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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将手机贴近耳边。
池近只能寄希望于程晋这里，希望李三窈别是喝醉酒了。
提示音照例是嘟嘟响了有五声，余光看向一旁池近看他的侧脸，心又像是被人剜了一块。
他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终于在电话即将又被提示音挂断的那刻，李三窈接了电话。
“喂，程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三窈的那边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周遭像是刻意的安静，尤其是她开口叫的那句程总。
他心里大概明白了此刻她的处境，所以看了眼池近，将电话给她。
“窈窈，我已经在大厅里了，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怎么不接啊。”池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那边的李三窈却很怪异“但是，程总我现在有事，恐怕不能过来啊。”
“好吧，你放心，程总，肯定您的事最重要，我现在就来。”说完，电话就直接被挂断。
池近看着挂断的电话，没懂她是什么意思。
只是紧接着，她的手机就收来一条消息。
【别提了，出来跟你说。】
池近将手机还给程晋，又忍不住去看那边的走廊，收回视线时，心里有些话想跟程晋讲明。
男人站在自己身边，丝毫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个。”池近有抬眸去向走廊看，“关于我结婚的那件事情，麻烦你不要跟三窈说。”
本来结婚的事情就是保密的，就算程晋知道了这个事，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当作从前的协议作废，谁是甲方谁是乙方她心里要明白。
池近的话犹如一颗小石块，在他的心底激起一大片水花，连带着被浇灭的火苗又燃起。
“你和他。”程晋心里想问，但话说了一半，“算了，你放心，我不说的。”
不说是不是就算是有希望，他望向她。
总觉得在她化妆的那副美丽的皮囊下看到了一股愁容。
男人的占有欲是不分感情的，这就好比下半身的感情和上半身是不同的。
如果是这样，程晋收回直视的目光，只敢用余光看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还想再等等她。
池近扭头看那边的醉鬼时，不经意看见了面前男人唇角若隐若无的勾起。
什么事这么高兴。
“今今？”不远处一道尖叫的女生将她的视线扯回来。
李三窈一路小跑过来，连自己的斜挎包也来不及挂在身上，脸颊红大喘着气。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是他们不让接，非要玩个谁电话响谁喝酒的游戏，要不是我给程晋备注的是程总，他们还在灌我酒。”
她说话时空气里伴着啤酒的呼吸浓郁四散，李三窈看向程晋，眼里满是感谢，“谢谢程总救我狗命。”
“没事。”
池近接过她手里的包背到自己身上，又看了看程晋，“谢谢你了，那我们先走了，你快进去吧。”
她催促着，而后拉着李三窈走。
刚走几步，李三窈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怎么着，“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啊？我还以为……哎哎，这就走了，我还没说几句话呢。”
“说什么说，人家程晋来这里谈生意的，不是和你在这里废话的，快走啦。”
池近尴尬的对他笑了笑，大力拽着李三窈往外拖着。
楼下满是在等待拉人的出租车司机，而停在那堆绿色的出租车后的黑车看到从里走出来的女人。
在确定她身旁站的是女人时，拍了一张照片随后跟了上去。
冬天太冷，李三窈又喝了些酒，整个人根本不适合坐公交，她伸手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
李三窈将头靠在池近肩膀上，这才将刚刚包间里的事情原本讲了出来。
原来是大家一进去，屁股还没坐热，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提议玩个谁手机响谁就喝酒的游戏，居然没人拒绝，她也这么半推半就的同意了，池近的电话响起到挂断，她又想接但又不能接，被硬灌了几杯啤酒。见电话不行，她都已经做好准备借口上厕所，不过好在，最后一个电话是程晋打来的。众人见是那个总，也没敢拦着她接电话，万一是哪个大人物，不接电话推掉了哪块肥肉可就不好了。
汽车在冷风里穿行，出租车后面始终有一辆黑色的车隔着不远的位置紧跟其后，每每出租车过红绿灯时，那辆车都能在余下的三秒跟上。
一连过了好几个即将变红的绿灯，司机也注意到后面的那辆甩不掉的车。
通过后视镜，他问道“姑娘，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你们认识吗？”
李三窈已经闭了眼睛，鼻息间微微出轻轻的呼吸声，倒是池近还醒着，听到司机这么说，她侧头看向后面。
“你等下，就后面那辆白车后面，那个奔驰。”
池近眼睛渐渐眯起，看了眼车牌号，不确定的又打量了好几眼那辆奔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