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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这次居然没用叫她“蕾拉”了,是因为用的日语吗?
鹤见花衣有了一瞬间的迷惑。
“前辈,可是被绑架了哟前辈。”弗兰拖长了声音,毫无诚意地提醒着。
“啊,我现在有种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感觉,”鹤见花衣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而且,你不在意大利到这里来,是有事情要办吧?被抓住了真的好吗?”
后面半句话,花衣特意用了意大利语,防止其他人听出来。
“喂!怎么回事?鹤见!”和明明被牵扯了进来还优哉游哉地看戏的太宰治不同,一头雾水的国木田独步想动手,却见太宰治晃了晃手里的小刀——那是贝尔菲戈尔用来攻击的飞刀,每一个飞刀的后面都连了根钢琴线,天罗地网地将太宰治包围住了,顾虑着同僚,国木田一时竟动弹不得,只能空担心。
“嘻嘻嘻,才不会抓住呢。”贝尔菲戈尔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扔了过来,解释了一句,“赔偿费,密码是巴利安通用的那个,你应该知道。走了,弗兰。”
诶不等等!通用的那个是哪个?别随随便便就认定别人知道啊喂!
不等鹤见花衣出声阻止,原本被她挟持住了的弗兰懒懒地应了声“是——”,随即如雾气般在她的手里消散了,并出现在了贝尔菲戈尔的身旁,搭上了他的肩头:“异能力……叫什么来着?算了不管了……”
两人凭空消失在了店里,只留下了一张鹤见花衣并不知道密码,但是贝尔菲戈尔认为她知道密码的银行卡,和一片狼藉的墙壁和地面。
鹤见花衣将银行卡放进了兜里,走到了一脸诧异的国木田独步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那个,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是墙壁上的窟窿也有你的份儿,可以帮忙赔偿一下吗?”
花衣觉得她今天绝对会被炒鱿鱼了,不知道她的薪水够不够填这个窟窿,不,完全不可能够吧!
鹤见花衣对“生无可恋”这个词,从未有过如此深切的认识。
不想活了,真的。
正文 殉情的第六天
时间是周四下午3点24分,地点是横滨市樱木町某幢大厦一楼的咖啡厅,樱木町的警察用黄色的警戒线将杯盘狼藉的咖啡厅后台封锁了。
警笛声在咖啡厅外的空地上响个不停,不时有警察进进出出,用标尺和斑马胶在店里测量和做记号,以及临场盘问咖啡店的店员。
身为当事人的侦探社的两名成员和鹤见花衣也没有离开,不过不知道国木田独步和警察说了些什么,比起警察来,他反而是第一个来审问她的人。
“怎么回事?鹤见。”国木田独步的语气严厉,神情也非常的严肃,让在他面前本就心虚的鹤见花衣更加无处遁形,她下意识地看了旁边优哉游哉的太宰治一眼。
认为太宰知道些什么的国木田跟随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黑发青年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哦,我可是受害者啊,国木田君。”
他被钢琴线划开的手臂还在渗血,将衣袖的布料微微浸染,但他却浑不在意般,依旧是那轻快又漫不经心地微笑。
“哼,”国木田独步收回了视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去处理一下伤口怎样?救护车就在前面。”
率先跑出去报警的人,不但喊了警察来,还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好在没有人员的伤亡,不然就更难收场了。
“一会儿就去,”银光在青年白皙纤长的指尖闪动,在明亮的阳光下有些晃眼,在手心里随意地把玩着小刀的青年偏了偏头,“比起这个来,花衣可以好好地解释一下这件事吗?”
“太宰,那个不是证物吗?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国木田独步面露惊愕后几步走上了前去,想要把小刀拿回来,被太宰往后避开了,国木田沉默,太宰治扬了扬手里的小刀,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笑。
“太、宰!”他咬牙切齿,很快就揪住了黑发青年的衣领,太宰治没什么诚意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拿来看看而已,诺,还给你。”
拿回了小刀的国木田独步看了眼小刀尾端微不可见的小孔,皱了皱眉,很给人压力的目光又落在了花衣的身上:“好了,现在可以解释了……”
“前男友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是轻松又愉快的语气。
“那群人是什么人?”另一个是严肃到略显沉重的话语。
两个人,近乎是同时地开了口,说出来的却是不同的话题。
“太!宰!”在短暂地沉寂后,国木田独步一字一句,“现在更重要的是调查清楚那群人是怎么回事?那种实力,绝非常人。”
“那是对国木田君来说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太宰看着花衣,轻巧的口吻真假难辨,“我的话,可是更关心花衣前男友这件事哟。”
“他们是意大利的黑手党,”鹤见花衣轻轻地眨了眨眼,没什么犹豫地就卖队友了,唔,话说他们也不是她队友来着,“彭格列暗杀部队巴利安的人,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清楚,前男友是他们的boss……”
“男友……你怎么会和黑手党的人扯上关系?”国木田目瞪口呆。
“啊……这个,原因很复杂,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有,”花衣目光游离不定,不断找着借口,然后发现自己实在编不出为什么她会和意大利首屈一指的黑手党扯上关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所以,不是分手了么……”
国木田忽然沉默了下来,神情复杂。
“怎、怎么了?国木田君。”鹤见花衣有些不安,她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跑路的路线了,首要问题就是离太宰要远一些,他的异能能让她的幻术无效。
“这样啊,”叹了口气的国木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是辛苦了。”
等等,她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你到底胡乱脑补了些什么啊国木田君!
看国木田不知道为什么,就一脸感动的样子,鹤见花衣默默地撇开了脸,索性默认了他的猜测,反正她编不出来。
“私事已经处理好了吗?国木田,”将现场调查得差不多了的警官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鹤见小姐是这个案子的重要当事人,需要去警局做份笔录,没别的事,人我就带走了。”
“好,多谢山下先生。”国木田点了点头,郑重地道谢。
“不客气,”警官笑了笑,手掌指向了前方不远处的警车并说道,“这边请,鹤见小姐。”
“……”在不久之前还是个黑手党,现在的身份大概算是杀手的鹤见花衣对于自己要上警车这件事心情有点微妙。
不过,幻术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的花衣,觉得只要太宰治不在,她的幻术就没什么问题,万一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混在警察里脱离也不是难事。
“请稍等一下,山下警官,”青年清润好听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地响起,平和地要求道,“我有些话想跟花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