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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话可讲？”叶青莲见状一声厉喝，指尖涌出灵力，便要取了白子夜性命。
“好吧我承认！！！”白子夜突然大喊一声，气势便萎靡下来。
沈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按理说白子夜这种人，绝对是死鸭子嘴硬的，反正承认了就是死，不如咬死了不认，还能让叶青莲有所顾忌。
“哼！认了就好！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叶青莲面色缓和下来。
“我承认我偷了丹药库的珍品丹药，低价卖给别的宗门，这些灵石就是这么得来的。”白子夜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娘！孩儿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啧，好一张利嘴！”沈云都被白子夜逗乐了，这临场反应能力，不愧是老戏骨。
“你少胡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方旭年突然开口了。“丹药库是我的心血，有我亲自布置的法阵，每隔三天我就会清点一次，你哪来的机会偷丹药？”
“是真的……我买通了执法堂的周长老，他的玉符也可以打开丹药库。”白子夜干脆开始胡乱攀咬，只要把水搅浑，叶青莲得先调查清楚，说不定凌梦念及旧情，还能出手救他一命。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际，沈云突然咦了一声。“白老弟还是个风流人士啊，偷香之后还拿走了姑娘家的贴身衣物？”
沈云从白子夜的储物戒里摸出一件粉红肚兜，上面绣了两只野鸳鸯，正在池水中交颈而眠。
“哎呀……这是谁的肚兜？我看看。”沈云背过身去展开肚兜仔细查看。“呦…这还绣了小字呢……凌梦，号寒霜居士？”
“好啊，凌梦那个贱人的肚兜怎么在你手上？这也是你用丹药换来的？”叶青莲脸色一凝，随即又是一记耳光抽在白子夜脸上。
白子夜急的脸色都变了，大喊道。“别听沈云放屁！！凌寒霜的肚兜不是这样的，上面没有绣鸳鸯！！他污蔑我！！”
“呵呵呵呵。”沈云突然大笑出声。“我确实在污蔑你，这是江雪的肚兜，我刚才偷偷塞进你储物戒里的。”
白子夜刚松了一口气，却浑身颤抖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已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果不其然，沈云收起肚兜，走到白子夜面前，笑着问道。“可你一个观天阁弟子，为什么清楚火鼎宗宗主的肚兜长什么样子？连上面有没有绣鸳鸯都知道？”
“这…这…这……”白子夜上下牙关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朝叶青莲磕头。
“哼！这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叶青莲站起身走到白子夜面前，只要轻轻一指，就能要了白子夜的小命。
“我不服！”白子夜猛的站起身，大吼一声扑向沈云。“我在观天阁兢兢业业二十多年！实心用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杂碎，凭什么毁了这一切！！”
“你有病吧？当二五仔还有理了？关我什么事？”沈云随手挥出一道灵力，击飞了白子夜，对着他发出灵魂三连问。
“哼！”叶青莲一个闪身出现在白子夜面前，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怒道。“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让我们神识受损的，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宗主每次修炼都要用到……清幽香，我偷偷加了点料……”白子夜万念俱灰，闭目等死。
“混账！”叶青莲怒不可遏，这观天阁真该好好整治一番了，自已修炼用的东西都能被人动手脚。
“且慢动手！”就在叶青莲即将杀死白子夜之际，方旭年突然出手阻止了她。
“怎么？你也跟凌梦有一腿？”叶青莲眼中已经燃起实质性的怒火，她很多年没有这么生气了，合气宗宗主造她黄谣，她都能忍，可这白子夜着实触碰了底线。
“这都哪跟哪啊……”方旭年连忙摆手。“反正你杀了他也是浪费，不如让他当药人……正好我们要教沈兄弟融丹……”
沈云本来在捡地上的灵石，一听到方旭年这话，诧异地回头看过来，却见到白子夜如疯了一般挣扎，大喊道。“不！不！让我死！让我死！！！”
“犯了这种事想一死了之？美死你。”方旭年冷笑一声，随手揪起白子夜就往外走。
“药人是什么？”沈云更加好奇了，能把一个炼气九层的修士吓成这样。
“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叶青莲兴致不高，摆摆手示意沈云离开。
…………
另一间密室内，一口大鼎架在半空中，下方升腾起青灰色的灵力火焰。鼎中无水，白子夜被打断了四肢，丢了进去。
皮肉一接触到滚烫的大鼎，就升起一阵白烟，混着一股烧肉的怪香。
但白子夜叫不出来，他的五感六识都被封闭，而且他体内被塞了无数的妖兽晶核和高级灵植，这些灵力让他一时半会想死都难。
“啧啧啧……我总能被修仙界的下限震碎三观，我以为我就够不是人了……啧啧啧。”沈云看着奄奄一息的白子夜，连连摇头。
方旭年一边控制着灵火，一边讲解。“我们要把白子夜的灵根炼出来，混上他体内的原材料，正好炼一颗药人丹，吃下这种丹药的人，能直接获得白子夜剩余的寿命和灵力。”
“观天阁真的是名门正派吗？”沈云皱眉看着方旭年，这个以谦谦君子自居的男人，竟然面无表情地说出怎么吃人。
“那当然，天道盟认证过的。”方旭年淡淡地笑了笑。“来，沈兄弟，你过来控火，正好拿他融丹。”
沈云走到大鼎边上，沉默一会儿，突然抬手一道灵力射出，给了白子夜一个痛快。
“哎！你做什么？人死了效果就差很多。”方旭年有些诧异。
“杀生不虐生啊。”沈云摇了摇头，谁要是惹到他，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人，但也仅限于杀人，人死便债消。
炼制药人丹？沈云是干不出来这么变态的事。
“呵呵…沈兄弟，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方旭年失笑道。“这修仙界自古以来就是人吃人的。”
“啧啧啧……也不是我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吃的是别人的价值，还真不会直接吃别人的肉体……”沈云摆了摆手，快步走出密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