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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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着忐忑和不安，她敲响许云波的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略略严肃的男音。

温亦如推开了那房门，傍晚时分，房间里光线有点儿黯，许云波一身西装，坐在旅馆简陋的书桌前，手指敲打着笔电键盘，似乎正在工作着。

温亦如进屋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但那专注又带着几分严肃的神情，告诉温亦如，这个男人，他成熟了。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小痞/子似的大男孩了。

“找我什么事？”温亦如说话的时候，手指都因为紧张不安而攥紧了。

许云波这时才把目光望过来，凝视着她的眼睛，冷寒犀利。

“告诉我，五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不要试图说谎，因为这关系到，我还会不会捐款给学校。”

“你……”

温亦如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有点儿无语气结。

☆、 被迫失业

“快一点儿，我只有二十分钟时间。”许云波冷然凝视着她的眼睛。

温亦如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都在想着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遇上了小苹果的爸爸，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所以，我们就一起离开了。”

许云波的脸，英俊中透着坚毅，那神情，更是飘渺出说不出的冷寒，“很好。”他冷静地吐出两个字，收起了手中的笔电，开始用手机拨电话，“王镇长吗？对，我是许云波。捐款会如期到账，但是，学校的任课老师，将要由我来安排……”

温亦如站在那里，听着许云波讲电话，心脏忽然间就抽疼起来。

“二哥哥。”外面忽然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接着，许云波的房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王凯伦奇怪的眼神看看温亦如，“你是谁呀？”

温亦如也看看她，但没有说话，这时，许云波已经挂了电话，对王凯伦道：“收拾一下，十分钟之后回d城。”

“哇，这么快！”王凯伦从不吝惜她惊讶的表情。

许云波却不再理她，站起来开始收抬书桌上的东西，王凯伦不敢怠慢，转身就跑出去了。温亦如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已经成了摆设，便也转身往外走去。

许云波是真的气了，根本就没有喊住她，甚至她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开始收拾书桌上的东西，笔电的电源拔下，鼠标拔下，所有的东西装进电脑包。

温亦如心事沉沉地走着，步子分外地沉重，似乎走了好久，她才来到学校，小苹果正在操场上追着麻雀玩，见到温亦如，便高兴地过来喊妈妈。

温亦如摸摸女儿的头，神情忧郁地带小苹果回家。一路上，小丫头都蹦蹦跳跳的，快快乐乐像只小鸟。

晚餐，是温亦如这五年以来吃得最没有胃口的一顿，小苹果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只调皮地把一块肥肉往母亲的嘴里送，“妈妈吃啊！”

温亦如轻轻推了一下，“小苹果吃吧！”

少年不识愁滋味，何况四岁的小苹果。她吃完了饭就去玩了，玩够了爬到床上去睡觉，温亦如坐到女儿的床边，轻轻抚摸女儿光洁的小额头，若有所思地说：“小苹果，妈妈要失业了。”

“失业是什么？”小苹果问。

温亦如说：“就是不能再当老师了。”

“哇，太好了，妈妈不当老师，小苹果就不用天天早起去上课咯。”小苹果兴奋地叫起来。

温亦如脸上一黑，“妈妈不当老师，我们去喝西北风吗？”

“西北风是什么味道的呀？好吃吗？”小苹果眨着明亮的眼睛，温亦如简直无语了，真不知道许云波知道他有这么个吃货女儿，会是什么表情。

☆、 误打误撞进了他的公司

许云波走了，建校款到达的同时，温亦如也被下岗了。她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她。

她一个人在家里心事郁郁，小苹果却开心无比，因为终于不用天天去上课了。温亦如在家里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回d城，因为以这里的教学资源，终不利于女儿的成长。

于是一个星期后，温亦如把重要物品塞进皮箱，带着她小小的女儿离开了小镇。

五年后的d城，处处都透着一种陌生感。

温亦如把小苹果送去了黄燕介绍的幼儿园，然后开始了她的求职之旅。五年的时间，她与这个现代化大都市好像已经格格不入，二十九岁的年纪也让她的求职变得有点儿尴尬。投出去的几十份简历石沉大海后，温亦如把简历上的年龄改小了两岁。

这天早晨，她终于收到了一个面试电话，是本城一家十分出名的大型私企打过来的，温亦如穿着她新买的职业装，好好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去面试。

“小姐，你的年纪好像与简历不符啊！”面试官看过她的身份证后，说。

温亦如知道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要泡汤了，立即掉了眼泪，“先生，我丈夫死了，我一个人带着四岁女儿，家里还有长年生病的公婆，他们都需要我一个人来养活，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面试官狐疑地看看她，两人交头接耳了一下，竟然给了她入职的机会。

“那你明天过来上班吧！”

温亦如高兴得对着那两个面试官鞠了个躬，然后兴冲冲地想走，却不想差点撞上迎面走过来的人。

一身黑色西装，英俊翩翩，许云波的身形在她眼前停下，眼带鄙夷和不屑地打量她，“大姐，我们这里只招收二十八岁以下的女员工，貌似……你不止二十八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