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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哐当当当……这一脚直接将破旧的房门踹碎在地上。
七岁的小石头拉着三岁的丫蛋，在冷风中一点一点的朝着土炕上满脸是血、毫无气息的长姐靠了过去。
“该死的东西，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炕上躺着，还不出去找吃的，你们这是皮子紧了么？”
赵氏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上来劈头盖脸就照着两个已经无路可退，早就吓得瑟瑟抖的孩子轮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门口处响起。
“娘，菜，我找到菜了，晚上有吃的了。”
就看一个打着赤脚，衣不遮体脸颊漆黑消瘦的男孩，正满脸高兴的举着一个菜篮子看着赵氏。
“又是野菜，老娘的脸都要吃绿了。”
说着话，赵氏砰……扔下手里的烧火棍走过去，一把将少年手里的菜篮子夺过来，抬脚急忙奔着灶房跑去。
“二哥，”
吓坏了的两个小孩子哭着朝着少年扑了过去。
少年走过来揽住两个小孩子，眼睛却朝着土炕上那个满脸都是血的女孩看过去。
“大姐怎么样了？”
“二哥，长姐不会是死了吧？”
七岁的小石头哭着拉着二哥的破衣服。
“不会的，不会的。”
满柱心里也是一阵害怕，却拉着两个弟妹走了过来。
警惕的扫弄一下身后，从衣兜内摸出了三个小鸟蛋出来。
“长姐，长姐，喝个鸟蛋吧，大姐你醒醒，醒醒……”
李楠恍惚中听到有人叫自己，正欲睁开眸子的时候，又听到一个女人那彪悍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这个小兔崽子，捡了鸟蛋竟然自己偷着吃，拿来，拿来……”
“啊啊啊，娘，你不能拿走，这是给长姐的。”
“给个屁，一个死人还吃什么东西……”
赵氏一个用力，噗嗤……山楂大小的鸟蛋就被捏的稀淌哗啦。
啪啪啪……赵氏一看鸟蛋没得吃了，气恼的抡起手就给了满柱三个嘴巴子。
打的单薄的小少年直接就摔到了李楠的身上。
“咳咳咳……”
“二哥，你看，长姐醒了，长姐她醒了……”
李楠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又黑又瘦又脏的小萝卜丁。
还有一个正从自己身上挣扎着站起来，一边擦着嘴角上的血，一边裂开沾着血迹的牙齿看着自己傻笑着的少年。
“赔钱货，这都没摔死你，呸……”
李楠寻声看过去，是一个彪悍的妇人。
狠狠的骂了一句并狠呆呆的瞪了她一眼，转身扭动着肥硕的屁股走了出去。
“长姐，你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