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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的出租屋外,叶珊坐在秋千上,闭着眼轻轻地荡着,天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叶珊仰起脸,享受淋湿的感觉。下雨真好,就像现在,她的眼睛湿了,谁也不知道她哭了吧。
桥意已经离开两年了,这两年,叶珊曾试着让自己走出来,可是越是想忘记,记忆却越深刻。
闭眼,满脑子都是桥意的样子,微笑的,皱眉的,喜悦的。
这两年她过得不好,身边没有亲人,逢年过节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孤零零的出租屋。偶尔也会收到陌生短信,提醒她天冷加衣,会在生日那天祝福她生日快乐。叶珊知道,是桥意的,可是电话号码却永远拨不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实在太想桥意了,太想念太想念。
走在大街上,风一吹,叶子便哗啦啦地落下,看着脚边枯黄的树叶,原来,秋天快来了 。
“杨叶珊。”
听到声音叶珊步子一僵,她站着不动好半天,然后颤抖地转过身。
是桥意,是她在无数个夜晚思念的桥意,此刻真实地站在她面前。
两年未见,他沧桑了许多。
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叶珊才知道自己的心哪怕已经碎过一千次,仍旧会比刀子割还要疼。一点也没夸张,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她连气都透不过来,眼眶里全是热热的,拼了命才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傻子似的看着他。
桥意眼底也一顿温热,他缓缓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好似下一秒叶珊就会不见了。
感受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她鼻间有些酸,想伸手去摸一摸他,但怕是梦,一摸就碎了…
她眼眶干涩,双唇微张,声音都在抖。
“你……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里带了很多不确定性。
男人背光站着,阳光在他的肩侧打了一层光圈,将他的五官照得渐渐模糊。
他哽咽了一下,声音嘶哑低沉。
“离开这段时间,我想通了,沈佳的事情已经改变不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你。对不起珊珊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以前的事情你愿意原谅我吗。”
叶珊低着头不语。
他的出现,那段封锁的记忆也一时间全部涌出。原来,她根本不曾忘记过他,一点也没有。
“过去我们都别提了。以后再也不分开。好不好。”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地说。
“好,都不提了,一直在一起。”桥意紧搂着她,闻着熟悉的香,眼底湿润一片。
其实这两年他在丹麦也过得不好,一开始在那段时间,他每天沉寂在痛苦和挣扎中,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珊,该怎么样面对他们的未来。他梦里时常会梦到叶珊一个人蹲在角落哭泣,说他不要自己了,他想走过去抱住她,可怎么都迈不动脚,最后叶珊消失在那里,接着出现了沈佳跳楼后的样子,那张狰狞的面孔充满了血迹,恶毒的眼神盯着他好像在说。“都是你,友桥意,都是你害死了我,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为什么活生生让我掉下去,都是你!”
他常常会从这样的恶梦中惊醒,每天活在自责中。在丹麦那一个月就消瘦了二十斤。后来桥意的朋友来看他,找了心理医生来开导他,才慢慢走出那段昏暗的日子。他开始努力生活,好好工作学习,才重新回来莫城见她。
风有些大,他把西服脱下披在叶珊身上,拉着她往家里走,叶珊感觉到肩膀上和手心穿来专属于他的温热体温,那样真实那样真切。
嗯…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了。
阴差阳错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词,失而复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词,他们都体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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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月,夏寒枳顺利诞下了一名男婴,
分娩过程中,夏寒枳一直忍着疼痛,她是个很能忍痛的人,宫口开到十指她都没吭一声,后来医生说胎儿头太大,**需要侧切,夏寒枳一直咬着牙忍,很清晰地感觉下体被剪刀剪开的感觉,身体里的胎儿一寸一寸的移动,她疼得浑身都在抖。齐圣南一直在旁边握着她的手。大概有四十分钟,中午听到了“哇哇”的声音。夏寒枳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齐圣南此时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夏寒枳叫他松手,他没反应,她抬头,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看错了。
齐圣南他居然哭了。
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手还握着她不肯放。“以后再也不生娃了”
夏寒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她被推进休息室,齐圣南在旁边陪她。
半夜的时候,夏寒枳突然大出血,情况非常严重,医生迅推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手术过程不太顺利,血流不止,医生直接传了病危通知书要家属签字,齐圣南握着病危通知书浑身颤抖。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最后终于抢救成功,好在是有惊无险。
后来齐圣南跟她提起说。
手术的那六个小时是他这辈子最煎熬的六小时。他说那时他站在医院的楼道里,很认真地想,要是夏寒枳没挺过去,他就把孩子名字改成她的,替她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活。
苏巧薇在得知手术成功眼泪直流出来,她庆幸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手术成功了。此时她正在上海出差,连合作还没谈完就买了最近的航班往莫城赶。
十一月初,天气渐渐转凉,南洋路两旁栽种了一排长长的高大银杏树,此刻落叶缤纷,铺满了整条街道,一眼望过去,美得惊心动魄。
苏巧薇提着一些婴儿用品到夏寒枳家。此时小家伙已经出生两个月了,他长着一个包子脸,白白嫩嫩的皮肤肉嘟嘟的,一双桃花眼初具雏形,眼尾上挑。
他叫白慕。
小小的一只,就那么坐在婴儿车上,玩着手里的一个玩具球,不哭不闹。手指含在嘴里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