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晨，阳光刚好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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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维娜气鼓鼓地远离两三步远后，克维斯才在昏暗的烛光下看清少女全身的模样。

维娜穿着轻飘飘的蓬蓬裙，硕大的蝴蝶结系在腰后，宽大帽沿的婴儿帽盖在一头金上，与围绕脖颈的彼得潘领交相呼应，让少女更显可爱幼齿。

“早上好，我的未婚妻小姐。”克维斯稍稍向前欠身，牵起少女的右手，轻轻一吻。

这样的动作将维娜逗着咯咯直笑，随即想起目前的场合，急忙双手捂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见没人关注自己，才放心似的拍拍胸口，长呼出一口气。

“克维斯，坏孩子！你一定是故意的。”维娜气愤地双手叉腰，目光圆瞪。

克维斯连忙道歉，维娜这才转怒为喜，笑意盈盈地凑近，点着克维斯的胸口数落着克维斯。

直到代表仪式即将开始浑厚的钟声响彻整个大厅。

“要开始了呀。”

维娜面带期待地爬在克维斯耳边轻语“要为我祝福呦，两天后，你的成人礼后，会给你奖励的。”

说完之后维娜轻咬一下克维斯的耳垂，取下扎在头上的头绳，放在克维斯的裤兜里。

随后轻轻一推克维斯，借力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最中央的神像下方的高台。

在即将登上高台前，还回头向克维斯眨了眨如雨后晴空一样湛蓝的眼睛，并且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高台之上，在修女的祷告下，一株嫩芽破土而出，花茎沿着维娜小腿蜿蜒而上，就如同攀爬木架的葡萄藤。

不同的是花茎布满着尖刺，每一次的攀爬将会有尖刺划破维娜的皮肤，饱饮少女鲜血。

植物的枝条如同心脏般跳动着，如同恶蛇般蜷曲在少女的身上，直到吸取够足够的营养开花结果。

荆棘缠绕的维娜艰难地触及到了果实，用力一拧，在果实脱离枝条的同时，枝条枯萎，凋落，直至化作一捧飞灰。

再无枝条的阻挡，维娜身上的伤口如同泉源一样，血液喷涌而出，染红少女的裙装，在脚下形成的一汪血泉。

在维娜摘下果实的那一刻，跪地的修女们纷纷起身，身形一起一伏地移动到烛台前，捧起烛台上的蜡烛，围绕在维娜身周，舔舐地上的血液。

在昏暗的烛光下，克维斯终于得以观测到修女的全貌。

她们身上的绝不是什么黑色的衣服，也没有什么系在头上的丝巾，这点克维斯可以肯定。

因为决没有什么服饰可以将身体衬托成那种怪异的样子。

她们全身皮肤已经不再如常人一般光洁，而是杂乱的毛状，在克维斯的脑海中无法找到确切的形容词，他感觉像是将全身的皮肤完整剥下，然后剪成细碎的条状，之后再以一种禁忌亵渎的顺序粘连回去。

她们的腿也不再像人，若是要形容的话，就像将原本的腿关节全部反转，随意拉伸，再不做任何装饰，直接拼回一样，如果一定要找到最相似的东西，克维斯只能想到青蛙的后腿。

最让人作呕的是他们的面容，那原以为是丝巾的物品，其实是长在她们头顶的叶状器官，那种器官克维斯猜测可能是耳朵，它大而直，垂落在她们的脸前，严严实实将脸遮挡起来。

但克维斯还是幸运，或者说不幸地目睹了她们的面容，这面容就好似对马脸和人脸的拙劣融合，她们眼睛向外鼓起，野兽般的牙齿在他们畸形的嘴里闪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