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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钊,这位名动警坛、闻名遐迩,被誉为“当代猎神”的刑侦专家,40多岁,长得高大魁梧、英勇非凡。灼灼目光,显示出他超人的洞察力,额上几道刀刻斧凿似的皱纹,镌刻着他无比丰富的阅历。

何钊与来客一一握手之后,开门见山:

“听说两位给我带来了一件有趣的海外案件。现在,请谁把案情向我们介绍一下呢?我想,宋斐律师,这一任务恐怕要由您来担任吧?”

“是的。”宋斐点头说。接着他也不加客套,直截了当地开始了叙述:

“上个月,我的委托人——马来西亚著名的华人富商刘思仲老先生不幸病逝。刘老先生虽有三个儿子,但都先他去世,于是他在遗嘱里指名把财产的主要部分平均分配给三个孙儿。这三个幸运的继承人之一,就是眼前的刘映华小姐。

“本月初,遗产的另外两位继承人——刘映华的堂兄妹刘心源和刘心琴远从美国赶到马来西亚,住在位于沙捞越城郊他们祖父的庄园里。谁知就在他们到达庄园的第二天深夜,兄妹俩就双双暴死在一起。”

何钊点点头,说:“一场与遗产有关的凶杀。”

“刘心源是一位很有才华的青年作家。当晚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从事一部小说的创作,只有他的妹妹和他在一起,帮他打字记录。大约是午夜11点45分左右,忽然从他的房里传出一声惨叫。待人们闻声赶去,兄妹俩已经倒毙在地上了。

“那晚我恰好有事留宿在庄园,立即要大家保护好现场,打电话向警方报案。警察赶到现场之后,进行了一系列细致的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工作。令人奇怪的是,房里除被害的兄妹俩的印迹以外,并无第三者的印迹。刘心源胸部有一深及心脏的伤口;他妹妹全身无伤,系因极度惊骇导致心脏破裂而死。”

“最先到达现场的人是谁?他们有什么发现没有?”何钊两眼一亮,开始对此案产生了兴趣。

“最先到达现场的是庄园的管家珍妮小姐。珍妮一见这恐怖景象,也吓得晕倒在门旁。她醒来以后,说是看见一个黑色怪物飞向窗口。第二个到达现场的是刘心源的朋友,一个名叫文波士的年轻画家。他也说似乎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越窗而去。”宋斐律师说。

“那么,警察的见解呢?”

“负责这一案件的是我的朋友雷蒙探长。他了解这一情况后,又在房里房外仔细地勘查了一遍,仍然未发现任何印迹。死者的房间在楼上,窗口很高,窗外又无树木可供攀登,不要说是人,就是猿猴也无法越窗而入。再说,在沙捞越所在的加里曼丹岛上,也根本不存在他们描述的那种怪兽。因此,雷蒙探长认为很有可能是他们在极度惊吓中产生的一种错觉。”

“难道凶手就不可以伪装成怪兽吗?”

“雷蒙探长也曾作过这种设想。但您知道,无论是人或是兽,都一定会留下自己的印迹,待人们闻声赶去才仓皇出逃,就绝不可能消除这些印迹。因此,雷蒙探长认定,凶手一定是在他们闻声赶到之前,就清除了自己的印迹,逃离了现场,而决不会如同他们所说的那样。当然,从死者发出惨叫到人们闻声赶到现场,也不过短短一两分钟吧,凶手这种超常的快速动作,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唔,不错!”何钊点头沉思道,“看来这一案子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凶手作案的神速,并且没有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是的。雷蒙探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侦探,曾经侦破过许多疑难案件。但这一次,他花费了许多时间,进行了不少调查询问,却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到。罪犯简直就像是自空而降,又凌空而去,消失在空中了一样。”

“那刘心源的伤口呢,是什么凶器所致?”何钊忽然又问。

“一种圆锥形中空锐器,一次扎入心脏,并将死者体内的血液抽吸殆净,连一点血滴也未溅落在地上。”宋斐回答。

“什么?一种类似注射器一般的杀人凶器?”何钊着实惊讶了。他不觉双眉紧蹙,发出一连串的反诘:“天哪!一下子扎入心脏,那针头该有多硬,多长?人体内的血液少说也有几千CC,一下子把它抽尽,那针筒又该有多粗,多长?真能有这样的凶器吗?”

“雷蒙探长也曾作过这种设想。但他跑遍了沙城的医院和兽医站,都没有找到如此巨大的注射器。”宋斐律师说。

“退一步说,就算有那么一支独一无二、特制的巨型注射器吧,但罪犯杀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抽取对方的血液?再说,拿着那么粗笨的一件凶器,罪犯又怎么能行动如此神速,一箭双雕,除掉了死者兄妹,不留一点痕迹?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在这之前,申公荻一直在旁认真倾听,不时做一点笔记。此刻,他见自己的老师又陷入苦思之中,便合上笔记本,提出一条自己的设想:

“老师,罪犯使用的会不会是一种新发明的什么飞行杀人器?在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完全有这种可能。也只有这样,才能把现场未留下任何印迹、刘心琴惊吓致死,以及珍妮小姐和文波士先生所见到的黑色怪物联系起来,得到合理的解释。”

“飞行杀人吸血器?你是说一种新发明的、像无人驾驶飞机那样用电波遥控、杀人之后抽取人体的血液、供研究试验或是医院输血用的飞行杀人器?那么,发明并控制这一新式秘密武器的,必定是一个科学狂人,而刘心源兄妹则恰恰成了这个科学狂人的牺牲品……”

何钊顺着申公荻的推测分析到这里,不觉哑然失笑,频频摇头说:“不!我们毕竟是在讨论现实中的案子,而不是在构思科幻小说。”

何钊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忽然转向一直静坐在那里、未曾插嘴说过一句话的刘映华,说:“姑娘,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吗?比如说你那位远在南洋的祖父,以及远在美国的堂兄妹的一些什么情况。”

刘映华摇头一笑,为难地说:“在这之前,我只知道我在国外还有一位爷爷、两位伯伯。除此以外,一无所知。就是这一些,也是后来从我舅舅那里知道的。爸爸生前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唔,是这样。”何钊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在那个把海外关系视为可怕的政治标签,把归国侨胞视为里通外国的特务的“文革”年代里,把自己的家世隐瞒起来,不告诉自己未谙人事的孩子的父母,又何止刘映华的父亲一人。唉!他们怀着一颗报效祖国的赤子之心,返回祖国的怀抱,结果却遭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何钊想到这里,不觉浮想联翩,眼前涌现无数“文革”时期惨痛的往事,涌现他的许多遭受迫害的亲友……从而对眼前这位归国华侨的遗孤,油然而生同情之心。

刘映华见何钊久久没有开口,又莞尔一笑,启齿慢慢说道:“申公荻知道,打从我懂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贫困和侮辱之中。直到前几年粉碎‘四人帮’,我舅舅恢复了原工作,爸爸的冤案也得到昭雪,我这才开始过上一个真正的人的生活。”姑娘说到这里,抬眼向何钊和申公荻看了一下,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下去:

“鉴于这一原因,我从不敢对生活存有奢望。因此,当半个月前,我接到各级政府辗转而来的信件,通知我出国去接受爷爷的遗产时,真是又惊又喜,又疑又忧,心中实在拿不定主意,一直拖延着迟迟没有动身。前几天,宋斐律师又漂洋过海,专程前来找我,告诉我两位堂兄妹的死讯,一再劝我启程去接受爷爷的遗产,以免旁落他人。但是,这却又增添了我的忧虑,使我更加犹豫不决……”

刘映华的这一段经历,申公荻是知道的。当年,他们父女迁居山村后不久,申公荻就从大人那里听到:她爸爸是个大“黑帮”,原先在某个研究所工作,因为思想“反动”,又有盗窃科技情报、里通外国的嫌疑,所以被开除公职,下放到这穷山沟里来劳动改造。正因为如此,她的父亲除每天与社员一起劳动外,还经常被工作组拉去审讯和批斗。小映华也因此常受到一些孩子的歧视和欺负,引起他这位做小哥的拔拳相助……记得那一年他回乡探亲,还特地为他的这位小妹妹买了两件礼物。谁知到家后一问,才知道就在他离家后的第二年,她体弱多病的爸爸终于经受不住反复批斗,含冤离开人世。她的舅舅远道赶来山村,就地掩埋了姐夫,领走了孤苦无依的小外甥女。

现在久别重逢,当年娇小软弱、备受人欺的小妹妹,不但长成一位楚楚动人的窈窕少女,而且时来运转,成了一大笔遗产的继承人,这真使申公荻感慨不已。他既为这次的重逢感到高兴,又为她的即将远去而感到惆怅,更为她此去的吉凶未卜感到担心。因此,他也抬眼紧张地注视着何钊,希望自己的老师能为她拿出一个两全的主意。

面对姑娘的请求,何钊却踌躇不已,感到非常为难。是呀,眼前这位娇小文弱、美丽温柔的姑娘,在历尽人世的艰辛之后,她的命运终于遇到了一个转机,一个千百万人难以遇到的转机——去国外接受一批遗产。但,谁又能断定她这一去是祸还是福?是凶还是吉?

何钊低头沉思良久,仍然难以委决,便问宋斐律师说:“请问律师,继承这笔遗产,继承人是否必须亲自前往?”

“是的,根据马来西亚的法律,继承如此大宗遗产,必须由继承人亲自向有关当局提出申请,并交验合法的身份证明文件。”宋斐律师说。

“如果刘映华实在无法亲自前往继承呢?”何钊又问。

“非常遗憾,那将被视为放弃继承权,这一笔遗产也将被收归国有,由马来西亚当地政府全权处理。”宋斐律师有点激动起来。他点燃一支香烟,接连吸了几口,又说:“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还会作一番努力,设法去另行寻找刘思仲老先生的直系亲属,但我恐怕那只能是徒劳无益的事情。因此,作为一名炎黄子孙、刘家的委托律师,我非常希望刘小姐能前去接受这一笔遗产,而不愿意看到它落入外族之手。”

“怎么会是这样?”何钊说。

“其实,这一些规定主要都是针对我们华人的。”宋斐律师苦笑一声,解释说,“您知道,在马来西亚有一股反华的势力。近几年,这股势力在政府中有所抬头,他们虎视眈眈地觊觎着我华商在马来的大量资产,对华商的财产继承、转让和转移,设置了许多障碍……这一次,我之所以亲自前来中国大陆寻找刘映华小姐,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唔,原来是这样。”

何钊点点头,终于拿定了主意。他严肃地站起来,走到刘映华的面前,两眼凝视着她说:“姑娘,我劝你去把遗产继承过来。且不管它是多是少,价值如何,都是你的先辈艰苦创业、辛勤积累起来的。但更主要的还是,它虽然仅属于你们一家所有,却是许多华人侨工,经历了几代人的辛勤劳动,用血汗创造出来的财富。因此不论前面有多大危险,你都应该鼓起勇气去把它继承过来。”

“可是,”刘映华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垂下眼帘,胆怯地说,“要是我也像我的堂兄妹那样,突然遭到意外,这一笔遗产不是仍然继承不到吗?”

“是的,应该估计到这种可能。”何钊胸有成竹地说,“因此,我们必须制订一个周密的计划,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确保你的人身安全。这几天,我恰好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务,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暂时充当你的保护人,与申公荻一起陪你去一趟南洋,去实地调查一下这个奇案。”

“当然欢迎!”姑娘喜出望外,激动得跳了起来,一张笑脸,灿若桃花。

<h4>

三</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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