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旌旗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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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封封召集信被交到了封臣的手里，当天下午他们就急忙带着他们的家眷离开了帕拉迪斯。与上一次召集封臣不同，这次他们的离开并没有让城里的话题变少。艾莉亚在到城里玩耍回来的后，告诉乔治，如果现在到城里去的话，那么无论你到了哪个位置，富人区还是平民区，都能听到有人讨论这次召集。就连以往吸引人的歌舞剧，都已经受不到人们的关注，连剧院里都有人讨论着这件事情。

“我怀疑，他们现在来到剧院不是为了看剧，只是想找个人表下自己对战争的看法。”，艾莉亚觉得自己看透了事实，很开心的对乔治说着，像个讨要夸奖小孩，当然她现在的年龄也确实是小孩。

“好样的艾莉亚，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的小情报大臣！”乔治干脆摆正姿势，故作严肃地说着。这句话让女孩很是受用，她开心的表示，以后会继续把城里的情报都汇报给他。乔治只是笑了笑，没当回事。

没想到又过了一天，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再次汇报，“我今天去了大教堂！”

乔治先是吞下嘴里的食物，喝了杯茶，才笑着看着她，开口问：“然后呢？是不是听到大教堂里的人，都没有好好祈祷，而是偷偷的在七神面前讨论战争。”

两人的对话让珊莎很是迷糊，乔治看到她先是看了妹妹一眼，然后又疑惑的看着他，懵懂的珊莎让他觉得很可爱。

“不是，你猜错了！我刚去的时候也以为他们会讨论这些事情，但我现他们没有这样做。我去的时候看到他们都在很认真的祈祷。”艾莉亚说完，接着把头看向天花板，努力做出思考的样子“对了，我还问了两个人，一个是头上戴着丝巾的中年妇女，她穿着一条好看的裙子，裙子上还有花边。另一个也是一个妇女，但她的裙子里没有花边，也没有戴丝巾。头上戴着丝巾的那个，她说，她是来求诸神保佑她的孩子能够建功立业的。没有丝巾的那个则说，她希望诸神不要让她的孩子受伤。”

不要受伤吗？乔治听到这位母亲的衷心祈祷也不免心里黯淡，只觉嘴里的珍馐都变得如蜡一般难以咽食。当然也只是一会，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乔治很确信，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不成为赢家就会成为尸体，作为一个掌握百万人命运的领主，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当个好人，他无法为了个人的存亡就避开战争。

时间很快过去，当清晨的阳光降临的时候，新的一天就到来了。今天已经是召集令出的第四天，从这天中午开始，就有响应征召的士兵断断续续的来到帕拉迪斯城门外，这些士兵都来自靠近城市的村庄里，所以来得比较快。

珊莎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很高兴，说要到城堡最高处看着这些士兵过来，但她显然忘记了帕拉迪斯不是临冬城，从主堡到东西两个城门的距离都接近四公里，就算城堡位于很高的位置也不可能凭借肉眼看到这些来往的人群。

乔治只好安慰她说，“等封臣们都到来的时候，我再带你去看看。”最后她又回到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

一直到召集令过去十二天时间，来自各地的贵族，骑士还有士兵才完全来到了帕拉迪斯城外。

乔治先是让疲倦的士兵们休整了两天，然后第三天清晨便和珊莎骑着侍从们准备好的马，往西城门而去。

等乔治靠近营账的时候只觉帐篷犹如沙子一样遍布在城外的空地上。帐篷的上面都插有旗帜，里面除了有卡斯蒂利亚家族的蓝底鸢尾花旗外还有很多图案的旗帜。

这些旗帜遍布了整个营地，有数千杆之多。等乔治进到营帐里面的时候，只觉得连蓝天都被挡住了，这大概就是旌旗蔽空了吧。这一幕也让珊莎在旁边忍不住感叹“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

“这里到底有多少士兵？”珊莎问。

“直属于卡斯蒂利亚家族的有五万，再加上封臣们的士兵，大概有七万左右。”乔治回答了她的疑问，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召集这么多士兵。

“七万！”珊莎愣住了，随后便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七万士兵是什么概念，要知道君临的士兵也不过几千而已。

两人骑着马在帐篷之间穿过，路过的士兵看到两人身后的骑士们高举着的鸢尾花旗帜，也意识到来人的身份，纷纷低头行礼。乔治看着路边的士兵，时不时的挥着手臂，表示自己的友好，或者说上一两句话，赞扬和鼓励他们。士兵们收到乔治的鼓励又再次行礼，看起来很激动，似乎恨不得敌人快点来到，好让他们为领主大人效力。珊莎看到乔治和士兵的互动也跟着学了起来，按照乔治教她的方法和士兵们挥手和说些鼓励的话。

等一行人来到一个帐篷前面的时候，珊莎才再次说话，她看着上面的旗帜说：“这是卡尔卡松家族的白底盾牌双剑旗。卡尔卡松家族的领地是位于文德河的入海口西岸，家族城堡是特瓦林堡。”

“这是弗兰德斯家族的棕底星空竖琴旗、这是德拉沃尔家族的蓝底塔桥旗。”一路上每见到一种新的旗帜，她就条条有道说出旗帜背后的家族，还有他们的领地位置和家族城堡。

这让乔治为她感到高兴，认清楚自己家族的封臣，是每一位合格的夫人必须做到的。今天她的表现让乔治觉得，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夫人。

等乔治一行人来到营地里最高最大的帐篷时，提前收到消息的主要封臣早已到来。乔治轮流和他们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又当着所有封臣的面任命霍格尔为主帅，然后便让这些封臣配合霍格尔整顿军队，准备离开帕拉迪斯，到西边去。

“这就是我的军队！”，当军队整顿好开始向西离去的时候，乔治看着那长长的队伍忍不住感慨，只见骑士，步兵，马车连绵数里，像一条银色的绸带。

往西边的军队有四万五千人，他们会先到领地与风暴地和君临的交界处，以防敌人的入侵。同时还会分批进行训练，毕竟离乔治入场还有几个月，相信这段时间足以让这些刚放下锄头的人成为一名好士兵。等到了下午，霍格伍德也开始领着一万士兵和一千骑士去往东边。帕拉迪斯只剩下原来的职业士兵和一万征召兵。

“我们会赢的对吗？珊莎”，乔治忍不住想找个人问，他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蓝礼·拜拉席恩，泰温·兰尼斯特，还有东边的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他真的能打败所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