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合作？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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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表情可真是可怕，放心，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住哪里了。”
伊索迟疑片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从阴影中取出手中的两本人皮书。
“你这家伙还在这种东西上做了手脚！”
“就像牧人会用项圈区分畜生一样，给自己的食材留下标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莱斯利维将手中的心脏靠近嘴边，当着伊索的面像是咬苹果一样一口咬下。
血液向四方溅射，按照时间算应该已经开始干涸的血液却依旧鲜活地顺着心脏的缺口流下，在地上积出血滩。
而看着莱斯利维脸上的血迹，伊索只觉得有些反胃。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着一个活人当着他的面生吞人肉，果然还是出了他的容忍极限。
“和你聊太久了，肉质都有些变差了。”
莱斯利维轻微一叹，五指一合。
鲜艳的血液溅射到伊索脸上，刺鼻的血腥味不断冲击感官，让伊索忍不住半跪在地，止不住地干呕。
“算了，夜还长，去换个小零食吃吧，反正那个野蛮的家伙应该也已经收到我的警告了。”
哒哒的脚步在伊索耳边响起，强压下恶心，抬起脑袋，视野之中，莱斯利维正如以一个优雅的舞者以血液为舞伴，借着月色在尸体边跃舞。
曾死在此处的血液从夹缝，从尸体，甚至从伊索脸上脱离，汇聚在莱斯利维身边的血色人影上，让它的五官与身形变得充实，更像一个活人。
而随着舞步的延续，在伊索的视线中，不属于凡人视角所能窥伺到的血色光亮如同管道一样，将血液送入莱斯利维口中。
鲜血聚集成的舞伴化为一滩血液藏入地砖间的每一处缝隙，莱斯利维附身轻轻抬起伊索的脑袋，四目相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认可纵欲与过度享受，即使野心昭彰也没有征服他人的欲望，真是可惜，看来我很难通过司辰之道让你变成我这样的人。”
“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在人皮书中说过的一句话吗？不是人追逐知识，而是知识追逐人，不是知识追逐人，一切不过关乎混沌的缘分。”莱斯利维扶正眼镜。
“只有具备符合准则的特质才能踏上相关的司辰之道，然而大多数人都是平庸，因此在踏进第一条司辰之道前，只有少数人有着明显的偏向，如我随心所欲造就的混沌和你的渴慕高位之执念。
有着明显偏向者会去追逐知识，而平庸的学徒则会被知识追逐，或者说改造，越偏近准则与司辰之道所共通的那部分内含，而很遗憾，我在同时践行了蜕变与指引之道的你身上没有看到杯与刃这两个准则的明显特质。”
“那真是好消息，我可不希望变成某人的影子。”
伊索拍开莱斯利维，强忍着恶心站起来，全然忘了他最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遇到莱斯利维他就觉得像是见到了什么天敌一样，虽然能肆无忌惮一些，但实在不想和对方多聊，只想逃的越远越好。
“死寂的冬不符合我的期望，变革与再塑的铸，割裂与洞开的启，或许这两个准则会在你身上碰撞处神奇的火花，不不不，你没有铸的欲望，启，对，启！哈哈哈。”
伊索听不清莱斯利维在念叨些什么，他只能听到稀碎的呢喃，以及对方似乎在谈论其他准则的内含。
求知欲压下对莱斯利维的厌恶，伊索驻足刚想细听，莱斯利维却突然对他伸出手。
“来笔交易吧我的朋友，你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吧，比如~诅咒。”
“你还好意思说。”伊索攥紧拳头，但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高地，从阴影中取出那记录了他所推演出的脱身仪式的手稿，“指引告诉我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能碰到帮我完善这个仪式的人。”
血液从地砖中飞出，化作绳索向着伊索手腕抓取，但还没靠近就被一道划破月色的银光斩断。
“请不要对我的东西动手动脚。”
伊索抖落手术刀上的血迹，忌惮地看着莱斯利维。
“我信不过你，所以我只会告诉你我的想法，你提出意见就行了，至于修改，让我自己做就行。”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朋友。”
“你所谓的……交易。”
这是一场并不划算的交易，5o%的概率失败而已，多试几次总能熬过去，但进行交易后，即使是1oo%熬过诅咒，之后要付出的代价想来也不轻。
特别是交易的对象是莱斯利维这个疯子。
“哦，不用这么紧张，还记得我早些年说的遗迹吗？”莱斯利维的脑袋以凡人不可理解的角度上下翻转，“那个遗迹有个关卡需要灯相的学徒去开锁，所以你只需要变强，然后帮我开锁即可。”
“那个遗迹里有什么吗？”
“蛾与杯的6相密传，我踏上通晓的最后一块拼图，顺带一提，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单相数的密传，如果有，那一定被人做过手脚，即使可以用作晋升，也会有极强的副作用，例如成为某种影响的提供者，或者某些人的影子。”
伊索能明显感到莱斯利维的情绪低沉了一瞬，但总体来说却还是无比激昂，若不是伊索过于厌恶这个笑脸，或许他也察觉不出刚刚的些许变化。
“我记得，你是5相，既然你现在还没晋升通晓……”
“是，我以前的密传被我那位老师动过手脚。”莱斯利维轻打响指，捋正衣上的褶皱，“莫兰书店里有6相乃至以上的知识，但很可惜，除非她正好又忘掉了那些东西，否则没人拿的到，即使是通晓也一样。”
长生者？
这样的念头在伊索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就有听到了莱斯利维的补充说明。
“纯白之门后有一扇名曰牡鹿的门扉，解答守门者提出的疑惑，即使身无祭品，你身上的相数也会得到一次晋升，这是司辰对于每一位站在门前的通晓者的馈赠，不过很可惜，谜底藏在6相的密传中，而我恰巧没有这些东西。”
“死寂的冬不符合我的期望，变革与再塑的铸，割裂与洞开的启，或许这两个准则会在你身上碰撞处神奇的火花，不不不，你没有铸的欲望，启，对，启！哈哈哈。”
伊索听不清莱斯利维在念叨些什么，他只能听到稀碎的呢喃，以及对方似乎在谈论其他准则的内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