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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肖凌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修炼达到了最高巅峰境界，天上地下纵横无敌，他甚至感应着四边世界，暗中潜入各大小世界观察，都没有再见到比他还强大的存在。
所以他认定了自己就是所有宇宙空间中最强大的一位，自封圣皇，将其它世界的生灵当成了蝼蚁，甚至于连其它种族的神灵都被他们当成了奴隶，用来与尸兽战斗，以供他们这些皇族观赏娱乐。
但此刻，他知道自己错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刻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一种深深的绝望笼罩住了他。
肖凌朝着这上方的空间裂缝一抓，一把就将这圣皇抓了出来。
和其他几位皇尊一样，就算是至高神的圣皇在肖凌面前同样毫无反抗力量，无形的力量压迫中，圣皇也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一幕的震憾是无以复加的。
被他们当成了至高无上神明来膜拜的圣皇，此刻，竟然跪拜在地？
肖凌，到底是谁？
所有人在震惊恐惧后，脑海里都冒出了这个念头。
“你可知罪？”肖凌居高临下，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圣皇。
这圣皇浑身微微抽搐，脸孔都在扭曲着，这无数岁月以来，他都高高在上，习惯了被无数生灵顶礼摸拜，现在却被迫跪在肖凌面前，对他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他愤怒的双眼血红，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恐怖的怨毒，死死盯着肖凌。
“你……敢……羞辱本圣……本圣……不会放过……你……”圣皇断断续续，声音里充满了怨毒。
肖凌眉头一皱，便右手一伸，一把抓在了圣皇的脑门上，抽取他这一生的所有记忆。
记忆被生生抽取，对于至高神灵的圣皇而言，这痛苦令他双眼都几乎要爆突出来，他终于想到了求饶，可惜已经迟了。
肖凌很快就将他的记忆完全抽取，然后右手往下一压，圣后便崩溃破灭，烟消云散，对于这种胆敢怨恨自己的人，肖凌毫不手软，经历了这么多年和种种磨炼的肖凌，再也不是曾经的少年。
杀了圣皇，肖凌再左手一挥，面前四个皇尊跟随着圣皇一起飞灰烟灭。
“走吧。”肖凌对于这皇城余下的百万生灵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动手将整个皇族都剔除，而是带着智尚离开了皇城。
一直到肖凌和智尚离开良久，皇城的其他生灵才能回过神来，才敢轻轻吁出一口气。
刚刚生的变故太过骇人听闻，让他们良久都不能适应。
肖凌明白，经历这场变故后，皇族的神灵再也不敢随便去所谓的接引下界各族的神灵，毕竟这一次的灾难便是因为前往下界接引神灵引的，谁也想不到接引进来了一位杀神，连他们至高无上的圣皇都被轻易宰杀了。
只怕很长一阵时间，这些皇族的神灵都会老老实实，根本不敢乱来。
“智尚，见识到了这所谓的神界真实面目后，你有什么想法？”肖凌离开皇城，突然微微一笑询问跟在身后的智尚。
智尚叹了口气道“我算是明白了，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什么极乐净土，我想最适合我的也许还是我原本的世界。”
“是啊，再好的地方也不如自己的故乡。”肖凌微微有些怅然若失，可惜，地球早就已经毁灭了，他就算想回去也不可能了。
肖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道“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这便送你重新返回原本的世界吧，不过那世界本源稀薄，天地灵气缺失，几乎无法诞生神灵，你返回那里便等于你的修为几乎不可能再获得提升了，你也愿意？”
智尚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进入神界这一路看来，几乎看到的神灵没有一个比自己弱小的，更见到了高高在上的圣皇如狗一样的跪在了肖凌的面前，然后飞灰烟灭后，他深受感触，突然觉所谓的神灵之境，也不过如此，他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东西，似乎有些破灭了。
“想不到你倒是看得挺开的。”肖凌笑了起来，道“既是如此，我便再助你一臂之力，我将这个世界的本源剥离大半部分，都尽数打进你故乡那‘明世界’的本源之中，令天地灵气充沛起来，如此一来，理论来说，你将来也有可能修炼达到至高神灵的层次，当然……只是理论。”
听得肖凌这么说，智尚双眼泛光，忙着又要跪拜下去。
肖凌让他起来，之后就隔空一抓，迎面的空间裂开，他将手探了进去，很快缩回，其手掌之中便多了一团高度凝聚着的黄色神光，他将这个世界的本源之力，大半都给抽取了回来，然后再直接破开虚空，带着智尚重新返回了原本的明世界，再将这团黄色神光打进这个世界的本源之中。
“世界本源在融合，之后这个世界的灵气将会渐渐浓郁，变得越来越适合修行，很快就将强者辈出，神灵也将不再稀缺。”
肖凌微笑说到这里，突然声音一顿，盯着智尚缓缓道“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强者仗势欺凌弱者，刚刚那圣皇和那些圣尊之所以被我杀了，便因为他们犯了这个忌讳，虽然世间事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但我还是希望……相对的公平一些，至少给弱者以一定的保障，不能任由着被强者欺凌。智尚，你现在已经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一个神灵，相信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能够越你，你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的世俗之中制定规则和法律，你能确保弱者以一定的权力吗？不至于沦为任由强者鱼肉。”
在肖凌的注视下，智尚背后都是冷汗，连着点头保证。
他可是亲眼见识了肖凌毫不犹豫的连杀圣皇和一群皇尊，对于肖凌的敬畏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哪里有半点敢违背。
“好，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如果你胆敢违背，那圣皇便是你的榜样。”
“前辈放心。”智尚一脸肃然，沉声道“晚辈定当铭记如心，如果胆敢有丁点违背，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
见智尚誓，肖凌微微一笑道“誓倒也不用，总之我说的话你记着总对你自己有好处。”
智尚知道肖凌这话里有话，以他的神通广大，只怕自己的所做所为，他都能看在眼里，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违背肖凌的意思。
“前辈，只怕这无数世界之中，就再也没有谁比您再强大了吧。”智尚以前以为神灵最是强大，现在已经知道了，神灵之上，还有更强大的存在。
肖凌摇摇头道“这无尽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广阔得多，就算是我也不是最强大的，总之……那一切都是你无法想象的。”
听得肖凌这么说，智尚心头有些凉凉的，连肖凌这样的存在都不是最强大的？
这的确是他无法去想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