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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情报在返回琳琅员工宿舍第二天被送到了狐重楼的宿舍门口。
方琪冷着脸敲开了狐重楼的门，“这个案子结束了，守密司参与调查，确认了心生医疗内部有一批董事受到了自然影响。”
“然后呢？”狐重楼翻着文件，上面只是些官方通告，都没有明确提到到底是什么自然影响。
“心生医疗把事情定性为内部斗争，已经给琳琅赔礼道歉了。”
在守密司和心生医疗交接的过程中，索迷鹈在斟酌后还是将西纪的秘密告诉了郑阙。
得知自己身边的助理竟然一直是天使的傀儡，面上不动声色的郑阙后背却吓出了冷汗，试图研究自然来盈利的他自然知道天使二字的分量。
曾经最爱的制衡之术差点害死自己，后怕的郑阙大雷霆，不再容忍手下的人和外人蝇营狗苟，把那些早就有问题的董事通通拽下了位置。
“和咱们打交道的那几位呢？”
“李解？这点事可影响不到他。”
心生医疗的专家组是被聘请和雇佣的技术人才，除了总部，每个分部都只有一名专家组的成员任职主任。
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有胆量研究天使的，除非是重大错误，否则郑阙并不会轻易动这些下金蛋的宝贝。
李解能在总部自然有他的原因，只不过这次受到牵连的主管就没这个运气了。
“那个后勤主管霍音，已经被守密司送进精神病院了。”
被拉下马的董事不一定是真的受到了影响，但是霍音是实打实地陷入了疯癫。
“据说如果不是他刚病的时候李解给他喂了点药，估计他的下场就是砰的一声，脑袋开花。”
方琪握拳再张开手掌，模仿着花朵盛开的样子。
除霍音之外，辛强就在自家医院养伤，花祥铭的雷霆一掌打掉了他半条命。
他的姐姐辛声和花梓珍一起仍然在地下的康复研中心配合各种各样的实验，李解和陆霜弦就寸步不离地守在那里。
“花祥铭呢？”
“又被守密司扣下来了。”
原本花祥铭也该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但是花禹单独见了一面索迷鹈，出于种种考虑，花祥铭最终只是被关进了守密司。
狐重楼又翻了翻资料，随后递回了方琪，同时问道：“那我们还去遗迹么？”
“遗迹？”方琪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冷了几分，“你去哪是你的自由。”
“自由？你不跟着我了？”
“这是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你很完美地完成了第一次任务，所以，上面允许你正式加入琳琅。”
允许并非是命令，意味着狐重楼此时已经不再是琳琅的阶下囚。
琳琅让狐重楼躲过了食死徒追捕他的风头，又还给了他自由。
此时的狐重楼完全可以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琳琅，继续自己的复仇和追查之路。
但这条路他早就走过了。
“如果我正式加入琳琅，我是不是有机会向琳琅打听黑市的消息？”
“当然。”方琪脸色终于有些缓和，“只要你继续留在琳琅完成任务，积攒功劳，你就可以琳琅提出申请。”
“那还有什么犹豫的，我加入。”
方琪点点头，说道：“今天去裁缝那订制服，下次任务我会联系你。”
“嗯，到时候见。”
送走了方琪，狐重楼回到床边抽出卫生纸，用力一擤，纸上多了大片的红。
最近忙前忙后的，上火有些严重了，狐重楼将频繁的鼻血归结为池地近来有些异常的天气——下雨的频率变低太多了。
一边喝着水，狐重楼一边编辑着给时妤莲的短信，他需要去一趟对方所说的那个出现无头天使雕像的遗迹。
不是为了解决西纪，狐重楼只是不想让校友卷进去危险已然显化的凶地。
短信送出去，狐重楼刚要联系韩潇龙，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时妤莲？”
“是我，前辈。”电话那头，带着几分清冷的嗓音在电流的变形下平添几分距离感，“你什么时候有空？”
狐重楼在短信里询问了对方关于遗迹的情况，并没有提到自己具体前往的时间，没想到时妤莲居然会直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今天就有空，怎么了吗？”
“电话里，不方便细说。”时妤莲的声音有些犹豫，“前辈你方便来一趟密辞大学吗？”
故地第几次重游？
这次的狐重楼坐着警卫局的车，一路奔向了密辞。
“韩潇龙，你这样不算公车私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