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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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京茹这么一说，许大茂骨子里那点优越感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一顿饭钱可能得抵我在乡下干俩月的了。”秦京茹感叹道，“这要是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你是不是比傻柱还有钱啊？”
“别跟我提傻柱，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才挣几个钱，我随随便便下乡放几场电影，挣的就比我一个月工资还多，想想吧。”
“这么多啊？”闻言，秦京茹的眼睛里再次闪出了小星星，而且比听到何雨柱工资那次要更多。
被秦京茹这么崇拜，许大茂的虚荣感爆了棚。
“以后你来城里就找我，哥方方面面的事儿都能给你办喽，在四九城，哥说话好使……”
“哧……”许大茂刚说完，旁边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许大茂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只道是听错了，搜了下耳朵也不在意，继续往下说着，“等以后我当了领导，我就找个机会让你也来城里上班，每月挣个三十四十的，那回到乡下啥派头。”
“哧……”说完，旁边又是响了一声笑容。
“谁啊这是，没完没了了。”许大茂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看了看还是没有人，又往后瞅了瞅，终于看见了笑声出处了，当即脸都黑了，“怎么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呢，白天在厂里也就算了，这都下班吃饭了，你还跟着我。你是不是没事干了啊？”
听到许大茂的话，也就知道了刚才发出笑声的正是杨胜利。本来章婉芹是想熬粥给杨胜利喝的，可是杨胜利突然犯了馋病，想吃点肉，人小两口也不差钱，这不一商量就把米放到了一边出来吃羊肉了吗？
“许大茂，你千万别多想，我可没工夫跟着你，我只是来吃饭而已。”
“谁信呢？就这么巧，吃个饭都能碰上？”许大茂显然不相信杨胜利的说辞。
“你这人，我都不想说你，智商太低，别说我不是跟着你，就算我是专门跟着你过来的，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许大茂瞬间泄了气，“我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不就结了啊，我吃我的饭，你糊弄你的小姑娘，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不就成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糊弄小姑娘？”闻言许大茂立时变得慌张起来，还往后看了一眼，生怕秦京茹发觉什么，“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怎么了？”怕什么来什么，离得这么近，秦京茹怎么可能听不见两人说什么，再加上女人天生的好奇心，后果就只有一个了。
“没什么，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许大茂赶紧打岔，让秦京茹坐下吃饭。
“你也在这啊？”秦京茹并没有搭许大茂的话茬，而是看见了杨胜利对面的章婉芹，开口打了个招呼。
“嗯。”章婉芹微笑的点点头，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气质。
“他是？”秦京茹又问了一下杨胜利。
“这是我丈夫，杨胜利，轧钢厂的高级维修工，也是许大茂临时的顶头上司。”
“他是你的上司？”秦京茹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着，杨胜利很明显要比许大茂小的多啊，怎么可能是许大茂的上司呢？
许大茂一时之间还找不到理由来回答秦京茹，只能是干瞪眼没什么话说。
“没错，许大茂虽然是放映员，但他现在车间做学徒，正好归我丈夫杨胜利管。”章婉芹是一点也没给许大茂留面儿。
一听是学徒，秦京茹对许大茂的兴趣立马就没刚才那么大了。
“你才是学徒啊，那跟傻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我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反正已经吃饱了，秦京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借口离开了。
“京茹，京茹……”许大茂追了几步，没能追上秦京茹，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杨胜利，你怎么总是跟我作对呢。”许大茂也不傻，通过这些日子的分析，要是说杨胜利几句，杨胜利或许并不介意，可要是对章婉芹说几句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自已这两个月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把章婉芹改成了杨胜利。
“许大茂，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跟你作对了，我家芹儿说的都是事实，一句话不也没错吗？”杨胜利从火锅里夹了片羊肉蘸上调料放进嘴里，“今儿的肉还行。”
“杨胜利，就当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许大茂被杨胜利折腾的彻底没了脾气，“我保证以后你杨胜利在的地方，我退避三舍，这总可以了吧？”
“别拽文了，还退避三舍，干活一个厂子，住一个四合院，你能退哪去？”
“杨胜利你是聪明人，怎么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呢，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许大茂这还是第一次被逼到这份上，脸上那副可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许大茂，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你好好想想，我对你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吗？在厂里干的活，哪儿个学徒不都一样吗？挨骂的话，别的学徒不也是这个待遇吗？至于刚才我家芹儿说的，不都是事实吗？有一个字夸张了吗？”
杨胜利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了出来，让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也就是年轻，但凡岁数大一点，心脏病铁定得犯了。到最后，许大茂都吃不下去了，结了账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胜利，我看许大茂有些不对劲儿，他不会自寻短见吧？”
听到妻子的推测，杨胜利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芹儿，你是怎么想的？许大茂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寻短见呢，今天白天的时候他还跟朋友谈昨天广播站开了个漂亮女同志的事儿，晚上又背着媳妇儿跟刚才那个女的来吃饭，刚才还大吹特吹以后要当领导什么的，愿望还没成，且得活着呢。”
在杨胜利眼中，许大茂就是那种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