间是可以交流的，而交流的方式可能就是通过音波或是精神波动一类的。这点从“它”异常的沉睡中就能发现，被kv病毒改造过的身体是十分强悍的，而“它”竟然选择了睡眠还补充能量就说明“它”所消耗的更多的是精神方面的能量。

上一世简单的病房生活让莉莉丝有了大量的时间去看铺天盖的小说，她还记得有一段时间她满心里都是想要获得些奇遇的渴望，以此摆脱癌症，不过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穿越，算是奇遇了；癌症，也治好了；就是有些小小的后遗症…

莉莉丝嘲讽自己越来越有阿q精神了，一边不停歇的继续记录。现在看来“它”的联系方式还很简单，不能传递更多的信息，短时间来看堡垒还是很安全的，只是以后，莉莉丝强迫自己深呼吸，不论如何，她不能再给“它”机会成长了。鉴于这次的尝试，“它”的意识刚经历过一次大的消耗，必须趁着这次进会将它进一步的削弱，而自己也早同时尽量维持自己一时的清醒，即便在旁边“观摩”，也不能完全的被挤进沉睡。

还有最重要的，莉莉丝下定了决心，是时候跟自己的邻居联系联系了，趁着她还能自主的时候，一旦“它”开始有能力侵入莉莉丝的意识…

不，决不能！她需要帮助！

莉莉丝下定了决心，就开始有意识的锻炼自己回归人类的生活，原来顺应身体本能的习惯被强制性的更正，房间里面时时刻刻开着灯，即便莉莉斯可以夜视，但是她必须让自己的瞳孔适应灯光的照射；还有吃饭和睡觉的习惯，莉莉丝不断强迫自己按照三餐吃饭，即便她以前觉得美味的食物现在让她味如嚼蜡，还不如一颗半腐烂的苹果吸引她，但是莉莉丝还在不断地通过这样的生活方式强调自己的身体接受她还是个人类的潜意识。

也许是因为加大了药量、也许是因为莉莉丝的办法真的起效了。足足有一个月，莉莉丝完整地保住了自己的意识，而且随着她人类生活的恢复，莉莉丝开始有了再次使用工具的念头，最起码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排斥所有的电子产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