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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响声是可变的,开始是一阵风声,如寒风吹过一片雪地。随后又变了,如从高山上垂落而下的瀑布。由远渐近时,快要接近巷子的中间段时又起了变化,变成了无数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声铜锣响了起来,随后一些乐器跟着一起响。有唢呐,有钢琴、有吉他,最后是大鼓。这是一路仪仗队,它们在前面开道,生相怪异,如从医院里的那种照光片里的暗影。灰白色,轮廓模糊不清。它们往前走,从中间路过,连看也不看一眼,仿佛当老头和杨慧林不存在,或许根本就不肖一顾。

它们刚走过,一阵浓雾像波浪似的滚地而来了。从里面冒出来一路人,模样生的与前面的乐手都差不多。骑着小马,手里拿着一种不知名状的兵器。它们后面是一伙光头绿面的家伙们,前后四个,抬着一顶大轿子,轿帘子红的像血,遮住了那道门,直垂到地下。轿子的上端装着一个半月似的东西,随颠簸而抖动,生动有趣。再后面是数不清的,长长的,面相各异,高矮不同的家伙们。

杨慧林和老头仍在中间,是贴着墙壁站着的,那副样子像是给官老爷们让道。特别是杨慧林,连个呼吸声也不敢出,再这样下去都快把人憋死了。她哪里见过这种骇人的场面,晚上正是一路活生生的鬼人。老头呢?若无其事,如一个大爷在旅途中遇见了一场不知名的婚礼。

老头所著的那本书正被杨慧林逮在手里,抓的紧紧的,此时,那本书已成了杨慧林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假使那些东西要攻击,至少可以用书还击,像敲一下某个家伙的头,或则是挥舞,抵挡一下对方的兵器。虽然可笑,但总比空着双手的好。

轿子在中间停了下来,帘子挑起时一个大家伙拱身出来了。那灰白色的暗影很高大,像霞光照着一块灰白色的云朵,着那种因光照而生成的光亮。很虚空,没有固定的形状。走下来时,如一个软的圆球团在地上滚动。有变化,是一种拉扯。那种变化是立体的,很快就成了一个镂空的神像。面目可憎的站在巷子的最中央,戴着一顶光的鸡冠帽子,一件枣红色的披风随风飘荡。

这条巷子本来很窄,可经过它的一番操作,两手成几何似的比划后,马上变得宽敞无比,成了一片操场。杨慧林和老头,他们和这些家伙的距离显的很远了,杨慧林为此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是阴王!”老头说。

阴王开始忙碌了,它到这儿来是工作的,为自己工作,祭奠它在人间时的父亲。这是一场简单又必须要做的祭奠功课。他的父亲当时就死在这条古老的巷子里,当年阴王还是个孩子。他崇拜英雄,而他的父亲正是那样的人。关于那件事后来胜利了,一颗复仇的心也随之平静。但祭奠不忘英雄,更何况还是他的父亲。人鬼也有相同的道理论,万物的道理皆是相同的,都朝一个方向而去——逆天而生者,致志不忘!

那是一场与倭寇之间的战争,战火已经烧到了门前。倭寇的残忍世人皆知,他们毫无人性,连一点儿兽性也像是没有。凡是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鲜红的血地,一个活口也不留。他们放肆屠杀,像鬼火一般烧光了半个城市以后,只留下一片灰烬。

阴王的父亲组织了抗击倭寇的武装。用手中的冷铁和捡来的废枪作为还击大炮的武器。战争是残酷的,冷铁对枪炮是弱势的,他们被倭寇堵进了这条古老的小巷子。但他们不苟活,不屈服,直到最后全部战死。阴王的父亲死的最惨,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躯体。巷子本没有生命,但倭寇们却像疯的野狗群,把这儿的古建筑都撕咬的成了粉尘。

他的父亲起了带头作用,在那一片上,是抗击倭寇的领路人。以至于后来的人们,以他为榜样和驱动力,都纷纷加入了抗击倭寇的武装!

父亲的死对阴王的影响是巨大的。他那时正当少年,为了躲避战乱,小姑姑接他去了乡下,并在那儿的一所中学做了一个临时的插班生。她母亲当时在市区工作,在一家纱厂上班。所在的区域也同样的遭殃了,被倭寇的飞机大炮轮番轰炸。从此以后,音信全无。阴王在当代的命运,以少年儿童而言,凡是战乱区域,是所有少年儿童们同等的写照。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四处流浪,胡乱的走,有的惨遭了毒手,有的失去了消息。

换句话说,阴王少年时是幸运的,每天都在成长,直到那件事情完全胜利。那时,他又返回城里生活。当时已经是个大龄少年了,一面读书,也勤工俭学,一边打听母亲的消息。母亲生前的那家工厂随着胜利也复工了,一些幸存者告诉他,姓王的那个女人大概是炮弹炸死了。

如果说阴王父亲的死是一种悲痛,那么,母亲的死就是一种仇恨了。他找到当时的胜利部门,强烈要求加入,要拿起枪,打到倭寇的本土去。去复仇,为父母的生命讨个公道。但那些已经过去了,凶恶的豺狼们也遭了报应,遭受了相同的命运。他们的本土千疮百孔,百姓们跟我们当时的惨状一样,也同样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而那些侩子手们,有的上吊,有的被枪打……

阴王立志好好上学,读到大学去。几年以后,而且这个愿望也如他所愿的实现了。在校的老师,他的班主任就是这位叫做天重子的道士。

几年以后,旧社会过去了,换来新的日子。天重子也从一名普通教师一路做到了教授。这是个不同的人,对爱情和女人不感兴趣。整天研究数学,并痴狂高科技,还秘密成立了天机部。顾名思义,这个部门研究,和制造一种飞往太空的永动机——uFo。阴王是这个部门的重要成员,也是教授的助手,同时也负责生活上的安排。跟他一起工作的是一个漂亮的出奇的女学生。不久他们相爱了,已经成了鱼儿和水似的感情。教授在祝贺他们的同时,也另外跟他们谈起了有关神学的事。随后,在天机部的旁边成立了一个研究,和著作神学的部门。

一天,有个新人加入了这个秘密组织,是一个年青帅气,沉默不语的小伙子。他的出现扰乱了一个女人的心,并且还站了主动,几封情书就偷了小伙子的心。他们悄悄在一起,而且已经隔三差五的秘密同居了。原来的鱼和水正在渐渐分离,直到后来阴王和小伙子生了战争。小伙子被打死了,阴王怕被审判,也投河自尽了。

他们的死连累了天重子,办案人员在搜查各种证据时,两个神秘的部门也跟着曝光了。接下来是撤出职务,安排在勤务段工作,得了一个留校查看的罪名。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和希望,在这儿呆着还有何种价值呢?不久,他主动辞去了工作。可是,该去哪儿呢?哪儿才好呢?什么地方又才更适合他呢?他一生未婚,也没有家庭,当时已经六十多岁了。没有积蓄,四处流浪下去甚至连口粮也保不住。他离开疙里瘩答神学院时,仅有一个黄色的布包,那里面是他任教多年赚来的所有家当。两套衣服,一双舍不得穿的毛皮鞋,仅此而已。表示抗议,临走时还顺走了老校长的一根拐杖。

出了校门一直往北走,直到身后的城市消失不见,这时,才在一处僻静的的地方痛哭了一场。他不是为那两个死去的人而悲伤,也不是失去了一份高薪的工作而感到痛苦。一切都是未完成的事业,是为那两个神秘的部门而可惜。天机部研究的东西还未上天,神学方面的著作才开了一个头。现在,全部毁在两个死人身上,而且,已经失去了重创的动力。不久他在郁郁寡欢中生病了,倒在一个土坡上。奄奄一息,像枯萎的茄子苗。

一个路过的道长救了他,见他可怜,顺便带着他上了青衣山。在山上一住就是两个月。那儿环境优美,远离喧嚣,像是更适合神学方面的创作。于是,他死了心,遇人就说自己有旧病缠身,适合出家修行。青衣山的老道见他一片赤诚之心,同意他留下来,并取了这个名字。

他离开了学校,但他的学术还在。不久,在某天,天上出现了神秘的uFo。

他原来的名字叫刘善极。

阴王原来的名字叫林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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