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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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小偷，贱人，别让我赶上你，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伊索在意识归位的那一刻就开始破口大骂，焦躁不安的房间内来回踱步，甚至屋内四处的阴影都在不受控制地鼓动，扰乱四周的家具。
“你在向我示威吗？你是觉得我对抗不了已经是具名的你吗！做梦！”
伊索对着天花板竖起中指，眼中充斥着暴戾与赤裸的杀意。
“那是我的位子，不是你的！”
“额，生什么了？”
桑布迟疑地小声询问，在他的眼里看来就是伊索在愣了一下后突然暴怒，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如果伊索的精神状态一直如此不稳定，那他或许得考虑去找些其他“巫师”，今夜的经历已经为他推开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不，什么都没生，我亲爱的合作伙伴，我只是见到了一个贼人，恬不知耻在我面前显摆我的东西。仅此而已。”
伊索深呼吸几下，端正衣冠，扬起一抹微笑，但就在侧眸望向桑布时，整个笑容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眼中的视角被拆成了两半，左边的一切都很正常，桑布担忧地望着伊索，那被揭的野心却没能完全收拢，展现出猜忌与惊忧。
但在右边的视角里，再一个亮如白昼的房间内，桑布在和一个袖口刺伤狼的中年人交谈，甚至还将副总的相片与一搭金钱递了出去，看模样是想绕过他，自作聪明地去铲除一些政敌。
【无形之术：占命，一个普通的凡人因见证某物诞生而领悟的无形之术，可以窥伺不存在的命运之线】
【这许可成为▆▆▆的条件之一，但请记住，▆▆▆还未诞生，请勿▆▆▆】
无数的乱码遮掩着送入脑海中的讯息，这是伊索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即使是过去面对与司辰相关之事的时候，他的鉴定术都没表现的如此无力。
但这或许也和那些司辰从不遮掩祂们的存在有关。
“桑布先生，你我是合作伙伴对吧。”伊索阴沉地望着桑布，“那合作伙伴之间是否需要对对方抱着完全的信任。”
“当……”
“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如果让我现你的言行不一，我不介意让你妻离子散，落魄街头，你应该知道，我有这能力。”
伊索踢倒桑布，直接踩上对方心口，不爽地碾了几下。
“我选你不过是看你那知恩图报的品格有些意思罢了，并不是非你不可，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讨厌那个草包，我有的是手段去帮那个草包把权力收拢回来，所以，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收好你的小心思，乖乖听我的话。”
伊索看着桑布的眼神，确认其中满是恐惧与疑惑后，欣慰而不屑地嗤笑一声。
“很好的眼神，我可不是那家伙，天天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看着觉得人人平等，实则只是觉得不应该和牲畜置气，我会把每个人都平等地看成对手，所以不要对我漏出杀意，不然当你没了利用价值后，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的一切剥夺。”
伊索深吸一口气，松开脚，用手扯扯嘴角，调试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弧度后拉起桑布，拍拍对方胸口沾上的灰尘。
“我的合作伙伴，地上凉，可别留恋太久，要是你生病了，我可会觉得头疼，嗯，看着不错。”
伊索看着右眼中逐渐模糊的画面，笑容越璀璨。
“我知道我刚刚的所作所为让你对我产生了疑虑，但请你相信我与你总是站在一起，前提是你不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比如……”
伊索从阴影中扯出被他敲到头骨有些变形的杀手，拎着杀手的脖子对桑布轻轻晃了晃。
“再请个杀手去杀人之类的，记住，是杀人，而不是请人暗杀我，说实话，我并不介意你找人来杀我，反正在贝尔利亚这块地方，有能力杀我的，那种价格你付不起，所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明白。”
桑布看着杀手的惨状，咽咽口水，慌乱地点头，生怕伊索一个精神不稳给他来上几棍子。
“明白就好。”伊索将进气少出气多的杀手重新丢进影子，欢快地跳出屋子，留下一地狼藉。
“走了，我的合作伙伴。”
“不再打扫一遍吗？”
“不用了，反正都乱成这样了，就让一切都这么继续混乱下去算了，我想那位副总会想着用这个借口来攻讦那个草包，哈哈，真有意思，继续混乱下去，浑水才好摸鱼啊！”
月色披散在伊索的身上，将那些散在肩头与脸上的黑衬托地越深邃。
深棕色的眼眸反射着光亮，越趋近于宝石，但其中不是晶莹剔透的纯正，而是粘稠不可知的浑浊。
那未能相见却清晰可知的具名如高悬的利剑挂在伊索头顶，漫宿与现实的时间流是混乱的，伊索也无法保证还有多久那家伙就会登上司辰之位，但他绝不允许有个家伙抢在他前头占据那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权位。
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伊索，无论什么时候，大规模清洗高层是愚蠢之举，他现在就想提着刀，在睡梦中将这些家伙的脑袋一个个的扭断，然后扶持自己人上位。
股份？当所有股东都死了，这股份也就成了无根之物，钱多就能全都买下来。
“不过这是件蠢事，除了引起警局注意和人心惶惶外没有任何作用。”伊索指尖一错，一枚金币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指尖，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翻飞直至沉入黑暗。
“他们家的钱我也收拢完了，警局那些饭桶应该会往入室抢劫致使过失杀人上猜，至于我们亲爱的副总，他恐怕还会惴惴不安吧，不过依科区的狗来博格闹市？或许这是一个搭上线的机会也说不准，不过在这之前。”
硬币直接沉入黑暗之内，伊索驻足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跳上屋顶，在城中疾驰。
“斩草可是要除根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