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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画面震住了三人，其中的内容不真实到让狐重楼怀疑，这只是一段被人恶作剧放进来的恐怖电影。
但很可惜，那些姿态各异的客人就在前不久真的如他们所看到的这般陷入了疯狂。
捂着头撞墙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滚来滚去的，还有人在斗殴，没人能维持理智。
听到动静，入口处跑进来几个穿着作战服的人，但是没过多久，他们也一样痛苦地瘫倒在地。
“那些是我的队员。”方琪的声音有些唏嘘，“我这个时候就在拐角，我本来也想进去的，但他们喊住了我。”
疯狂降临了场馆，高高挂在角落的摄像头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人们从颤抖到癫狂，直至最后没了声响，化作一个个扭曲而僵硬的遗骸。
直到这段录像结束，二楼唯一出现在画面里的那部分也是一片漆黑。
“跑出去的人我都救下了，他们是受影响程度最小的，本身意志也比较坚定。”
狐重楼又调了调，“没有二楼的大客户们入场和离场的录像？场馆外面的录像好像也没有……是谁删的。”
入场没有情有可原，可是当混乱开始后，大客户们离场的视频又是谁删的？
狐重楼调出监控室门前的那段录像，在零星的客人从中逃出，并在方琪的指引下离开时。
监控室的门里突然跑出来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他飞快地消失在了镜头里。
方琪脸色瞬间变了，“这个人不是我们的人，里面的人应该也穿着制服才对。”
“或许是他脱了？”
接连调转摄像头，狐重楼终于在另外一段录像里看到了这个人。
“一样的衣服，中间差了几分钟，他去干什么了……等等，他上了心生医疗的车。”
三人齐齐向后一仰。
“不是，他们内斗这么严重？”衍业颂震惊于心生医疗的离谱，“一波人要救，另一波人又帮着敌人销毁证据？”
“他从这里出来之后没机会销毁掉自己离开的证据，但是也不一定那个画着心生医疗标志的车就真的是心生医疗的。”狐重楼敲了敲桌子，“而且再仔细翻前面的记录……被删除的时间段还有很多。”
方琪眼睛一眯，“这个人肯定不是琳琅的，但是那天到底是谁在负责这个位置，倒是个可以入手查的点。”
一旁的衍业颂分析起来，“他删了很多场馆外的监控录像，假设这个人是敌方的，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他销毁本来就该没人的场外录像呢？”
三人相互看了看，方琪推测道：“有人在这个时候从二楼下来了？”
“而且是在场内完全陷入混乱之前，这个人在场内第一批还没完全疯的人跑出来的时候就跟着逃了，而且董事的女儿同样没出现在录像里。”
所有的大客户都早早退场，但是好像只有董事的女儿陷入了昏迷，这肯定不只是因为位置正对画作。
狐重楼关上了没办法找出更多线索的设备，“欲盖弥彰或者障眼法，但是我更倾向于是其余所有人一起联合起来针对心生医疗的那位董事。”
具体的情报还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几人离开了监控室，转而走进了一楼的大厅。
比起走廊，这里的光线倒是亮了不少，本该挂着画的位置上方，还亮着一盏拿来打光的照明灯。
“从监控里就能看出来那幅画的体积并不正常，而且作为卖品也不该一直挂在主持人身后。”
方琪一边说着，一边快地扫了一遍一楼凌乱满地的杂物和污秽，“呕吐物、人血、衣服碎片，都是点没用的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