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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钊大喜,立即请示局领导批准,做出抓捕江小山及接货人的部署。
<h4>三</h4>
次日上午,江城机场宽阔的候机大厅内旅客云集。不到8点,身着便衣的刑警队员便三三两两地陆续进入候机大厅,监控住了每一个出入口。
8点多钟,隐藏在江小山家对面住所里的监控人员,发现江小山带着一只黑色的手提包走出家门。
江小山狡诈多疑。他出门后四处观望了一下,见无人监视,这才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向机场方向而去。
赵忆兰立即开动汽车,尾随上去。
出租车一路不停地开到了机场。但江小山进入机场以后,却出乎意料地不去候机厅,而是走到小件行李寄存处,取出一串锁匙,打开一个存物柜,将手提包存放进去。
“报告,江小山把手提包存进了行李寄存处的存物柜。”赵忆兰向担任指挥的何钊报告说。
“盯住存物柜,这也许是他们的交货方式,一定会有人来取。”何钊指示说。
“是!”赵忆兰回答。
然而,没有多久,却见江小山又匆匆地走了回来,打开存物柜,重新取出那只黑色提包。
正在这时,候机厅里的播音喇叭忽然响了:“旅客们注意!旅客们注意!我们刚接到一个举报电话,有人在候机厅内放置了炸弹,请大家迅速离开候机厅!迅速离开候机厅……”
候机厅里随即一片哗然。旅客们惊恐失措,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刚才还是和谐、平静、秩序井然的候机厅,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江小山乘机混入蜂拥的人群之中,只一忽儿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赵忆兰的耳机里响起了何钊的吼声。
“他好像发觉了我们的跟踪监视,乘乱溜了。”她回答说。
何钊当机立断,立即将行动小组分成两拨,命令其中的一拨协助机场搜寻炸弹,另一拨则去搜索寻找江小山。
十几分钟以后,情况弄清楚了,候机厅里根本没有炸弹,完全是一场虚惊。机场办公室接到的那个举报电话,提供的是假情报。
紧接着,他们又在洗手间的一个隔间里找到了江小山。他歪倒在坐便桶上,早已断了气,是被一根细铁丝勒死的。那只黑色手提包扔在他的脚旁,包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那只价值连城的金彩龙凤瓶,已经被人拿走了。
是谁打了那个谎报候机厅里埋放了炸弹的电话,制造混乱,以便江小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又是谁取走了龙凤瓶?他又为什么要杀死江小山?
为了解开这一连串疑问,何钊从机场办公室取来那个电话录音,进行声谱测定,通过比对,发现那个电话竟然是江小山自己打的。他又调来候机厅所有的监控录像带,一一查找,终于在一卷录像带上发现了凶手的身影。那是正对着洗手间的一个录像头录下的:在江小山走进洗手间之后,有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紧随进去,他出来时面对着摄像镜头,清楚地录下了他的面貌。
但随即就遇到了难题,此人无前科,在罪犯的档案库中,查找不到任何有关他的资料。
对于这一次行动的失败,何钊很懊恼。他问赵忆兰:“仔细回忆一下,你露出过什么破绽没有?”
“没有呀,”赵忆兰回答说,“在他家外监视时,我隐蔽得很好,跟踪时又一直保持着两个车距。”
“好了!先不要查找原因,当务之急是如何抓到那个凶手!”马峰局长说。
“没有其他线索,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凶手的照片印发下去,动员全市警力查找此人。”何钊说。
然而,凶手的照片印发下去以后,却一直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一连几天,他们查遍了几个派出所常居人口和暂住人口的户籍档案,走访了市内的大小旅馆,都未能查找到此人。
“看来,我们得去滨海走一趟了。”何钊说。
“对!去滨海,给江小山的那个电话就是从滨海打来的。”赵忆兰赞同说。
当天下午,他们就登上了开往滨海市的列车。
<h4>四</h4>
滨海市公安局对他们的工作非常支持,专门抽派郝军警官协助他们办案。
在滨海市的户籍档案里,同样没有查找到此人。
一连几天,郝军陪伴他们走访了许多酒吧,终于找到了一名认识照片里凶手的侍者。侍者说此人名叫柳三多,是一个行踪无定的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家在何处,但知道他有一个名叫杜春霞的情妇,是红玫瑰歌舞厅的舞后。
从酒吧出来以后,郝军颇感为难地说:“这个杜春霞的父亲是一名在押犯,她本人对警察抱有敌对情绪。我曾与她打过一次交道,了解一名疑犯的情况,结果是一问三不知,毫无收获……”
“那你就不要出面了,让我去单独会一会这个杜春霞。”何钊说。
当天夜晚,何钊就身着西装,化装成一名富商,独自一人去闯歌舞厅。
那是一个二流的歌舞厅,厅堂不是很大,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一名歌手正在台上演唱。围绕着舞台,摆放了20多张桌子。与舞台上强烈的灯光相反,厅里灯光昏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人影。
一名侍者走过来,将何钊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把他安排在那里的一个空位子上,说:“先生,喝点什么?”
“一杯加冰啤酒。”何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