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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枫正在给一个姑娘画灯笼。
姑娘似乎也不是冲着买灯笼来的,在叶寒枫在灯笼上作画时,姑娘捧着脸毫不避讳地打量叶寒枫。
袁昕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舒服。
灯笼画好,姑娘笑道:“公子画得真好,改日可否有空帮小女子画一下画像?”
“抱歉,叶某画技粗糙,还请小姐另寻他人。”叶寒枫客套拒绝了。
小姑娘到底脸皮薄被拒绝后只能悻悻地走了。
袁昕走上前,正欲开口,叶寒枫头也不抬地问道:“请问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图?”
“叶公子。”袁昕心中激动,声音都开始发颤。
叶寒枫奇怪抬头,灯笼的光印在少女脸上,少女柔美得像一幅画。
紧接着少女继续道:“你还记得我吗?”
叶寒枫没有答话,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思考认不认识她。
袁昕眼神黯淡下来,“那天,是公子帮我抓住了小偷……”
“是你啊。”叶寒枫想了起来,那天他赶着去见先生,没有细看少女的样子。
我来娶你了
袁昕见叶寒枫记起她了,她愉悦一笑。
少女笑靥如花,明亮的双眸像溢满了细碎的星光。
叶寒枫别开视线,原本他该问少女要不要买灯笼,若是不买就离开,不要妨碍他做生意。
却在看到她的笑容时,他说不出冷漠的话。
袁昕看着一地的琉璃灯笼,想都没想直接说:“叶公子,你的灯笼我都买了。”
听了袁昕的话,叶寒枫不但没高兴,声音反而冷了好几度,“若是姑娘要报答之前的事,不必这般,姑娘要这么多灯笼也无用。”
“不是不是。”袁昕见叶寒枫生气了,急切地解释,“我只是觉得你的灯笼画得好看。”
“姑娘若是要买,买一个便够了。”叶寒枫的声音冷得有些不近人情。
“好,那我要买一个。”袁昕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
她想买完他的灯笼,不过是不想有别的小姑娘一直盯着他看。
叶寒枫脸色好了一点,“好,那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画。”
袁昕看着叶寒枫,脸上微微发烫,鼓起勇气问道:“可以把我画进去吗?”
叶寒枫手指顿了一下,“嗯。”
袁昕乖乖坐好,让叶寒枫作画。
叶寒枫每一次抬眸她都忍不住心跳加快,她总觉得他们视线对视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寒枫放下了笔,嗓音淡淡的,“好了。”
袁昕接过灯笼,画像上的少女明眸皓齿,神态与真人无异。
她真心夸赞,“画得真好。”
叶寒枫垂眸,耳根有些红,他在画她的时候,想的都是她的笑容。
很快他又清醒过来,如今他两袖清风,无功无名,还是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叶寒枫原以为以后不会再见到,令他意外的是,那天过后,只要他出来卖字画都能遇见她。
有时候袁昕买了画不打算走,会就近找个茶馆看他。
她以为他不知道,但是她的目光实在太灼热了,他想忽视都难。
后来,他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甚至开始期待她的到来。
乞巧节那日,他刚从书院中出来,便看到了她。
一旁的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暧昧一笑。
他皱眉看着笑着朝他走过来袁昕。
她不应该这么直接来书院找他,书院这么多人,一个未婚姑娘来找一个男人,坏了她的名声怎么办?
他恼怒地上前一把拉上少女,往无人的地方走去。
到了无人的小巷子后才停下。
他转身想说教一下少女,却在看到少女的干净纯粹眼睛后,严厉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他听到少女轻轻说:“叶大哥,你捏疼我了。”
手中是细腻柔软的触感,他才发觉,一路上他都在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