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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恩釉被他露骨的话羞得越发脸红,不过穿了件双排扣的修身秋装,就被他拿来说事,日后哪里还敢再穿这件,想必穿上就会被他眼神挑刺吧……这个男人!人前的一本正经都是哪里来的?……
“你不专心……”注意到她的神情,闻人燚不悦地咬了咬她的耳坠,抱怨道,“等下别怨我太用力,谁让你对着我还走神?是不是一听说傅韫滕那只贼狐狸要回来了,你开心地恨不得马上飞去机场……”
“什么跟什么嘛!我只是在想,你以前怎么就没这么色……”季恩釉拍下他的狼爪,竟敢如此歪曲事实!
她和傅韫滕之间清清白白,不过就配合对方演了出戏,连绾臻都马上消除误会了,他倒三不五时拿来刺激她,特别是两人恩爱的时候,那个酸哪……
“最好是在想这个……要不然……”闻人燚哼哼两声,将她压在身下,一举闯入她的领地……
窗外阳光明媚,秋风飒爽,室内却是春潮涌动,不醉不休……
直至掉落地上的手机忽然传出一阵悦耳的音乐,拥在沙发上小憩的两人才惊醒过来。
闻人燚安抚地拍拍慵懒窝在他胸前的季恩釉,随后长臂一捞,捡起手机,刚接通,就听到严景寰不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不是约好了时间接机吗?人在哪里?”
“嗯,等我半个小时。”闻人燚利落地起身,穿衣套裤,手机还夹在耳边听严景寰唠叨:“婷安吐得厉害,行李又多。坐出租车难免照顾不到她,你快点,来了先送我们去医院,这么吐哪吃得消啊……”
“不是说过了三个月不会吐那么厉害的吗?”闻人燚随口问道,他也是从老妈那里听来的,当初恩釉小产,他老妈趁机给他补了不少孕产知识。
回头见恩釉也已经穿戴齐整,就拉着她去了浴室。一边看她洗脸梳头,一边应付严景寰的唠叨。自从婷安怀孕后,严景寰就彻底变了个人,哪里还看得到他从前严肃冷漠的样子,十足一个爱妻如命的十好男人。
“谁知道,原本已经好很多了……总之,你小子手脚快点,别告诉我接电话之前你还抱着学妹在恩爱哦?”
一猜即中。果然是死党,闻人燚咧嘴失笑,“差不离啦。你和阿衡都有后了,我怎么可以落你们太远呢?!”
“你小子!”严景寰无语地望望天,随即又叮嘱了闻人燚几句,就挂了电话。转身照顾起已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妻子。
那厢,闻人燚和季恩釉洗漱完毕,迅速往机场赶去。
“傅韫滕他们是四点半的飞机,他倒是没让我们去接,不过原本我是想,既然已经去了,索性一起接了吧。可现在,阿寰老婆孕吐的厉害,可能等不了那么久了……”
“或者。你先送学长他们去医院。我留在机场,回头你再来接我们?”季恩釉看看时间,已经两点半了,到机场肯定三点多了。就那么一小会儿,她还是等绾臻他们到吧,大半个月没见,还是挺想她的,主要是不知道她近况究竟如何,难免担心。
闻人燚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你就坐在接机室里等,别乱跑。等我回来。”
于是,接到严景寰和向婷安后,看婷安初除了吐得厉害了点,其他状态都还好,于是和他们说了一声,就没跟去医院。闻人燚则先送严景寰两人去医院妇产科看诊,四个月孕期,还孕吐得如此厉害,严景寰生怕影响胎儿成长。
季恩釉坐在接机室等,刚掏出手机想玩会儿“恩忆”自行开发的小游戏打发时间,就看到身前有道阴影挡住了光线。
她下意识地抬头,竟然看到了季恩婕。虚龄不过二十三的季恩婕现下憔悴地像个三四十岁的欧巴桑,季恩釉见状不由心下暗叹。
“好久不见。”季恩婕主动上前,在她身旁的空位落座,淡笑着扯扯唇角,上下打量了恩釉一番,叹道:“你果然不一样了……想以前,你穿着土气,又不打扮,基本上,我认定了你是做普通工人的料……没想到……呵……”
“怎么?就算不是姐妹,当年一个屋檐下也住了那么久,偶尔遇上连闲聊几句也不愿吗?”季恩婕见季恩釉不发一语地看着自己,不由道:“也是,以前的日子对你来说确实不是好记忆,换作我也想统统忘光光……”
“一个人出国?”季恩釉见季恩婕拖着一只庞大的行李箱,也没见到一直母女俩形影不离的白莲翘,遂问道。
“国内混不下去了,当然是要转战国外了。”季恩婕闻言,轻嗤。
季恩釉点点头,表示明了,随即低下头,继续玩起小游戏,在她看来,两人的偶遇闲聊结束,就没打算再理对方。
季恩婕见状,不由跺脚,“你就是这副德行,让人想喜欢也喜欢不起来……算了算了,我走了,我妈和我一起出去,她怕看到你又闹得不愉快,于是躲去洗手间了。也好,我们走了,你就用不着再提心吊胆防着我们了……”
说完,季恩婕就起身扭着腰肢离开了。
季恩釉抬头,远远注意到季恩婕和白莲翘碰头后往她这里睇了一眼,随后便相携往登机口走去,遂失笑:什么叫她用不着在防备她们母女俩了?她从头到尾就没去打听、注意过她们,倒是她们自己,许是觉得心虚又难堪吧,宁愿远走它乡也不愿踏踏实实地留在海城工作、生活……
每个人,总是要为自己选择的道路负责。
☆、part52聚餐
闻人燚将严景寰和向婷安两人送到医院后,见妇产科里排队的人很多,于是和温御衡通了个电话,让他来接人,自己则立即又返回机场去接季恩釉。
等闻人燚到机场时,季恩釉已经和刚下机的沈绾臻、傅韫滕接上头,坐在出口处的露天咖啡厅里喝咖啡等他。
“你瘦了!”季恩釉看着一头长波浪已经变顺直短发的沈绾臻,不由轻叹了一声。
沈绾臻捋了捋及至耳际的短发,失笑道:“不过就半个月未见而已,怎么就看出我瘦了?”
傅韫滕在一旁也不禁失笑,“你这么说,岂不是变相在指责我虐待绾绾了?”
“傅先生依然如此伶牙利嘴!”季恩釉不由调侃道,和闻人燚相处久了,性子也不由活跃了不少。
“你和绾绾情同姐妹,为何看到我总是先生先生的叫?即使不愿随着闻人唤我声学长,直呼我名也好过这么生疏。”傅韫滕摇头叹道。
“哦?傅先生怎会如此笃定我会叫你学长?”闻人燚闪身出现在三人面前,依着季恩釉坐下,接过傅韫滕的话略带调侃地道。
“难道不该吗?好歹我也大你两届。”傅韫滕也没讶异,许是眼角余光早扫到了,悠哉游哉地捧着咖啡杯笑道。
“行了,这也能争,依我说,直接姓名相称么好了,就像我和孝云不也总是闻人闻人的叫嘛。”沈绾臻抿唇直笑,难得看到傅韫滕吃鳖,闻人燚遇上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