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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可视门铃里工藤新一局促不安的模样,兰觉得恍如隔世。在她印象中,他工藤新一怎么会表现出这种不自信的样子,哪怕是因为猜不透自己喜欢的女孩到底是怎么想的时刻的他都是一副强势、不容置喙的模样。
生了太多事,他变了,她也变了。
兰自内心的想法,其实是不给他开门的,但是想来可能他的出现是为了告诉她有关尤利安的事儿,犹豫了十秒钟,兰还是按下了开门键。
“兰,恭喜你顺利生产。”
进门后,工藤新一先是送上祝福,在得到兰的答复和指引后,工藤新一坐到客厅右侧的沙上,把自己外套拉紧了一下。
注意到工藤新一眼神环顾了一圈屋内,兰猜到他可能在看孩子在哪儿,便主动说明,星被英里带出去放风了,至于彻也,他在空手道道馆里,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课程。
“那确实不太凑巧。”工藤新一接过兰递给他的茶杯。
兰当然知道工藤新一口中这个“不凑巧”不过是客套话,像他这样的大侦探,只需要稍加推测就能猜到此时此刻家里只有兰一个人,所以他才会来。也就是说,他要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单独和兰沟通,那大概率就是和尤利安有关了。
“几个月前的绑架案,我对此表示歉意,灰原她做出这样的行为,我确实也没有想到,如果我早点察觉到这件事的苗头的话,我肯定会阻止她的,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展到这种地步。”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腹部,“本来早就想登门道歉,但是因为这儿中弹的缘故,躺了一段时间,来晚了。”
“来晚了?”
兰杏眼圆瞪,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岂止是来晚了,不是迟到,简直就是毫无余地的缺席。早在十四年前,工藤新一就已经来晚了。在她被宫野志保各种挑衅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维护她,在她生彻也大出血的那天,他也没有全程守护,哪里是没有察觉出这起绑架案的苗头,明明就是十几年前知晓了另外一个女人对自己妻的敌意,他也置身事外假装蒙在鼓里,甚至还想享齐人之福。他给她的伤害,怎么可能是这样窝囊的一个道歉,就能抹平的?
但是这些,兰现在也没有心思说出口,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都过去了”。
“我听赤井秀一说了整件事的经过,虽然灰原现在还处于脑昏迷状态,但是根据你的供词,我大概能推测出后面生了什么。”
工藤新一舔了舔嘴唇,想了半天,还是开口了,
“在这件事情生前,我曾经找到过伏特加,也就是余先生,和他商量过,杀死琴酒的这个计划。”
“杀死琴酒?”兰的身子好像被开水烫到一般震了一下。
工藤新一点点头:“对,但是肯定不是真的杀死,只是做一个局,做给FBI和公安看的局,让他们以为琴酒已经死亡了。结果,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就生了你被绑架的事件,所以我当时就找了琴酒,让他将计就计,假装被杀,然后顺理成章地离开。”
“然后呢?可是,可是如果他是假死,他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找过我?”兰的语气开始有些着急。
后面的话,工藤新一始终没有说出口,他看了看兰,张了张口后,选择闭上嘴巴。
“工藤先生,请你把你知道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能承受住。”
怪不得工藤新一拖了几个月才来看她,原来是为了等她身体恢复得好一些才来,虽然这个举动很贴心,但是也侧面说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是一个巨大的噩耗。
“其实,伏特加在事之后,曾经来见过我。”
良久,工藤新一松开口,
“他说,琴酒可能把假死,变成了真死。”
“砰——”
脑袋好像被子弹射穿,兰的双耳被嗡嗡声灌满。
“在那个露台上,按照计划,他俩是可以抢下那个试验品女孩手上的枪的,哪怕后面出来一个计划之外的灰原,躲在对面建筑里的贝尔摩德也能在一枪击毙她的同时保护琴酒,但是,根据伏特加的话,琴酒是放弃躲闪,像是故意一样,结结实实中了一弹,跌落进院子里,等他们下去找他的时候,却没有找到人,他就像被吸进了黑洞一样,人间蒸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真心想要求死?星马上就要出生了,他马上就要当爸爸了,他怎么会舍得去死?再说了,当时的我还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不管我死活就一个人先去死了?这不合理,这不合理!”
兰由最开始的情绪激动大声吼叫,过渡到说话声音越来越没底气,最后小声啜泣起来。
工藤新一看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兰,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
“就是因为他要当爸爸了,所以,才想用死亡来赎罪吧。”
等兰的情绪平复了,工藤新一才开口继续说话,
“父母的业障,会报应到子女身上。他看到那个试验品女孩,也看到她身上黑暗组织曾经犯下的恶行,一个原本应该正常长大的女孩,被迫被禁锢在一个孩童的身体里,而且长年累月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这种事,比这还要严重还要可怕的事儿,他们做得太多太多……”
眼泪已经流干,兰抬起头,用手背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干,说:“不可能。他可是琴酒,无恶不作的琴酒,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要当爸爸了就放弃生命去赎罪,你相信吗?”
工藤新一看着两眼通红的兰,摇了摇头:“兰,人是会变的,就像灰原,她最开始和我遇到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哼,也有可能是你自己被蒙蔽了双眼罢了,就像我一样。她如果确实圣洁无垢,当初为何会加入黑暗组织,为何会参与研出那些毒药呢?”
“兰,你说的没错,可能确实是我看走了眼,我当初就不应该相信她表现出来的一面,我真的很后悔,因为她,我对爱情都不在相信……”
“是吗?”
兰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工藤新一,“不管怎么说,她对你的爱可是没有半分假,在她得知你中枪死去之后,愤怒得简直要杀了西娜尔呢。她不过是失去意识变成植物人,而你却失去了爱情,你就是这样想的,对吧?
工藤新一,你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