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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人在场,二爷放松很多,“我说错了吗?老七就不该接手生意。”

“混账东西,打死你!”二太爷顺手拿起拐杖要殴打二爷。

这次二爷没躲开,只抬起胳膊去挡。拐杖叭叭叭打在他身上,老爷子年过古稀还挺有劲儿的,揍的二爷龇牙咧嘴。

二太爷一边抽他一边骂,“三房的东西,无论多久都是三房的,兔崽子你敢动歪心思就绑了你沉河!”

说完老爷子长吸一口气,露出一脸哀伤,“老五的下场,你没看到吗?在牢里生病死了,就是报应啊,连尸骨都没葬入祖坟,说明祖宗都容不下他!”

紧接着瞪二爷,“老五就是前车之鉴!你千万别干这种丧良心的事!”

二爷吓的抖了抖,被老爷子一顿打骂再不敢说什么,小声嘀咕,“我怎么会学老五,他吃喝嫖.赌的哪里像个人样。”

说完想到死者为大,二爷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嘀咕‘老五你下辈子做个好人……’

陆二太爷看他这样又来气,这个逆子的驴脾气也不知随谁,“好了好了给我滚。”

于是二爷麻溜的站起来准备滚。

“去把老大老三这人都喊来,议事!”

二爷才踏出屋门,身后就传来二太爷的吼声。这件事关系甚重,家里的爷们儿该坐下来商量。

“行,我这就去喊人。”二爷老实地答道。

……

“酒坊里出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老七是猪油蒙了心,命是真硬……都那样了还没死。”

“……待会儿好好劝二太爷,老爷子听得进去你的话……老爷,你一定要做陆家的接班人,为了嘉轩,为了咱们大宝,二爷可没老爷子那么仁厚,以后叫他当家,哪里还有我们大房的活路啊……”

“你别说了,我有分寸。”

大房大爷的院子很宽敞,从正门进去是一间间的屋子,那是住人的,左边还有个后门,后门出来是一道狭窄的过道,大夫人把过道的一半封了起来,砌了墙盖了瓦片做杂物房用。

陆家人多,住得拥挤,加上大爷爱捣鼓养鱼逗鸟,种花木工等爱好,院里位置不够用,因此大夫人想方设法的为自家小院扩宽地方,他们将院子后的过道占了一半后,就几乎没人过了。

反正陆宅四通八达,绕一点点路就成,没人去指责大爷大夫人,这块公共的过道就成了大爷的私地,人不往哪儿过,草把另外一半地给占了,更没有人来。

不过钱姨娘挺爱往后门来的,一是怕人瞧见她又来找大夫人,宅门里女人多嘴碎,经常有人笑话她是大夫人尾巴上的毛刺球,尽会拍大夫人马屁,钱姨娘虽没有扶正,一直以正房夫人自居,这些讽刺嘲笑的话听在耳朵里针扎似的难受,所以她会尽可能避开别人的目光,往后门进去;二是从二房的院子里走来往后门进更近,能省一段力气。

上次上完香回来后,钱姨娘看清楚了大夫人的真面目,好些日子没来了,现在气消,想想之前的诸多付出不甘心,便又来讨好大夫人。万一呢,万一哪日大夫人心情好,给大爷吹了耳旁风,请大爷帮她说好话,自己就赚大了。

至于面子,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喝,她豁出去了。

不过今日钱姨娘走到后门,就发现平日里拴着的木门没有关,她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进去了,熟门熟路的没想太多,恰好听到了刚才那一段对话。

这几句话没头没尾,乍一听没什么,钱姨娘根本没注意话中内容。她只注意到了一点,大爷在家。

既然大爷在,她就不好拜访了,总是要避一避嫌的,且有大爷在,大夫人哪里有功夫听她说话呀。深知自己斤两的钱姨娘立刻准备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她放轻脚步,慢慢地挪动步子,准备从后门悄悄走掉。

屋子里大夫人正服侍大爷穿衣裳,她一边帮男人扎腰带一边说,“老五的事情我总觉得不安,最近还梦见他了,不如请几个道士帮他做场法事吧,或者请几个僧人,念经超度一番。”

“有什么好做的,提到道士我就来气,上次要不是道士捣乱,老七能活命?老七死了老五就不必死,你要是再梦见老五,你就告诉他,去找老七索命,他这条命是替老七交代的!”

大爷怒火冲天,摸了摸头不想去回忆糟心事,扫了大夫人一眼,“好了好了,这些话以后不必再提,二太爷叫人去泰山居,我不能去晚了。”

这段话一字不落,全部被钱姨娘听了去,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用手捂着嘴,一遍一遍消化着话中的信息。

不会吧,她刚才没有听错吧?钱姨娘的心突突突狂跳不止,她这辈子做过最大的亏心事就是背着二爷偷偷攒私房钱,另外是曾经偷给过三十两银子给娘家哥哥盖房,就这两桩她还天天怕人发现。

听大爷和大夫人的对话,七爷被下毒的事他们也掺和了,大夫人经常梦见五爷,还说要给五爷做道场,难道五爷的死和他们有关系?钱姨娘不敢细想,越琢磨越害怕,青.天白.日的却觉周围阴风阵阵。

万一被大爷和大夫人发现她听到了这么机密的对话,钱姨娘不敢再想,只想赶紧立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今日她走背字,越急着要走就越是露馅儿。

院里的枣树落了枝条,好不赶巧,钱姨娘正好踩上一截,‘吧嗒’脆响一声,催命符似的。

“谁在院里?!”大爷耳朵尖,先听见了这动静。

大夫人赶紧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看,大门关的好好的,上了门栓,至于后门她刚才忘关了。大夫人心中一紧,赶紧探出身去看,过道里圈养了几只下蛋鸡,她才干喂食后忘记锁门了,鸡跑了出来,在过道里飞来飞去的闹腾。

“没事,是鸡在打架。”大夫人冲屋里的大爷喊道。

大爷安了心,穿戴好衣裳出门往泰山居去了。过了一会儿大夫人也出了院门,要去看嘉轩媳妇儿生的宝贝孙子。

院里静了半刻,枣树旁的柴禾堆后面冒出一个人影,正是情急之下藏起来的钱姨娘,她趁着院中没人,打开后门急匆匆的跑远了。

……

泰山居的这次集议来的突然,因此只请了各房的爷,还有仓库的徐管事等人参加。

人还没到期,集议尚未开始,在场的诸位就齐齐议论开来。

今年打了十多万斤的粮食,拿出三万斤酿酒,占据了四分之一,是大手笔,办砸了伤的是陆家的元气。背靠大树好乘凉,主子的日子过得好,下面的人才有盼头。因而这次集议,大家直抒胸臆,措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全部是心里话。

二太爷沉脸坐着,闭目养神,不去管他们的议论。

鲁青匆匆跑进来,“大爷到了,三爷也到了。”

二太爷点点头,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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