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教派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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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做人与切人不能一概而论。
作为有着医术学位的人，伊索自认为自己的刀工已然出神入化，花些时间废些精力，也能将这人皮给剥下来。
可莱斯利维从厨房里取出的那张人皮却有些出了伊索的想象，从解剖的角度来看，这简直可以称为是艺术。
“一刀就完成了剥皮的整个过程？他干过几次了？”
伊索在欣赏着这份艺术品的同时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心里默默将莱斯利维的危险度再提高了一个档位。
越是了解，他越是理解那些学徒为什么一听到喰血恶魔的名头就战战兢兢，但伊索也只会是忌惮，有着压箱底的秘密在，他大可将莫兰女士当做他弯道车的后手。
“不必这么看我，我的朋友，相信我，你只要吃了一次就再也不会让这些东西打搅肉的芬芳。”
虽然莱斯利维表现的和一个乐忠于分享的美食家一样，但伊索却也只是礼貌地微笑，显然对于如何更好的“做人”没有半点兴趣。
“看来你我在吃食上的品味还略有差异。”
我相信你与大众的饮食审美都很有差异。
伊索暗自腹诽一句，随即接过人皮，将之塞入阴影之中。
蜕皮仪式算是蜕变之道的衍生品，用莱斯利维的话讲，这是蜕变之通晓的能力在学徒阶位的劣化品，算是在诸多学徒负担得起代价的仪式中，最实惠也最珍贵的仪式。
但无论是不是什么所谓劣化品，只要是仪式，必然绕不开那所谓的正确的时辰。
属于飞蛾的o点早已过去，对峙、立契、暗杀、剥皮，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连天都已经蒙蒙亮了，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是按照莱斯利维给的思路将仪式给改良好。
甚至要是五点前改不好他还得先跑回家才算安全。
不过说着要改，做起来却不简单，四个位子已然将大部分的东西囊括在内，减起来容易，增加却又难如登天。
钢笔尖不断敲击稿纸，甚至因为一时的疏忽还穿了过去，扎出一个小孔。
“你似乎陷入了一个误区，四方位中有一位并不代表仪式者自身，而是助手也可以叫做活祭品。”
莱斯利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伊索抬起脑袋，却见他那表面和谐的同盟者正边擦拭着嘴角先前还没有的血迹，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的仪式图，不是出啧啧的声音。
“助手……活祭品？”
在伊索的刻板印象中，这两者很难扯上关系，甚至是画上等号。
即使助手又是什么献给邪神的祭品，这种东西他只在小说里见过，现实中除非是傻子，否则谁会那么容易为了别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更别说就无形之术那个近乎于一通百通，即使不知如何修改也能看出有问题的特性，想坑助手自尽？
怕是有些难度。
“小说故事有些时候也是真实的写照，我的朋友，你不妨猜猜，为什么那么多的无形学徒想要创建一个势力，而那些官方标语里一直要求凡人远离的密教徒又是因为那些人而出现的。”
还没等伊索想出个所以然，莱斯利维就接着输出他自己的观点，先前貌似也是这样，似乎作为一个播音员，他很喜欢不留给听众任何仔细的思考的时间，只想让听众按照他给出的路去思考。
“司辰的道路有三十条，但实际上每个密教的立教根本不在于司辰之路，而在于准则，因为这更宽泛，也更容易收拢信众。
杯的准则代表纵情、糜烂、享受、迷醉，但究其根本，我们在追求一种得不到的渴望，这种渴望让我们苦痛与躁动，于是只能用享受与欢愉麻木自我，这就是每一个杯之教派的都会有的特点，那你觉得又会是哪些人会加入这个教派。”
“生活不如意，甚至在现实中生不如死的人。”
“绝妙的回答！”莱斯利维扶正眼镜，笑盈盈地拨弄手边被划去不少的名册，“这类人最是容易被欺骗，只要予以一些希望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况且我的朋友，其实你一直有一个误区，跨越相数看到仪式的破绽，这是适格者的特权，并非所有无形学者能做到的事。
一个4相的仪式，若是非适格者，那必须有相应的准则密传才能看出缺陷，而众生愚昧者多，只需要稍加利用他们的感激心，总有几个非适格的傻子会奉你的话为真理，成为你向上的台阶。”
莱斯利维的话很残酷，却又很现实，只是这种利用人性坑蒙拐骗甚至可能是洗脑的风格总让伊索有些眼熟，总感觉已经不是什么类似黑帮的地下势力了，反而更像是什么邪·教组织。
好吧，都叫密教了，本质上一致确实也可以理解。
“顺带一提，教派不仅是个搜集资源的好地方，手下造成的影响，领更是能分到一杯羹，而成为通晓以后，影响的强弱将会成为衡量通晓者实力的重要指标之一。”
伊索改仪式的笔锋骤然一停，原先因为莱斯利维那套“凡俗信众＝替死鬼”言论而兴起的灵感短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怀疑。
伊索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莱斯利维这家伙在暗地里给自己下马威，更怀疑这家伙看着风光，实际上是条贼船。
全博格区现在的秩序都是这家伙建立起来的，那莱斯利维现在究竟坐拥多少影响，估计除了他本人以外可能都无人知晓。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笔惊天巨款，甚至因为同一阶位内相数并不决定战力，这些影响甚至可能足够这家伙做到通晓无敌。
于是伊索果断认真地看着莱斯利维，用他感觉这辈子最虚伪的语气出最真挚的关切。
“我的朋友，麻烦你告诉我，贝尔利亚其他几区有没有通晓者或以上的家伙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