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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通过掌柜找到了何芙蓉，在后面柴房里，何芙蓉像被绑住一样，绑在后院，一天都未进丝毫水食，嘴巴都开始白，眼神都溃散不少。
柳依依拿着一个酒壶，给她倒进口中，干涸的土地见到雨水瞬间吸收，一壶下去，何芙蓉恢复了不少元气。
柳依依从她身上一摸，状纸早就不翼而飞，既然状子没了，你就讲给我听吧。
何芙蓉虽然没见过神女画像，但昨晚也听说了常州商人的事情，常州是五州最安全的地方也是女子能当家的地方。
何芙蓉不止一次想去常州，可自己识字不多，刺绣也不好，要留在常州是要有拿的出手本事，现在看到这位姑娘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崇拜，她一定很厉害，才让常州商队如此恭敬，可惜昨晚听到的不多。
见到不说又这个眼神看自己，柳依依莫名有些沉默，为什么总是想打感情牌，问事还不说？要是遇到贵人只怕都不知道把握。
幸好自己也是有原因，柳依依温柔浅笑询问是不是绳子绑的太疼，自己上手试了试，这是绑猪的麻绳。
试了试没有解开，让何芙蓉将冤屈告诉自己，自己可以为她伸冤。
不知道是不是怕把柳依依牵扯其中，何芙蓉紧咬嘴唇，眼露为难，柳依依内心嗤笑：“这么不懂得把握机会，那就生死有命。”
柳依依缓缓起身，看着何芙蓉如同再看一个死人，走的时候故意走的很慢，直到走出何芙蓉视线，柳依依无奈地摇头。
杨四海也来了后院，带着从老板那里偷来的状纸，俩人来了一处郊区别院，打开门一只纯白的狐狸尾巴还没来得及藏起，那娇俏的少女就眼神无辜的瘫坐在阵法里。
常州商队多是修行之人，果然不假，小狐狸感觉到柳依依身上的气息，乖顺地用头去蹭她的手。
柳依依开口：“小狐狸变化之术学到何种地步。”
小狐狸懵懂的歪着脑袋，杨四海派人拿出何芙蓉画像，小狐狸笑着变成那个女人的样子。
柳依依看着她的尾巴轻轻去摸：“乖，我帮你。”
说完之后，一股沁人心脾的灵气从尾巴出传来，小狐狸的尾巴消失了，就连隐藏不好的狐狸耳朵都没了。
小狐狸开心的说：“你好厉害，比我姐姐还厉害。”
小狐狸心思太单纯，只怕难以骗过何芙蓉的熟人，更何况小狐狸应该刚修成人形没多久，动物习性太明显，说着小狐狸还用手去挠耳朵，既然她还有个姐姐，不如直接使用她姐姐。
小狐狸说她姐姐可厉害了，是九尾天狐，尾巴都是九种颜色。
九种颜色？柳依依嘴唇微微上扬：“她是不是叫虹儿，彩虹的虹。”
小狐狸很惊奇：“神仙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都知道是你吧，小狐狸，被人抓住都不害怕，还知道我是谁？”柳依依直接摸出狐狸脖子上挂着的哨子。
“姐姐，好聪明，啊，像当年一样。”说着变回真正的原形，像柳依依又像欲魔，身上挂着九种颜色的衣带，轻轻松松就从阵法出来。
杨四海刚想站在柳依依前面，小狐妖就要动手，柳依依直接抓着她毛茸肉爪：“我讨厌什么，需要再给你重复一遍吗？”
小狐狸哼了一声：“要不然，闻见他们身上带着你的气息，我当时就杀了。”
柳依依拿过何芙蓉的状子念给小狐狸听：“郡主段霜，强取有未婚妻男子陈斌，其人不从，杀其妻子，以其母威胁抓郡主府。”
虹儿不信，这状子漏洞百出，柳依依直接递给她：“太长了，你自己看，最好能背下来。”
虹儿瞪大了眼：“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喜欢把这个编成故事讲给我听。”
听到这话，柳依依看四周其他人的表情，有疑惑，羡慕、还有想要开口。
在常州人面前必须维持自己的颜面，柳依依把小狐狸拉到房间里，关上门：“以前是以前，现在你都认字了。”
虹儿答应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到底谁是你的灵宠？
又来了，柳依依本来就不是兽修，本来养了只狗看家，结果遇到兽修弟子显摆自己灵兽，柳依依当时就说大黄狗就是灵宠。
没想到后来遇见一只九尾天狐非得做自己灵宠，报答什么救命之恩，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救过她。
不过天之道经常是损不足而奉有余，自己的机缘从来如此，当时只觉得是幸运的，现在想来应该是“家人”原因。
虹儿还想问欲魔，看到柳依依神情就闭上了嘴，想和她说很多的话，可敲门声打断了。
柳依依出去之后，杨四海说：“神女，何芙蓉被段霜派去的人抓走，我们要不要出手。”
柳依依没说话，只是看着屋里的虹儿，杨四海立刻心领神会。
回到屋里，柳依依不知道袖手旁观是对还是错，虹儿不敢打扰，只能躲到一旁默默背书。
这一刻，柳依依感觉自己的心脏时不时抽搐，她开着门看着外面妖艳欲滴的鲜花，脑子里有两个声音：“活人还是死人，得看那个最有利？蓝魅儿，或许是经历太少，我不会变成你们这样，颠倒黑白，不择手段。”
柳依依试图说服自己，刚才明明已经找过她，是何芙蓉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更何况自己只是让他们袖手旁观又不是主动出手。
如果真的是何芙蓉愿意配合，效果也未必会有虹儿好。
“承认吧，你是认同欲魔那一套的，潜移默化你也学会了。”
“我没有。”柳依依不知道那出来的声音，立刻就反驳。
虹儿拿着状子吓了一跳，有人说话？
柳依依感觉心情异常烦闷，说了一句散心，就头也不回离开。
即使出来，脑子里都是蓝魅儿的声音：“雪中送炭，不需要？那好办，给她一场雪。”
整整一个下午都是欲魔、蓝魅儿和一些前辈的话，脑子都要炸了。
夜晚时候，杨四海回来，他一直在看着郡主的行为，郡主杀了何芙蓉还有那个面全家，包括那个面，将他们分食喂狼。
柳依依缓缓闭上眼睛，那是她第一次杀被妖化的人，脑海里是欲魔的声音：“没事的，第一次会这样，以后情况一多，就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