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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应了一声好。

月色朦胧，清风徐来，一片竹叶随风飘动，飘到了院子中。

陶夭倚在窗边观天上月，她已经回到宗门两日了，她以为师父打算回到宗门找她说她欺负吴软软的事。

没有想到两日过去了，林澈没有一点要找她的迹象。

不知是不是夜里太过寂静，她听到了忽近忽远的流水声。

她寻声走去后院的泉池。

月光如流水洒落在泉池中，一个少年背对着她倚靠在泉池边上，池水上泛着银色的光辉。

走近了看，那是蛟尾闪烁的星辉，蛟尾在泉池中若隐若现。

池水缓缓波动，打碎了水中的瑶台镜。

少年缓缓转身，淡金色的眸子似揉入了月色，他亲昵地唤了一声，“姐姐。”

陶夭看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衣襟开得很大，池水浸湿的里衣紧紧地贴在身上。

一滴水从少年的脖颈滑落，顺着青涩的肌肉线条落下。

陶夭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她这是不小心看到了阿灼在沐浴？

可是阿灼为什么会选择大半夜沐浴？

她立即别开视线，语气带了几分慌张，“阿灼，你继续，我先走了。”

她还没转身，少年委屈的嗓音传了过来。

“姐姐……我好像起不来了……”

陶夭顿住了，下意识朝云灼的方向看去，而对方正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视线往下，太过单薄的里衣池水浸湿后几乎透明。

陶夭再一次慌忙别开视线，心跳又不由加快。

云灼眸底微微发沉，姐姐为什么可以盯着莫子琛看，却不肯看他一眼？

莫子琛有的，他哪里没有？

陶夭定了定心神，朝他走去，云灼的情绪好转了些，没等他开口，一件外衣披在他身上。

陶夭动作很利索地将外衣套在云灼身上，外衣遮住了若隐若现的肌肤，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现下，她能正经地询问他：“阿灼待在这里多久了，会不会冷？”

云灼脸色一僵，他于姐姐来说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姐姐。”

“嗯？”陶夭紧了紧披在云灼身上的外衣，应了一声。

云灼的眼睛似被水浸染了一般湿漉漉的，“姐姐，能不能扶我出来……”

陶夭没有多想，伸手去扶他，对方握上她的手，想借力起来。

却不想此举将她跌进了池水中。

“姐姐，小心。”

她听到少年关心的声音，旋即她的腰被他搂住。

水花四溅，她被他按在怀中。

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她贴在云灼的胸膛上，之前给他披的外衣早就掉落了。

少年身上的里衣跟没有似的，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此起彼伏和温热的肌肤纹理。

紧贴的胸膛温度上升，烫得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她下意识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阿灼，松开我……”

头顶传来云灼的轻笑，“明明是姐姐扑进来的。”

陶夭愣住了，她哪有扑进来，她明明是被他搂进来的好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孩子气，她抬头就想跟他理论。

而云灼恰好低下头，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刚一抬头唇就擦到了云灼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