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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琪官听了,心里就有些感慨。因就看了看忠顺王,方道“王爷请先进堡。我与王爷把酒言欢。”
那忠顺王听了,也就点了头,随琪官进了紫檀堡。至进了房内,那琪官就叹“我料着王爷必来找我。”
那忠顺王听了,就也叹“你矜持,一直不来找我。到了最后,却是我来找你。”
那琪官边听,边掀了帘子,与忠顺王道“现在,倒也不是那以后。”
忠顺王听了不明,因问“琪官。这又是何意?”
那琪官就笑“想果真到了那最后。却不是王爷来寻我。却是我来寻王爷。”
忠顺王进去坐下了,就也笑“这又是什么典故?”
那琪官就嘱咐人过来摆酒上菜,一径又回“不是什么典故。我总是咱们以后该是那样的收鞘。”
忠顺王听了,就又问“收鞘?本王竟是不懂了。想你在这深幽竹林里,每日不是唱戏,却是面壁参禅来了。”
琪官就道“我也不是参禅。只是沉淀了心思,将那以后之事看得长远了一些。”遂就在忠顺王一边坐下了,伺候倒酒,不在话下。
那贾琏等在那栊翠庵内,将妙玉的棺椁停放了七日。方才迁入贾家祖坟安葬。这几日,那刘姥姥和板儿遂就宿于大观园中。这一日,那巧儿醒了来,因就要去找板儿玩。那鸳鸯见了,就叹了一叹,与巧儿换了一身衣裳,又与她梳了头,方对她道“去吧。你们只是一日见三回还不够的。”因又觉得奇异,遂进屋去告诉平儿。
那平儿听了,就摸着肚子笑“我也看出来了。究竟他们还小。”
那鸳鸯就道“如今咱们也不似那从前。若果然巧儿有意,待三四年后,想二爷也自会为她主张。板儿实诚憨厚,倒是一心一意待咱们姑娘的人。也先别论穷富根基。”
那平儿听了,就叹“如今还论什么呢?咱们这里还只是惊惶未定的。那宫里一有个什么圣旨出来了,咱们便是又要遭祸的。倒不如,待她大了。将她平平安安地嫁了那农庄,安稳过一世的好。”
那鸳鸯听了,就叹“不错,我猜二奶奶若在世,也定会这样想。”
那平儿听了,就感叹“到底她现在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了。想你我二人到底不曾辜负了她的嘱托。”
那鸳鸯就笑“她回来了。你瞧二爷的精气神也好了不少。如今只是看着比从前年轻了。因心理舒畅,待你也愈好了。”
那平儿听了,就淡淡道“我不过托了我肚子的福。如这怀有身孕的是你,想二爷只是更高兴的。”
鸳鸯听了,就轻叹“又来了。好不好的,到最后总是拉上我来。我若再大了肚子,又有谁来照顾你?你放心,你将孩子生下了,我只待他如自己亲生一样的。”那平儿听了,也就抬头看了鸳鸯一眼,却是不曾说话。
这一日。因天气晴朗。那湘云也就出了潇湘馆,去了那滴翠亭赏梅。因见这亭外的梅花着实开得好看,遂就对翠缕道“你不如替我跑趟腿,再回去那潇湘馆取块帕子过来。”
那翠缕见了,就笑“姑娘要帕子做什么?”
那湘云就笑“你也瞧见了,这阶下的落蕊一片一片的。我的心里,见了只是可惜。因觉这些落梅被风吹散了,与其散落进那沟渠污泥塘子去,不如我用帕子将它们一概都包了起来。到了晚上,拿它们枕在了枕上睡觉。到了明日我,我头上身上定然一缕梅香的。”
那翠缕听了,就叹“这个主意好。只是那帕子得需是大的才行。”
那湘云就道“有的。前一阵子,我和林姑娘各自做了一条秋香色的罗帕。你且去取来,我在这里等你。”
那翠缕听了,也就出了亭子,与她去取。
那湘云遂在这里,寻了个凳子坐下,幽幽地看起眼前飞落的那些梅花,因就想起自己的心事来。呆了半响,忽听身后有一人轻轻唤道“云妹妹。”
那湘云听了这声音,知是宝玉,遂就站起身,回了头,与宝玉道“是你。”
宝玉也就到了她跟前,与她叹道“虽然天气好,可到底还是冬天。无事还是不要出来的好,以免着凉。”
那湘云听了,就也叹“我不是林姐姐。她事情多,忙活起来了,便觉时间过得快了。我起了来,梳了头吃了饭,便就半日无事的。因无事,便就觉得时间漫长。因此,倒是不如出来走走,打排遣下。如此,也就混过了一日。”
那宝玉听了,就笑“原是这么回事。你说的也是,入了冬了,想这园子也无什么杂事了。众人俱各就各位的。”
那湘云就道“我见这些梅花落下了可惜,因此叫翠缕回去拿块帕子包了起来带回去,晚上睡觉前放于枕边,闻着也是一夜的好梦。”
那宝玉听了,就也道“想以前林妹妹见了,俱是将这些花瓣收拾了,埋入土中立了花冢的。你却又是这样。”
那湘云听了,就道“我和她身世相近,见了她总是见了半个自己。可我到底不是她。”一径说,一径就又问宝玉“宝哥哥,那晴雯还好吧?上回,我见了那麝月,听那麝月说,说那晴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果然就是如此么?”
宝玉听了,就长叹一声,因对了湘云道“那麝月说得也是没错。晴雯果然更不好了。想生老病死的,这些也是无法的事。”纵尤央划。
那湘云听了宝玉这话,因心里就想起那卫若兰来,也就感伤道“不错。死生之事,却是无法。”一时,那翠缕果然送了帕子过来了。见了宝玉,翠缕就笑“老远地,我就在这里见姑娘身边多了一人。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是宝二爷。”
宝玉听了,就与翠缕道“翠缕,以后见了我,休要再提什么‘爷’字!究竟这贾家也败了,死的死,亡的亡。我不是经商的富人,也不是入仕的官人,哪里是什么爷呢?”因就要翠缕改口。
那翠缕天真,听了宝玉的话,就笑“二爷如何不是爷呢?仅只这个园子,不就是一份产业?如何称不得爷?再则,想以后二爷大婚了,那新娘子的家人,横竖不也要称呼二爷一声‘姑爷’呢?想这姑爷就不带‘爷’字了?”那翠缕说完了,就笑嘻嘻地瞧着宝玉。
宝玉听了,就摇头道“那又是另一说。”
湘云听了,就对了翠缕道“你可还有事?若有事,不如还是出去,去办你的事去。”
那翠缕听了,就摇头一笑“我知道,有宝二爷在这里,姑娘用不着我了!”
那湘云听了,就叹“你真正会说话。从前我怎未觉?”
那翠缕听了,就又笑“姑娘。我果然有事。我还需去找紫鹃借鞋样子去。既姑娘嫌我碍眼,那么我不如走好了。”这翠缕一径说,一径果然就下了亭子。
那湘云见了,就对了宝玉叹息“你别瞧她伶牙俐齿的,其实也吃了不少的苦。因当日我家败了,她也被卖了一户苛刻的人家为婢,早晚做活不得安息,足足熬了一年,才被林姐姐赎了出来。”
那宝玉家了翠缕的背影,就道“从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见她高兴,就越要将那些事隐起来。真正,这日子是向前看的。”
那湘云听了,想了一想,方问宝玉“宝哥哥,上一回你说要学陶潜归隐的。如今可是都想好了没?”
宝玉听了,就沉吟道“想以后,我还是会那样的。只是现在还不行。”
那湘云听了,就道“你的这些想法,琏二哥哥知不知道?”
宝玉听了,正欲回答。就见茗烟匆忙走过来,对了宝玉道“原来二爷在这里。二爷快回去,三爷说他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