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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三下五除二喝完了咖啡又洗好了杯子，也跟着匆匆忙忙地离开。
唐棠看了看空旷下来的餐厅，又看了看对面两个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我……我也先上去了。”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整个空间里就只剩下储云霆和程希两个人。
程希自然没有跟这个人同处一室的兴趣，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餐桌，把脏盘子放进池子里等待机器自动清洗，这才转身往厨房外走去。
离开了旁观者，储云霆的状态似乎比刚刚更加放松了一些。
他端着水杯，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怎么？程先生也要出门工作吗？”
“当然了。”程希回过头来，脸上第一次带出来一点深藏在皮囊之下的张扬：“不然将军以为我是无业游民吗？”
“怎么会。”储云霆唇角微弯。
那明明该是个温和的表情，但在这个人脸上，却总有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沉稳感。
“只是顺嘴一问而已，正好我今天没事，程先生有飞行器吗，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打过车了。”
程希扯了扯唇角，那笑意没到眼底，看起来带着一股礼貌又疏离的味道。
“是吗？太可惜了。”储云霆点点头：“那下次吧，下次就别打车了，我送你。”
你最好还是永远都别送我了。
折寿。
程希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还是皮笑肉不笑地对储云霆点了一下头，转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他刚出门，叫来的飞行器就已经停在了门口。
路过门口那只保安亭的时候，程希还被坐在里面守株待兔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男生把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收音仪器贴在了他的衣领上：“等会儿记得拍摄一点你工作的素材，拍摄完毕后你如果有需求，可以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会关掉摄像头和收音仪器，不会干扰你正常工作。”
“好的，知道了。”
程希点点头，抬脚走上了飞行器。
“明智书屋！客人要来看看书吗？”
“今日全场菜品八折，客人要吃个饭吗？”
小街巷里的人熙熙攘攘，许多家小门店挤挤挨挨地紧贴在一起，什么书屋、饭馆、酒吧、手工店应有尽有。
很难相信，在这个年代，首都星上也会有这样偏僻破旧的街区。
相比于外面的高科技世界，这里就像是被扔进了时空的罅隙之中，连时间的流淌都要比别的地方更慢一些。
破旧的修理店里，吧台后的人正低头用终端打着游戏。
程希弯起手指，用骨节在木制的桌子上敲了敲。
笃笃笃的声音引起了吧台后面人的注意，他飞速关掉了面前的光屏，扯出一个营业的笑容：“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程希？”
“没大没小，叫谁呢？”
程希靠在吧台上懒洋洋地笑。
“程……”吧台对面的人噎了好一会儿，眼神瞥到他身后微微闪烁的一个小红点，半天才憋出一句：“程老板。”
“嗯，最近生意怎么样？”
从来没来过店里的程老板在店铺里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
陈树一堆话全堵在嗓子眼里，顾忌着程希身后跟着的摄像头，又一句话都不敢说。
“生意……生意还行。”
“有感觉困难的订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