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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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荣折腾了几趟，总算把必要的生活物资准备齐全了，等他弄完，已经深夜了，露娜利用现有条件，给袁绍荣煮了一份晚餐，袁绍荣吃着晚餐，露娜则开始收拾东西，从袁绍荣购买的物资数量和种类来看，露娜知道，她们应该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明天我得联系面具女。”袁绍荣说着明天的计划。

露娜稍作反应，就知道袁绍荣说的是谁，她随口问道“准备做什么？”

“找她要钱，她之前给的根本就不够，在这里，想要让人不多事的卖你东西，就得按十倍的价格去买。”

“什么意思？”露娜不太明白。

袁绍荣叹了口气，他现露娜还真的是对灰色的生活一无所知，他解释道“现在傻子都知道，我们只能跑到没有监控的地方，整个乌市有几个大的区域，我们身处在其中一个，对于商人来说，卖东西是其中一个生意，同时贩卖购买东西的人的情况，也是一个生意。”

“你是说这里的老板还以出卖客人赚钱。”

“那是当然，能在这里经商的，都是有背景的狠人，而且过目不忘是基本的技能。”

“那十倍就能封住他们的嘴吗？我们招惹的可是公司。”露娜瞬间担心起来。

“规矩，这里不敢说所有人绝对的守规矩，但是不守规矩的代价就是死亡。”

“可是公司完全有能力开出让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然后将他们保护起来，甚至给他们换一个新的人生啊。”露娜觉得袁绍荣嘴中的“规矩”听着不太可靠。

“你猜为什么高度达的乌市，会允许这样的地带存在？按道理说，只要官方愿意，不仅可以在这里安装无死角的监控，甚至今天说要铲除这里，明天这里就可能不复存在了，那么为什么这里还会存在到现在？”

这回轮到露娜不说话了，她叹了口气，继续收拾东西，她自然知道答案，这里之所以能够存在，不就是各方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妥协后的产物，她希望的社会是阳光普照的社会，而不是这样藏污纳垢的社会，不然她也不会冒着生命风险来挑战公司的权威。

袁绍荣把碗洗了后，找了个房间去睡觉了，而露娜在收拾完后，也找了一个让她觉得安心的无人房间去睡觉了，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袁绍荣出门去试图跟面具女取得联系，等他忙完后，他回来提出了接下来两人的计划。

“孤儿院？为什么？”露娜有些疑惑。

“你说为什么，你就不想知道跟你一起在孤儿院生活的那些小朋友，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

露娜沉默了，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她成名之作，就是爆出了孤儿院的丑闻，导致孤儿院被查封，她原本以为自己卧薪尝胆，终于干掉了这个让她童年蒙上阴影，后来艰难逃出来的孤儿院，可以让她和当初那些小伙伴们摆脱噩梦，重新开始。但是，她根本就没能找到一个她还能记得名字的人，是一个都没有。

“怕面对吗？”袁绍荣开口继续问道。

“是，我怕，我试图找过，但是找不到。”露娜表露真实想法。

“找不到很正常，从你进入孤儿院，截止到你逃离孤儿院时，还活着的孤儿不算上你，还有三个，这些是死掉人的档案，你自己看，要不要看。”袁绍荣说着，掏出一大叠纸质资料，放在桌上。

露娜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资料，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良久，露娜红着眼眶走了出来，她对袁绍荣说道“我要见那三个人。”

袁绍荣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那些资料都是他利用系统盗出来的，内容他提前看过了，这些人的死，或多或少都跟露娜有关系，有的是想学露娜逃离，被抓到后打死的，还有逃离成功却没有生存能力饿死的。还有的受露娜影响，试图聚众反抗的，结果也是死路一条。

依照资料的情况来推断，露娜对那些孩子有非常大的影响，尽管所带来的的结果并不好，从露娜来之前，孤儿院还没有这么多的事故，等受露娜影响的那批人死的差不多后，孤儿院也再没有生过那么恶劣的事件。

由于孤儿院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公司的产业，所以事情爆后，孤儿院就被公司悄无声息的舍弃了，至于那些孤儿是不是真的有更好的去处，在网络热点消退后，又有几个人真的会去关心呢？

露娜作为当时极少数关注后续的人，她之所以能成为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因为她当时有热点护身，再加上在热点消退前，她只是短暂的追查过孤儿院以前的几个人，在追查无果后，她就放弃了，不然她也活不到现在。这一点她其实之前有想过，也是因为在后续面具女把情况告诉她，她核实过后，才会同意帮助面具女，加入挑战公司的行列。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她跟着袁绍荣来到第一个人的地方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一个红灯女两眼无神的半躺在情趣沙上，情趣沙就摆在一个没门的简陋房子里面，她身上只是随便盖着一个破烂的灰色粗麻布做的简易布条。

门口站在一个小黄毛，他抽着烟看都没看里面的女人，他偶尔会打量一下路过的人，如果不是客人，他会继续靠着墙呆。

这个时候，一个秃顶男人走了过来，他瞄了眼里面女人的状态，然后掏出钱塞给黄毛，黄毛点了下钱，摆了摆手，示意男人可以进去。

男人进去将布条扔掉，然后开始干活，忙完之后，就离开了。

黄毛这个时候走进去，拿起地上一根水管，就开始用水冲女人的身体，随便冲了几下后，黄毛将地上的布条扔到女人的身上后，又重新走到门外。

女人了一会呆后，这才机械的给自己擦身体，然后继续等待下一个客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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