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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打仗，可不代表能处理好目前的局势。单单他们自己内部，就已经分化得不行，还指望拿捏对面吗？格雷伯爵就算什么都没做，已经是赢了。

联合政府垮台后，前任财政大臣她的“对外贸易”新经理，前任宫务大臣她的白金汉宫总监工可都没有回去。按照这几位的年龄，再干几年肯定是没问题的。那么，为什么都不回呢？说白了，钱太少事太多，不愿意回。

“殿下，我来找您签名了！”新经理宁愿天天跑德文郡公爵府，也不会再走唐宁街那条路！

前财政大臣非常不满意自己的位置被取代，这会儿就算再来找他也是不会回去的！就唐宁街那点钱，天天抠着算，有什么意思？还是殿下这边好，才来就给这么大的权限！他每天做着繁琐的整理工作，也不会忘记来这边签个名。因为涉及的金额太庞大了，他怕算错，特别怕！

其实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些事情肯定已经熟悉。加上身边配备了好几位助手，想出错都是没那么容易的。只是，新经理习惯了每天过来一趟，好给芒汀公主和欧逊森小王子讲讲自己的经验。是的，这才是重点。

两位小殿下的懂事可不是来的原因，而是听他讲遇到的事，然后这两位小殿下就会根据他讲的写下来自己的心得。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习惯就保留下来了。真是不敢相信，还不到6岁的欧逊森小王子不但字写得好，想法也很特别。

那天他在跟殿下说当时的局势，殿下自己没说什么，反而问起了在一旁的两位小殿下。芒汀公主当时的回答很普通，前财政大臣甚至有些忘记了。但欧逊森小殿下说的，就能让人记得很牢。

“妈妈，不要不听话的人。”

虽然公主殿下很快接上，并让小殿下们再想一想，然后写出一篇心得来。可欧逊森小王子的意思，真不是殿下本人的意思吗？

不听话的人不要，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会有多难？不过才这么小的小殿下就有这个想法，也是一件好事。这天之后他再来，就会特别多留半个小时，专门给小殿下们讲讲外面的事情。

“怎么了，今天没什么要讲的吗？”索菲亚看着突然发呆的人，替芒汀和欧逊森催他。

“不，殿下，只是有好几个事情，我还没想好说哪一件。”他最想说的那件事，可能会吓坏两位小殿下。姝远

“说吧。”没什么不能说的。

前财政大臣去看利物浦伯爵的时候, 碰到了在那边的医生。那位医生看上去有点高兴，就问了他什么事。对方说，是他的朋友来信说，最近的进步很大, 所以就高兴。

他说完了, 一家人都没有懂。别说是芒汀和欧逊森了，就连索菲亚和公爵也没懂。

“再补充一下。”能被说出来的, 肯定不会是这个没有细节的结果, “芒汀, 欧逊森, 接下来的话你们暂时不能听。所以, 先出去好吗？”等她听完了, 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两个孩子。

“知道了，妈妈。走吧, 弟弟。”反正妈妈到时候还是会说的, 她不会瞒着她和欧逊森。最多就是，省略了一点点细节。

等到小客厅里只剩下了成年人，前财政大臣才补充完刚才的事。那是发生在苏格兰的一件事，医生朋友在爱丁堡大学医学院当解剖讲师。他说的进步很大, 是因为最近能得到的新鲜尸体多了，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助手包括他的学生们都迎来了曙光。

“我记得，只有死刑犯的尸体才允许被解剖的。”那些尸体的来源呢？

“目前的法律是这么规定的。”但总有操作的空间，不然也就不会产生一批盗尸人。几年前的伦敦这件事也是堵不住的, 不过随着工作岗位越来越多，那些曾经阴暗中的行业已经消失在了这里。

“怎么突然说到这个？”那是在苏格兰, 有点远了。但索菲亚相信, 前任财政大臣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

“殿下, 是我家里的管家。他的父亲是苏格兰人，最近他刚去办理了葬礼。人才回来，他父亲被盗的信件也追了过来。”本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刚好又在利物浦伯爵那边听说了医生朋友的事。这么一联想，说不定是有点关系。当然，他也不指望殿下能解决，只是事情一下子被想在了一起，没忍住就说了出来。

“很遗憾听到这个。不过，在芒汀和欧逊森面前，还是不要说了。”她再开明，也没开明到这个份上。

等到这位离开，索菲亚就迎来了期待的芒汀，和同样带着一点点好奇的欧逊森。这要她怎么说？

“好吧妈妈，我知道你还没有想好。我和弟弟可以等的，是吧，欧逊森？”芒汀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答案，体贴地为妈妈找好了理由。

“嗯。”只有一声轻“嗯”的欧逊森点了重重的头。

“下午在小客厅里的时候，您怎么不帮我？”等到和女儿儿子道了晚安后，索菲亚开始“质问”那时候不帮忙的丈夫。

“咳咳，我以为您想好了怎么说。”公爵举起双手，“好吧，我那时候想到了还在学校那会儿。剑桥大学也是有医学院的，我听说过相关的传言。”学医就要解剖，这早就成了共识。那时候医学院里不管是教授者还是求学者，都在为得不到新鲜的尸体而发愁。慢慢地，那些言论就不见了，好像是偷偷联系上了盗尸人。

这种事情在剑桥会出现，在爱丁堡当然也避免不了。

现在医学要发展，这些确实必不可少。

“您看，我建一家医院怎么样？学医者免费提供医疗帮助，求医者也免费治疗。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大家尊重生命。不能一味地追求学习，就耽误病人的病，就随便治疗，甚至干脆放弃谁的生命。产科可以先开起来，有琼斯夫人坐镇，有她带出来的那几位在，我想会没有问题的。”

而那些注定治不好的人，都可以收治。既可以当做病症晚期的教材，也可以在之后成为大体老师。当然，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在进医院之前，都要说明白。更要用白纸黑字签下来，在多人的见证下。

“得有一个医务部，一个法务部。后勤部也不能少，住进来的人都是要保证吃喝的。”这么一来，前期的工作还真是不少，“您觉得呢？”

“您想做就做。”说不定以后办起来，那些学医者会排队过来。

索菲亚没兴趣去理会以威灵顿公爵为首的新政府，直接大张旗鼓地办起了医院。她叫来了建筑师，先跟他说了医院给排水的必要性，还要涉及消毒的概念。当然说起来的时候，不会太超前。

“每层都要设置统一的洗漱房，如果能每间病房都有，那就更好了。水管方面，我希望是能随时更换的。”还有大中小和特殊病床等等等等，要求很多也很细。有些是早就想好的，有些是说着说着自己又冒出来的。不管怎么样，尽量往以后靠，到时候就算要改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