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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这样？不对。那这样？感觉还是不对……难道要往上一点？”
陆千凡尝试地跳着将剑挥出，由于上半身和下半身动作的不协调差点没站稳摔了一跤。
“你，在练什么？”
陌曾不知何时从屋内出来了，揣着手打量了一番陆千凡诡异的行动。显然，他也没有看到过这样动作如此别扭的剑法。
“是师尊留下来的那套剑法。”陆千凡听见是陌曾，急忙将剑收起来，“这是后半段，实在有有些生涩难懂，啊，当然一定是我资质不足，难以理解这剑法的奥秘。”
陌曾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剑法是给人看的，人都看不懂有什么用。”
“倒也不能这样说……”陆千凡心里暗想着，按照师尊的冲脾气，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师尊知道了。
陌曾整了整衣服，在台阶边坐下：“何况，这剑法并不适合你。”
“若说剑风凌冽，难以掌控的话，那确实是。不过我毕竟是师尊的徒弟，师门的剑法不可不会啊。”
看着陆千凡的剑，陌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破意？虽说不坏，但……三长老可曾教过？”
陆千凡仔细回想一下，师尊收了自己为徒之后仅仅半个月便闭关去了，闭关之前将这套剑法交给自己，甚至都没有叮嘱几句话就匆匆而去。
“没有。”陆千凡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九亭长老倒也是个有趣之人。”
“有趣？”
“既如此，我教你吧。”陌曾很利索地站了起来，就连动作都变得轻快不少。
“什么？”
陆千凡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确定里面那卷记载了“长空破意”的卷轴还在那里，没有被人拿去。
“怎么了吗？”
陌曾已经负剑而立，剑依然还是那把不起眼的木剑。
“这个……这是师尊的秘学，是不可外传的。”
陌曾不知何时将木剑执与双手之间端详似地来回摆弄。
听到陆千凡那般说，陌曾浅浅一笑道：“我会保密的，若三长老问起责来，我来承担。”
陆千凡有些无奈地想着：有没有可能这个“不可外传”的“外”指的就是你呢？
不知为何，这位客卿今日的心情看起来格外的好，或者说陆千凡来找陌曾练剑的这几天他的心情都还不错。
要么有意无意地看着，不一会就出神呆呆地想着什么；要么就是暗中用手指比划几下；要么就懒洋洋地靠在台阶上睡觉。
可过于热情的陌曾让陆千凡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叫会保密的，这是剑法非亲传弟子不授的，你就属于‘外’这个范畴里面好吧……”
陆千凡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吐槽着，正要与陌曾说明白。
只见陌曾将剑执于胸前站定，衣袂和丝在风中微微浮动，轻轻将手腕一转，看似笨拙的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陌曾将身形微微一侧，看向陆千凡的瞬间眼角略带笑意。
“心若磐石，山海可平；心如利剑，长空可破。剑名，长空破意。”
陌曾的话语好像金秋时节一片飘落在水塘里的叶子，轻柔的声音伴随着和煦的微风，令人无法心生杂念。
天地间的一切都好像变化地无比缓慢，呼吸声，木剑划破风的声音，还有陌曾执剑的步伐。
“他怎么会师尊的秘学呢？”陆千凡本来是这样想着的，但渐渐地陆千凡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陆千凡满眼都被陌曾的身影占据。
“提剑，踏步，将灵力这般调转，一并爆。这第一剑一定要有气势，你可见过力崩山海之势……”
……
对了，就是这个。
提剑，踏步，眼中不应该有畏惧，足以相信，此剑可远至长空！
下一瞬间，陆千凡抬头看向沈正，眼中散了闪烁的光芒。
“第一剑，一定要有气势……”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
那个说自己略懂剑法的客卿。
抱歉了，师尊。我真看不明白那剑谱，所以也不知道客卿教的到底对不对。
要是他教错了，我也便用错了，那可就失去资格了呢。
陆千凡嘴角微微上扬，坚定地向前踏出。
“剑名……长空破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