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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南所习的《官感之术》就是在这个基础上由一代武林宗师所创。

后来不知怎的传到了老头子手里,后又经过老头子一番改良这才勉强够资格被收录在太行山的“甲子春秋阁”中。

此阁收录内功心法皆是曾在江湖中名动一时的风云强者所习,譬如小师姐岐朝瑶所习的《碧海潮汐厥》那可是在整个道家都赫赫有名的内功心法。

千年前秦国有一道观,名;水云观,其内有一真人,唤;南华真人,所习的便是这《碧海潮汐厥》,传闻当初秦朝铁骑兵临水云观之际,南华真人曾出手过一次,那一战的胜负犹未可知,只是在那之后秦国铁骑退兵了,白云观却保留了下来。

那一战世人皆为之猜测,只是究其真相如何并没有消息传出,也因此白云观在那一战后声名大噪,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若非水云观自那一战后就闭门谢绝天下香客,恐怕门槛都要被踏破。后来“南华真人”功参造化,世人得见白日飞升之奇观,也就是从那以后水云观便走向没落,现在已经彻底断了传承,或许也只有在史书的记载中才能窥得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天罡书院”收录的功法秘籍若说是集百家之长的话,太行山的“甲子春秋阁”便是集天下大成者为一体,少而精,多为道家或道教孤本,两者各有所长。

当时他还曾问过老头子这些内功心法的来历,老头子只是淡淡一笑,回道:“缘”之一字妙不可言,道不尽,述不明。

难道是相遇即是缘?

若这个解释说的通,老家伙岂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匪寇头子?

老头子平日里禅参悟道,清心寡欲,身上袍子破旧了十几年都舍不得换,被问及原因时只是淡淡一笑,随口回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当时他就想这样一个不被世俗外物所迷惑的老头应该也不至于干出打家劫舍这种天理难容的恶事,就真当他是缘分使然便也没有继续追问缘由为何,索性当时也没有较为合适的内功心法供他修炼,因缘际会下才修炼了这本《官感之术》,反倒给了他意外之喜,一直修炼至今,如今已是下乘小成境界。

听老头子说修炼至上乘大成时,只凭一缕微风便可得先知,立于不败之地。

听上去玄乎,实际也玄乎。无他,至今还没人修炼到这个境界,就连开创这本功法的人也同样没有。

“可惜我现在不能修炼,人生啊,当真是寂寞如雪,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李观南拔下一根狗尾巴草扔进嘴里,躺在地上观天上流动白云,微风拂面,狗尾巴随风随意飘荡,甚是惬意。

经过这次的事情,岐朝瑶深刻意识到山下不比山上,实力比任何都更为重要,李观南两次濒死给她极大的阴影,知耻而后勇,不敢再荒废光阴,投入到修行之中。

李观南的这几位师兄姐在习武方面均有过人的天赋,大师姐为其中之最,早已越一品,至于如今修至何等境界,恐怕也只有老头子和她自己知道了。

其他几位师兄姐虽远没有大师姐这般恐怖,但也是人中之龙,岐朝瑶的天赋在几人中能排进前三,若非这些年沉迷研究药理耽误了些时间,恐怕已是一品之境。现在想要追赶也不晚,老头子曾说过若是岐朝瑶肯沉下心来一心修行,十年可抵其余人一生不可达之境。

越一品?

想必应该是吧。

天下武夫十之三四被困登堂入室之境一生,再之上,又困十之二三。可见武修之难,难如登天。

而岐朝瑶能被老头子如此评价,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反观李观南自己,在老头子嘴里空有天赋,更被吹得天花乱坠,什么紫薇星转世、将相之才、天下仅有之类的话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然后呢?最弱的就是他。

这些年李观南不是没抱怨过,换来的是被老头子一次次吹捧的得意忘形,转头就忘记自己还是不入流的事实。

反应过来后气的牙根直痒痒,又去找老头子理论,然后又得意忘形,如此反复不止,他都累了,反正得到的答案都一样,索性也就不再叨扰老头子的清净,算算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当初被老头子捡到时才是孩提,而今再有五年他都要行弱冠之礼了。

“姜骞,你说人这一生习武修身是为了什么?你有目标吗?”李观南看向姜骞,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姜骞似有触动,缓缓睁眼,眉宇不经意间蹙起,很快又恢复平静,似是想到了目标,缓慢而坚定:“成为天下最强的剑客。”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剑客更是如此。天下群雄试问谁又不向往第一的宝座?若是没有如此雄心又怎配握剑?

李观南不意外姜骞会说出此话,轻笑一声又问:“只是如此?”

姜骞低头,他这一生用剑,也只有剑。手掌覆在剑柄,轻轻摩挲了下,轻缓而坚定道:“只是如此!”

狗尾巴草在李观南嘴里随意晃动着,视线飘远,悠悠轻笑道:“传闻北冥有一神鸟,谓之;鲲鹏,大到不知几千里也。世间亦有蜉蝣,日出而生,日落而死。在两者眼中它们所看到的世界是怎样的?在它们的世界中,蜉蝣眼中的天下第一又是否为鲲鹏?你想过吗?”

姜骞眼中浮现一瞬的迷茫,很快便又恢复冷淡,“什么意思?”

李观南淡笑,脑袋枕在双手上,莫名感慨,“天下之大靠人力终其一生又能走完十之二三?蜉蝣眼中的我们是否就如同我们眼中的鲲鹏?鲲鹏眼中的我们又是否是‘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想应该是吧。既如此,我们口中的最强真的是最强吗?”

姜骞斩钉截铁道:“传言终究只是传言,我只信眼前所看到的东西。”

李观南不以为意地笑道:“大乾的版图很大,可是你就真的确定大乾就是整个天下?天下有多大?恐怕历朝历代都无人证实过这个问题。

世人皆嘲笑井底之蛙目光短视。殊不知在某些人或物眼中我们与井中之蛙又何异?你只看到了你看到的,可看不到的就一定是杜撰的吗?

我记得老头子曾跟我说过,这世间很大,有些东西要自己去证实,一味听从他人谗言诱导亦或故步自封,演变到最后都只会成为丧失清晰思维的傀儡。

春秋战国时期‘庄子’写下的逍遥游中且记载,‘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能容下大到不知几千里也的鲲鹏的北冥都只是天地一隅,我们尚且不如它,又怎确定天地之广阔?用我们的眼界去定义这个世界,不就是目光短视的井底之蛙?”

姜骞沉默,陷入沉思,在思考这番话的含义,在“天听”不需要疑问,只要服从命令,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他所接触到的东西就是“天听”揭露在他面前的东西,所谓的天下第一剑客也只是“天听”内部榜单所记载的而已,从未自己去真正证实过。

而今李观南这番话给他很大触动,内心想要反驳却无从下口,时而蹙眉,时而舒缓,最终不知是何表情,看向李观南,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问道:“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我?”李观南忽地咧嘴一笑,吐掉狗尾巴草,豪气且放荡,道:“先娶他个十房八房小妾,再讨个一官半职来坐坐,好让小爷也享受享受金樽清酒,玉盘珍馐的快活日子,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姜骞眼中的期待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厌恶鄙夷,是他着相了,狗嘴岂能吐象牙?

姜骞冷笑:“真有那天,我先上报朝廷,再杀你!”

李观南不满道:“怎么着,小爷快活碍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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