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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同枫兮……”
“也罢……结魄灯可以结住你的魂魄,枫兮定会保住你的真身,到那个时候天地间没有龙族的颜然,你可以自由自在了。”
我楞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古煌让枫兮带走颜然尸身竟然是成全了他们。我看着身旁的男子,这九万年来我一直憎恨的人。
我憎恨自己的命运被他所掌控,若不是他那该死的神之思念,我也不过是一团混沌之气。可偏偏是他打乱了该有的平静,让我得了生命,却又如此脆弱。那些什么强大的力量都是劳什子的假象,只有自己清楚,一旦那股思念没了,我也就消散了。
古煌闷了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渗出。只见他缓缓跪下,却是在笑。逐渐苍白了脸色似乎在彰显着生命的衰弱……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充满了不解。这究竟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可以成全颜然?特地来到东海之滨是因为颜然的元神和魂魄在此,还是要……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俯身下去,明知他听不见看不见却依旧大声询问着。
那不是思念,打乱混沌之气的并不是所谓的思念,是不是?我伸手想将他扶起,却直接穿透了身子,望着手,才记起这不过是一场幻影。
我被自己欺骗了九万年,九万年不肯承认的事实在这一刻却清楚的摆在眼前。
并不是思念,那是古煌的元神。为了保护散在混沌之气里颜然的魂魄,不惜以自己的元神为代价,只为让结魄灯更好的结魄……
我长吸一口气,终究只是一个旁观者,只是他们三者爱情的旁观者。那个九万年不停歇的梦境,一直冷眼瞧着别人的爱,别人的恨,别人的喜怒哀乐……
可你们的爱恨情仇消散就消散吧,为何要将那些记忆完整的存在我这里!持续千万年的感情你们知道有多重吗?
我知道自己将郁结在心中的困惑都吼了出来,九万年来唯一的一次,如此情绪异常。
天空的某处似乎回荡着一些声音,我静下来,仔细一听竟然是在喊我的名字。猛然睁开双眼——
云裂?!他怎么也到了这幻境里了?我瞧了瞧四周,原来还是冰室。
“你怎么了,哭了?”他轻声询问着。这是我才发现自己的眼睛里竟又大片大片的水泽落下。连忙将眼睛捂住,却依旧止不住,沿着指缝往外涌……
感觉自己落进了一个怀抱,这次我们都没有喝酒怎么也醉了?
“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再没其他言语……
只是这一刻我感到,自己或许并不是颜然的替身,并不是作为颜然的影子活着。
“谢谢。”
怕是积压了九万年的眼泪在这一刻总算是流干了。微微抬头看着云裂,我扯了一个笑脸。
“不知道你又梦到什么了?”他坐了下来,倒杯茶递给我。
闻着丝丝的茶香,心慢慢的静了下来。
“前任天君古煌。”我呷了一口,“原来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也该释然了。”
“不错,孺子可教也!”云裂一本正经的说着,却令人感到分外好笑。又是孺子,好像本魔君九万年的岁月在他看来依旧是个孺子,呵呵。
又坐了会儿,云裂需走了。我问他天劫时是否需要帮忙只是摆手,也对,依着他的修为区区天劫不算什么。
“你只要好好想想同本君日后那些个沧海桑田要怎么过吧。”云裂走时撂下这么一句话,当时只感到一丝欣喜,却怎么也没想到成了我日后无数沧海桑田的悔恨和等待。
云裂走后的数日我只感到自己心绪不宁,终日坐立不安,虽不知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思前想后觉得今日离开东海较好。
只是刚想踏出冰室,却被一股瘴气逼退回来。我再次往前,却被瘴气团团围住,四周陷入黑暗之中,却听得一个浑厚嚣张的声音。
“寂夜聆,还记得老夫吗?”
“禺疆!”我警觉起来,他不是在北海关着吗,怎么会……
“在北海时老夫替你补了灵魂,这恩情要如何报答啊。”
这禺疆,明明吃了我三万年的修为还要报答,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禺疆,你要做什么就明说,本君奉陪到底。”
“呵呵,倒是有些骨气。只是老夫与那龙曲还有一些过节,须接着你的身子了了。”
龙曲!他莫不是将云裂给误认为龙曲了?
“天地人三界都知道龙曲上神早已魂归混沌,你在这里也找不出什么。”
“小娃娃莫要诓我,若龙曲死了他随身不离的结魄坠子怎么在你这里?云裂,哼,不过是他的转世罢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心下不妙,只怕禺疆会对云裂不利,我暗自运气,想冲破这瘴气,竟于事无补。
“呵呵,说出来也无妨,当初老夫被龙曲囚在北海,已经两百万年了。老夫无时无刻不想将这厮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奈何被困北海,可你却掉了进来。见你身上的坠子便知你与龙曲颇有渊源,便将我的魂魄藏于你元神之内。”
“你,你想操纵我?”
“小娃娃很聪明嘛。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大意了,你只知道混沌之气能包含被人的魂魄却不知也能被他人所操纵,再加之你最近情绪波动太大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啊。要怪就怪龙曲命不好,哈哈哈哈……”
心一凉,便没了知觉。
我眼瞧着龙族守卫倒在自己的剑下,却无能为力。禺疆千万年的修为和怒气将我压制的喘不过气来,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就连意志也在渐渐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