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林一笑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宜小说jmvip2.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此时那武不凡幼子武三通亦有三岁了,云龙却带着他往祠堂里祭拜了武不凡,备言高观音政、血蝠老祖与颚更之仇,又不免大哭了一场。众人劝慰了云龙,却道“大帅如今休要忧虑过度,伤了身子。如今襄阳已破,颚更却尚自在南偷生。今后行止,依旧要请大帅定个计较。”

云龙当时听了,勃然怒道“我誓不与颚更此贼共立与天地之间。且去传书知会了项引、李元飞等等兄弟,都要一齐起军,拿住了颚更,千刀万剐祭奠我兄弟。”

只因当时正近新春佳节,云龙便叫军士暂且停兵休憩,且与满城百姓共贺新年,便传檄荆州各处未附者,说道襄阳已得,颚更指日授。当时元宵方过,云龙正欲再起大兵,南下锄奸,忽闻北边有天朝使者到来,不由得一惊,便令人唤来,听他有何话说。

那使者当时南面一立,却朗声念了姚子剑的诏书,加封云龙为征南将军、都督讨逆诸军事、封子爵,要他加力伐楚,待荆州平定之日另有厚赏。那使者读毕,便叫云龙接旨谢恩。不料云龙圆睁双目,怒道“我今日起兵,只为颚更奸诈,害我兄弟,故而欲杀之报仇而已,岂是贪图你朝廷的富贵,甘心做鹰犬为你卖命?”

麦一帆却从旁劝道“我等本是荆州叛逆,如今更又倒反荆州,天下再无容身之处。若是那颚更调集了其他几处军马合围,我等终究势孤。倘若神都朝廷再兵南下,我等腹背受敌,如何能敌?倒不如受了天朝皇帝的旨意,倒能搏个封妻荫子。况且云兄曾言那朝廷天子英武仁明,大是一条好汉,并非那贪虐害民之徒,降了他却也不冤。”

云龙道“先生不知,那皇帝虽然英明,我若愿效力朝廷时,在神都便投顺他了。只因撇不开徐大官人对我厚恩,故而不忍相弃也。”

陈焊阳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如今虚子臣负义陷害我等兄弟之时,又哪有半分旧日恩情?”

云龙叹道“正因如此,此刻恰不能投顺朝廷。如今徐大官人虽然听信颚更奸佞的言语害了我众多兄弟,那却也只是我与颚更之间的事,何忍落井下石,反将徐大官人卖与朝廷?我如今兵锋锐不可当,荆州将士相帅来降,何故?只因颚更陷害忠良,为人神共愤,故而我荆州大小将士,各路英雄豪杰皆愿振臂而从。而我若是受了朝廷官爵,则颚更便有话说,将我为那不忠不义、卖主求荣的忘恩寡信之徒,连那众位兄弟的大仇,便也要成了我的借口。是以为了死去的众位兄弟之故,万万不可受朝廷官爵。”

当下云龙不听众人之劝,只是谢过朝廷,却并不接旨受其官爵。更又按兵不动,遣使往江陵城去说及朝廷之意,指望虚子臣斩颚更,重修旧好,便可迎还襄阳。不料那里虚子臣虽然听闻襄阳失陷,颚更却道“云龙负义反贼。自古以来,岂有以臣逆君而得重修旧好之理?如今他虽克襄阳,却按兵不动又遣使示好者,无非是心中怯惧,不敢渡江强攻之故耳。”虚子臣于是并不理会,只是指望江夏高艳明和长沙夏翼赦两支军马齐聚,便可与云龙抵敌。

那云龙在襄阳城内,听闻使者回报,说道虚子臣并不应允将颚更斩,不由得十分恼怒,便与众人商议如何再行进兵。正说之间,忽然听得小校报来,说道荆南行军司马、归德郎将李铭来投。云龙听了大喜,急忙叫人迎入。

却见李铭哭将进来,说道“险些见不得哥哥!当时颚更写了书信往南边夏翼赦处来,说道哥哥谋反,要来拿我问罪。我一时不查,中了他奸计被擒,便要将我等候斩。喜是我与那看守的狱卒有恩,他趁着夏翼赦远出,便在夜里偷偷放了我,便取了一骑快马,也不敢走大路,只在山间行走,星夜赶来投奔哥哥。”

云龙听罢,咬碎一口钢牙,勃然怒道“颚更这厮且是忒无礼了,竟而还要敢来陷害李兄弟。只等我大军一鼓打破江陵,擒得了这厮,再来将他千刀万剐,剖出心肝来祭奠我诸位兄弟。”

当即云龙便令点起大军,南下江陵。那里江陵城中虚子臣听闻北边荆门败兵报来,说道云龙兵南下,急忙严令军士整顿城防,又召集众将商议。此时夏翼赦恰在长沙征兵未回,而江陵守将沙明生因前番露怯而致虚子臣待其渐薄,正欲趁此立功,便即请缨,愿领三千人结寨以御云龙。虚子臣大喜,厚加勉慰,便令其领军去龙山列阵。

那沙明生营寨方立,便见远处尘头起处,一支军马开来。沙明生急令众军刀剑出鞘,弓弦上紧,以备迎敌。只见远处刀剑赫赫,竖起一面大旗,上书“奉天锄奸”四个大字。沙明生心中胆怯,却假作从容,对左右言道“你看那云龙叛逆,却说奉天锄奸。奉的什么天?自然是天朝昏君了。”

话犹未了,只见那里门旗开处,闪出那荆楚枪王云龙来,只见他

头戴一顶三圣托珠盔,坐下一匹骕骦玉狮子,内穿一套万兽朝宗甲,外衬一领火凤赤罗袍,手执一柄破阵龙胆枪,隆长白脸,三绺微须,膀阔腰圆,十分威武。左手站的是风雷大匠陈焊阳,垂着混铁锤;马后跟的是驱鬼散人麦一帆,竖着七星剑。当真威风凛凛,果然杀气腾腾!

云龙骤马出阵,朗声说道“我乃荆州兵马大元帅,大楚大将军云龙是也!颚更蒙蔽天王,残害忠良,屠戮功臣,天地不容,早晚自灭。尔等皆是大楚将士,家有妻儿老小,何必为此贼效死?”

那云龙此时内功已成,运足了中气朗声说出,三军尽听得分明。众军都是素来知晓云龙本事的,又见他神威凛凛,各自先慌,便有交头接耳,不可禁止。云龙又骤马上前,至沙明生阵前十丈之地,忽然勒住座马,厉声喝道“云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沙明生见云龙骤马冲来,只唬得两股战战,急忙顾视左右将帅时,各各都低着头,并无一个胆敢应战。云龙又厉声喝道“云龙自起兵南阳以来,夺新野,克樊城,攻襄阳,未尝阻步。尔等既有胆量,何不出战!”

众兵士急忙回头看那将台时,却见众将各自神色慌张,那军心便先乱了。云龙匹马单枪,离沙明生军阵不过数十步之地,却并无一人敢出一声。云龙却冷笑一声,勒马而回,那众军便怔怔看着,莫敢追击。

不意云龙方当回至自家阵前,忽然又拨转马头,回身一箭,正中沙明生帅旗,旋即策马冲来。身后陈焊阳、麦一帆立时领军跟上,直冲沙明生军马而来。云龙一骑当先,厉声喝道“云龙在此,谁敢挡我!”

那沙明生军马本就心中恐惧,见云龙回马,正松一口气,不料云龙忽然一箭先声夺人,又领军骤然冲来,登时军心大溃,四散奔逃,不可遏制。沙明生见头势不好,率先弃军拨马而走,众将蜂拥而随。云龙却不趁势穷追,只是收兵龙山列阵。对众俘虏宣讲颚更之罪,备言自家本无心造反,只是要清天王身侧佞臣。又将其好生款待,便即尽数放回江陵,要他每传回此事。

那里败兵奔回江陵城中,备言此事,虚子臣自是十分惊恐,却道“今夏统制在长沙征兵未回,江陵将士皆有畏惧之心,此城如何可守?”

颚更道“天王莫忧,江陵城背靠大江,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今只需固守,以待长沙夏统制和江夏高统制两面援兵来到,云龙便一鼓可破也!”

正在议论之时,却忽然听人报来,说道东面有一队军马开来。颚更急忙上城头看时,却认得是高艳明旗号,连忙接入城中。那里高艳明拜见了虚子臣与颚更,又与姜玉函等人引见了。颚更却问道“本令你除去李元飞以后点兵来此勤王,却缘何急急领着这些军马来此?”

却听那高艳明道“我接了天王之命,本待收拾李元飞逆贼,不料他与云龙早有交流通情。我被他先难,夺了军库城池。末将无可奈何,只得领了亲信弃城而走,却来此投奔天王。”

姜玉函在旁听了,便道“统制不必忧虑,这江陵城有那长江天险维护,云龙贼兵纵然再多十倍,亦叫他尽为鱼鳖之食。”

高艳明道“既然如此,多是依仗将军。”

颚更却道“如今云龙又夺襄阳、龙山,旦夕便至江陵。我军连逢大败,军心震恐。如今之策,还是先往南面长沙暂避,待夏统制兵马集结再说。”

虚子臣奋然说道“孤已弃襄阳,是为示弱。若再弃江陵先走,将士谁有战心?今日既然高统制也已到此,正可背水一战,与云龙定个胜负!”

颚更道“云龙兵锋极盛,未可轻当。城中将士本待长沙、江夏两路援军,而如今长沙兵马未至,江夏又已落入贼党之手,我军士气大挫。天王万金之体,岂能若有万一?如今之计,莫过引兵南屯长沙,等南蛮援兵赶到,才好重振士气。”

虚子臣听了,长声叹道“既然如此,谁愿留守江陵?”

当下姜玉函先踏上一步,拱手说道“姜某家眷老小尽在城中,必当死战。”

虚子臣却担心姜玉函山野心性,不放心由他做主将,沉吟未决。一旁颚更瞧科,便向高艳明努嘴。

高艳明便道“末将已失江夏,正该死守江陵,将功折罪。”

虚子臣大喜,却道“姜公子武艺绝伦,然而兵阵之道,毕竟少些经验。便以公子坐镇江陵,再令高统制领军相助,如何?”

姜玉函与高艳明两人各自领命,虚子臣却叫颚更点起大军,望南投长沙去了。高艳明对姜玉函道“当年西魏丑虏自北强攻江陵,于谨曾言梁元帝有上中下三策。上策为‘耀兵汉、沔,席卷度江,直据丹杨’,中策为‘移郭内居民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军’,下策为‘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梁元帝行其下策,以致兵败难守,我等岂能重蹈覆辙?只该弃其外郭,收兵内守,以待天王援兵。”

武侠修真推荐阅读 More+
寂青衣

寂青衣

郑志高
北宋年间,痴情的青衣隐居十年后出世,卷入一个牵涉到宋、辽、金和诸多部族,江湖所有门派的大阴谋中,青衣带着他的几位随从为国为民计,不断查探、斗争,几经波折,几多奇遇,最终与各方达成共识,形成一个暂时稳定的局面,他也隐于一个村庄,为附近老百姓排忧解难……... 《寂青衣》
武侠 连载 73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