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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运气不错!两天以后,果然寻找到一名见到过这辆车驾驶者的人。那是一位名叫陶二宝的开锁匠。他告诉何钊说:
“这车的车主我见过。那天下午他丢了车钥匙,还是请我去替他把车门打开的。”
“你替他打开车门前,查看了他的身份证和车照吗?”
“没有。”陶二宝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车主?”何钊问。
“那车就停靠在小区内他家的楼前,开锁前他还与我讨价还价,那还会有假吗?”陶二宝笑了。
“那你还记得那个人的容貌吗?”何钊问。
“当然记得。那人一米七左右,圆脸,穿一套浅色的西装……怎么,那人还真有问题吗?”陶二宝问。
何钊点点头,说:“以后碰到这一类的事情,最好先查看一下对方的身份证件。可别再帮助小偷打开别人的家门了!”
“天哪!还真有雇工开锁盗车的。那家伙的胆子也忒大了!”陶二宝说。
何钊不再多说,转身向赵忆兰点点头,说:“你带这位先生去一下技术科,请他们按照他的描述画一张犯罪嫌疑人的模拟画像。”
“好的。”赵忆兰说。
半个小时以后,模拟像画出来了。何钊接过赵忆兰带回来的模拟画像看了看,说:“咦,这画像怎么有点像死者杨大江?”
赵忆兰拿回画像仔细看了看,又找出一张死者的照片比对了一下,说:“不错!就是杨大江!”
“可是,这怎么可能?杨大江驾着偷来的宝马车,肇事撞死自己后又驾车逃逸?这不成了天方夜谭!”何钊说。
何钊是江州市有名的神探,曾经侦破过许多大案要案,将隐藏的罪犯挖掘出来,一一缉拿归案。尤其是这几年,他还应邻近几个县市公安局的邀请,去协助侦破了几个积压了多年一直未能侦破的悬案,从而声名大震,有了“猎神”的称号。然而,像这样的奇案,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杨大江偷盗了宝马车后,又转手让给了别人,是后者开车撞死了他;第二种可能是偷车者和驾车肇事者都不是杨大江,而是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极其相似的人。”赵忆兰分析说。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偷车者和驾车肇事者确实都是杨大江,而被撞死的并不是杨大江,而是另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何钊补充说。
“那不可能吧?案发时杨大江是和他的妻子吴晓兰在一起,他的妻子总不会分辨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吧?”赵忆兰说。
“当然,这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能从杨大江的死上获取巨大利益。比如说……”
何钊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筒,拨通了市人寿保险公司的电话。
“喂!是保险公司黄萍吗?”
“我是。”话筒里传来对方的回答。
“请你查一查,有一对名叫杨大江和吴晓兰的夫妇,是否在贵公司投了一笔巨额保险?”
“好的。请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查。”
没有多久,黄萍就打回电话来说:“不错,半个月前,杨大江在我公司投了一份意外事故人身保险,保险的受益人就是他的妻子吴晓兰。”
“赔偿的金额是多少?”何钊问。
“五百万。她已于昨天下午领走了。”
“什么?五百万?已经领走了?你们的工作效率可真够高的。”
“她持有你们公安局签发的死亡证明,一切都符合手续……”对方听出了弦外之音,解释说。
原来,昨天上午吴晓兰曾来公安局,要求给开个杨大江非正常死亡的证明,并将他的尸体领回去火化。按规定,一般的刑事杀人案,在案子侦破以前,尸体需要保存一定的时间,以备案情发生变化时,可以进行尸体复验。因此,何钊没有同意她的后一项要求,只让技术科给她开具了一张死亡证明书。
何钊放下话筒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既然已经具备了这个前提,就不能排除死者不是杨大江,而是另一个长得与他十分相像的人的可能。”
“可是,怎么才能验证这一点呢?”赵忆兰说。
“杨大江不是还有一个母亲吗?”
“是的,他还有一位年近花甲的老母,因为不适应城市的生活,独自一人住在丰城乡下的老家。”
“这样吧,明天我们去一趟丰城,把老太太请来看一看尸体,做母亲的总不会认错自己的儿子吧?”
“那样做是否太残忍了?吴晓兰就是害怕老太太经受不住这个打击,才瞒着没把杨大江的死讯告诉她的。”赵忆兰犹豫地说。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当然,这对老太太来说虽然有点残忍,但事情她迟早会知道的。”何钊坚定不移地说。
<h4>四</h4>
第二天,何钊与赵忆兰就驾车去了一趟丰城,专程去拜访了杨大江的母亲。
杨大妈是一位年近六十、精明能干的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却耳聪目明、红光满面,身体十分硬朗。
闲聊了几句之后,何钊问:“大妈,您为什么不去城里和儿子媳妇一起住呢?一个人住这儿,不感到孤单寂寞吗?”
老人笑了,说:“你们城里人一天到晚关门闭户的,左右邻舍从不交往。我在那里,是整天整天地一个人待在家里,那才叫孤单寂寞呢。再说,这地里种的菜,家里养的鸡,都需要我照料……”
“那么,他们俩经常来看望您吗?”何钊又问。
“也不常来。他们俩都要上班,工作忙!我要他们没事就别回来,隔三岔五打个电话就行了。”老人宽和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