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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砂石而已。
纵然能在修仙宗门中做杂役又如何？
修仙、修仙，终究是讲究天赋和财侣法地，还有一个仙缘。
这些杂役弟子中同样不缺少炼气期的存在，多是蹉跎半生，好不容易感应到虚无缥缈的气机，才终于踏入炼气低层，但年华已逝，此生再无希望寸进，因此还是只能成为外门弟子，或者杂役弟子中的领班之人。
只是门中待遇大有提升而已。
讲道完毕，李长安和陶行广打算离开此处广场。
不过却被陈寿叫住了。
“两位师弟，这是打算回去潜心修炼了？”陈寿笑眯眯地问道。
李长安知道孙恒抱上陈寿这条大腿，也因为勿我峰安排一事，因此对陈寿已经产生防备。
不过他也不至于城府浅薄至此，将心中所思所想都表现出来，面对陈寿，他只是客客气气地应答，看着倒像是慑于师兄之威严，而有些拘禁而已。
陈寿似是对李长安这番态度颇为满意，因此越和颜悦色“两位师弟要劳逸结合，无需绷得太紧。”
“须知凡人有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修道天赋以及仙缘，并非雨露均沾，人人如龙。”
“师兄的意思是？”李长安听到此处，哪里不知道陈寿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来即使他身为筑基期修士，也应是没有权限给其他弟子开后门，多分如聚气丹这般资源。
所以只能拐弯抹角地帮助孙恒。
而孙恒这厮明显还不死心，还是想从陶行广身上得到每月分的例行资源。
见到李长安没有领会他的意思，陈寿颇为不悦，脸色逐渐就沉了下来。
不过他的目标也不是李长安，这个小子已然凝穴，虽然只是排名第四，但修道天赋还是有的，想要从他身上强行得到聚气丹，难度极大。
而且还是一个和孙恒有矛盾的、没有眼力见的小子。
因此陈寿转而看向陶行广，正要将话挑得明白些，但是此时不远处，五师姐柳十一穿着一身靛蓝色开襟长袍，神色清冷如同映月荷花，一步一摇，施施然走了过来。
悬羊宗虽然是道门仙宗，但终归讲究的是道法自然，除了出席如祭拜祖师等隆重典礼时，需要严重注意服饰礼仪外，其他时候倒是没有太多约束。
因此柳十一才会打扮随意，无拘无束。
见到柳十一直接朝着这边而来，陈寿眸中闪过一丝阴霾，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又吞了回去。
“柳师妹，你不是临近突破吗？为何最近频繁走动，不专心准备突破事宜？”陈寿一脸微笑道。
“遇到瓶颈，静极思动，看看能否找到突破的契机。”柳十一回答道，“二师兄为何专门留下这两位师弟？”
“莫非他们不长眼睛，冲撞了师兄？”
“呵呵。”陈寿虚假一笑，“哪里哪里，只是指点他们一下而已，不过师妹似乎格外在意这两位师弟？”
“师兄何必明知故问？”柳十一面无表情地将视线投向远方，在远处广场角落里，孙恒一脸惊怒地看着这边，似是对柳十一忽然出现打扰他的好事而感到气愤。
“无量天尊！”
陈寿一声唱诵，两人相视一笑，似是达成某种默契，同时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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