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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见四个男人都背过了身,伸手抓过一支冲锋枪。李明强突然发现墙上的黑影一动,大喊一声“散开!”一把推开身边的刘海龙,飞腿向那女子踢去。与此同时,那女人的枪也响了,李明强推向刘海龙的左手被子弹射穿,踢向那女子的双腿也中弹了,就在李明强双腿中弹的刹那间,他的脚已踢上那女子的腹部,将那女子踢撞在墙上。紧接着,李明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用右手一掌打在那女子的左乳上。那女子惨叫一声倒在土铺上,抱着乳房哭叫着打滚。
李明强带着他的四个战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林中,在长满了飞机草、灌木丛、长藤和荆棘的山道上摸索着前进。
李明强走在前面,肖明断后,中间是张金河、刘海龙和李兵,每个人相距五米左右。他们早就研究好了碰到雷区、被敌人发现、走错道路等情况下的处置措施。
李明强他们走着走着,面前被一道看不到顶的悬崖陡壁挡住了去路。他们判定,这就是地图上显示的那个天然屏障,边境居民所说的无人攀越的“鬼见愁”。有这么一个天然屏障,山上和山后一定有敌人的重要目标,而且,敌人在这个方向的设防不会很严。按第一方案,他们要从这里爬上悬崖。
“可以吗?”李明强问他的兵。
“可以。”
“什么‘鬼见愁’?我们在北京都把‘鬼见愁’踏平了!”
“我先上。”
“慢,按计划办!”李明强说完,扶着石壁往地上一蹲,肖明一跃踩上了他的肩膀。肖明蹲在李明强的肩膀上,一摆手,张金河攀着石壁,脚尖点着李明强的左肩膀,一跃踩上了肖明的肩头,刘海龙、李兵也用同样的方式蹿了上去。他们搭起了人梯,上边的人攀着石壁,李明强运气用力,慢慢地站了起来。他们平移着找到一棵小树,最上边的李兵将攀缘绳抛上去,固定好,轻轻一拉,飞身站到小树下,然后晃了下绳子,张金河攀绳而上。
李明强站在小树旁,看到四个战士一字排开,紧贴在石壁上,心中一阵激动。原来,悬崖下立刮陡崖,连下脚的位置都找不到,这上面被雨水冲出的道道痕迹,对李明强这五个侦察兵来说,向上攀登简直就是天造的云梯。
“注意,散开,跟着我上。”李明强对身边的肖明说完,用手抠着石缝,拉着石壁上长出的小树青藤,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
“再散开一点。”肖明传着李明强的命令,看着大伙儿拉开了距离,李明强也爬上去约五六米了,肖明又一摆手说:“上。”
四个战士,一字排开,像四支黑箭,身轻如猿,与李明强保持着距离向崖顶攀登。
午夜时分,李明强攀到了崖顶。他向下摆了摆手,四条黑影紧贴在石壁上不动了。
李明强慢慢地将头伸上去,观察了一会儿,冲下边摆四下手,四条黑影,梯次爬上,伏在崖边。李明强冲身边的肖明挥挥拳头,肖明就学着李明强的样子向旁边传。四个战士都将冲锋枪摘下,架在了崖上。
李明强看到他的战士做好了战斗准备,双手一按崖石,向上一纵,跃上山顶,就地一滚,靠在了一块大石头后边。
好悬啊!李明强嘴角露出了那带有讽刺意味的微笑。原来,敌人的哨兵正靠在大石头的另一面呼呼睡觉呢。
李明强静静地看了下四周,断定就这么一个哨兵。他侧过身,从腿上抽出匕首,慢慢地直起腰,“唰”地一下,寒光一闪,那匕首就扎进了敌哨兵的胸膛。与此同时,另一大手像铁板似的罩住了那哨兵的嘴,“咯吱”一声将匕首拧了一圈儿,那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永远地睡过去了。
李明强冲悬崖摆一下手,肖明就“噌”地一下跃上悬崖,滚到他的身边,眨眼工夫就架好了冲锋枪。
李明强又向前摸去,摸一段向后摆一下手,肖明就向后摆下手跟上来。四个战士,依次上崖,顺着李明强走过的路向前摸。
山顶上修筑三道防御工事,可惜除了那位哨兵外,一个人也没有。在第三道工事里,五个人会合了。李明强对大伙儿说:“大家注意,这里至少屯着敌人一个排,他们可能躲在坑道内,一定小心,不要惊动他们。注意观察。”
五个人在敌人修筑的工事里,居高临下,将敌人的营房位置,炮兵阵地、地面工事都标记得一清二楚。李明强他们相互对照一下,对不同点又进行了详细观察,统一了认识。李明强对大家说:“这都是表面工事和阵地,我们得钓个鱼,问清情况。”
五个人跃出工事,向山下,向敌纵深摸去。首先遇到一炮兵阵地,阵地上有四门大炮,一个哨兵靠着大炮在睡觉。李明强在肖明的背后捅一下,说了声:“要活的。”两个人就凑了上去,同时出击,卡脖捂嘴,点穴抱抬,配合默契,三下五去二,就把敌哨兵给弄了过来。他们挟着敌哨兵走进一个堑壕,拿出地图,会越语的张金河用越语问话,这哨兵只点出他们住的坑道和炮阵地下有个地下弹药库,其他情况,一问三不知。
“抓个小虾米。”肖明懊丧地说。
“问他指挥所在什么地方,知不知路。”李明强对张金河说。
张金河叽里哇啦小声问了敌哨兵,敌哨兵直摇头,张金河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接着又呜啦一通,对李明强说:“知道。”
“摸了它。”李明强说着,拍一下肖明,“去把坑道修理一下。”
肖明点下头,回身要叫李兵同去。这一回头不要紧,吓出一身冷汗。惊异地问:“李兵呢?”
大家这才发觉少了一个人,而且是年龄最小的李兵。李明强一惊,命令道:“注意隐蔽,准备战斗。”
“连长,不要惊慌,休要害怕,我来了。”李兵嬉皮笑脸地从工事另一端跑过来。
“干什么去了?”李明强阴着脸说。
“在他们坑道口点了些眼药,顺手牵羊把那几门大炮全弄哑了!”李兵嘻嘻地笑着说。
“臭小子。”李明强用食指照着李兵的脑门点了一下,说:“以后不能单独行事,别因小失大。”
李兵吐了下舌头,笑了,他知道李明强在表扬他。
“个人英雄主义!”肖明在李兵的屁股上轻轻拍一下,嘀咕一声。李兵又吐了下舌头。
张金河看李兵的手雷手榴弹全用完了,就分出几个,捅了捅李兵说:“帮我背一点儿。”
李兵笑笑,接住,一边往腰里放一边说:“哥们儿,够意思。”
李明强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他从四十五度的方向瞥了那敌哨兵一眼,嘴角露出了那具有讽刺意味的怪笑。冲张金河一摆手,说:“让他带路!”
张金河就押着敌哨兵向前走去。
敌哨兵把李明强五人带到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前,用手向洞里一指。
这就是指挥所?怎么没有哨兵?李明强正想让张金河问话,就听见洞里边有叽里哇啦的说话声,便回手给那敌哨兵脖子上一掌,那哨兵身子一软瘫到地上。肖明上去,用匕首结束了他的生命。
张金河对大家说:“隐蔽,换岗的出来了!”
原来,那叽里哇啦的说话声,是前班岗在骂接班的接晚了。李明强心想,多亏那哨兵回去叫岗,不然,可能就麻烦了。
那接岗的哨兵打着哈欠摇晃着走出洞口,还没站稳,就成了李明强的俘虏。经过审问,这洞里是敌混合旅的一个营指挥所,洞里现有21人,除刚进去的哨兵外,都在睡觉哩。值得李明强兴奋的是,这个营的营长,刚提升为旅参谋长才两个多月,老婆在这里,他今晚回来了,就在这洞的最里边住。
李明强问清了洞里人住的位置、敌混合旅参谋长的模样后,点了下头,肖明就将匕首扎进了敌人的胸膛。
李明强告诉大家,现在的位置,就是地图上的那个夹皮沟。李兵在洞外警戒;肖明把住第一、二个门洞,对付里边的十几个敌兵;小张、小刘,守住中间那三个门洞,三人互相接应;李明强自己直取最后一个洞里的敌参谋长和他的老婆。尽量不惊动敌人,争取虎口拔牙,把敌参谋长弄走。如果顺利,原路返回,顺便把山上那个排吃了。如出意外,尽量不弄出枪声;若敌人先开了枪,就向洞里扔手榴弹,封住洞口,出一个打一个。完成任务后,乘辆车从沟里的公路冲出去,顶多冲敌人两个哨卡,就进入我防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