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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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我们要扩大商队，再加二十架马车，船只也要再增加，相应的人手也要招募。”
琼恩.艾林的死期将至，莱恩要做好准备，长安镇的建设已经完成，莱恩下令干脆就从那些工人中招募新兵。
看着莱恩张贴的募兵告示，建筑工地的众工人围坐在窝棚里，商谈是走是留。
“反正我是受够了四处找活，如野狗般抢食的生活，我想去当兵，莱恩领主的兵，一周领的钱能顶我们半个月。卡尔大哥，你怎么看？”
一个卷毛黑头的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静。
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有着铁塔称号，众多力工的老大卡尔身上。
卡尔用左手揉搓着额头，抬头瞪着黑毛说道：“雷克斯，你别忘了，当莱恩领主的兵可不只是守在城镇里维持治安混吃等死，你们亲眼见到过，莱恩领主的兵都是要出去护卫商队的，别到时候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
被称作雷克斯的家伙，原本是王领北边母猪角附近一个村庄的农夫，两年前因为打了人，在被逮捕后抽了一顿鞭子，驱逐出了村庄，离开了王领来到河间地，如今全靠跟着卡尔一行人在长安城做工人养活自己。
雷克斯此时对卡尔的话满不在乎，他的性格就不是那种能忍受平凡的人。
“我看的清清楚楚，每次商队出，都有一百人护卫，哪支盗匪不长眼睛，敢劫莱恩领主，就算有，那才是撞了大运呢，莱恩领主可是对每一个盗匪的头颅都开出了一银鹿的高额奖赏。”
此话一出，工人们连连点头，议论纷纷，雷克斯说的没错。
“大家伙静一静，我知道大家都已经厌倦了这野狗般的生活，但是，当兵可是会死人的！”卡尔环视了一圈大声对众人说道。
众工人都停止了议论，窝棚里一阵寂静。
“你们也别在这儿商议了，这是大事，得自己拿注意。都散了吧，回去想仔细了，胆小的就不要去了，确定要去的，我先替大家看看是不是像告示里写的那样再去。”
众工人聚集商议的时候，波隆正带着莱恩小伙伴中对后勤最得心应手的埃德蒙，他的数学最好，所以就成了后勤官。
两人来到在一家新开的粮行门口。
“看好了，这是现场教学。”
波隆领着埃德蒙进了粮行，他一脚踏进商铺，本来埃德蒙以为他是进来购买粮食以作军用的，实际上他没猜错，可是当商铺老板走出来与波隆接触的下一眼什么都变了。
波隆高高把头仰起，偏着头俯视矮了他一个头的老板，眯着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老板。我是来收购粮食，你知道的，我们需要很多粮食。”
商铺老板一听有大买卖立刻笑得更灿烂了，果然来长安镇是个好主意，人们都说这里的领主非常慷慨：“请问阁下需要多少。”
波隆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个数字：“三个月之内必须把十万磅小麦全部送到长安镇的仓库。”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好的，请您先预付一半的金额作为定金。”老板陪着笑说道。
波隆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老板，眼中闪烁着寒光：“你没听明白我刚才说什么吗？”
老板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货都还没送到，您怎么能要求先付款呢？这……这不合常理啊。”
波隆冷哼一声：“哼！最近莱恩领主购买的粮食，你们这些粮行都没有按时货，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先生，您没有开玩笑吧？这关我们什么事啊？”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河湾地人。”波隆依旧冷漠地回答道，“货到了自然会付钱给你。”
“可是……可是这样真的不合规矩啊。”老板在对凭白无故遭受的无妄之灾做出挣扎。
“规矩？”波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在这里，我才是规矩！”
老板终于忍不住了，他激动地喊道：“对不起，先生，这个生意我们不做了！哪怕对方是国王，我们也不会接受这种条件！告诉你，我在河湾地可是有背景的人！”
“注意你的言辞，你是在刻意损坏国王的权威。”
“我没有！！！”
“你一刻前刚刚说你不会卖酒给国王的。这还不算刻意损坏国王的权威么？”
“是你让我这么说的！”
“或许我可以以违抗执法人员的名义现在就先杀了你？”说着，波隆按住了剑柄！
老板抓狂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波隆伸手五指张开的手掌，老板立马识趣地递上一个小钱囊，他打开朝钱囊里瞧了瞧收回口袋里面：“记住了，三个月内把粮食送往长安镇的仓库。”
下一刻，波隆装有掏出三十二枚金龙的钱袋丢到对方的商铺桌案上：“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直到出了巷子口，波隆才解开酒铺老板双手奉上的钱囊，打开一一点清里面的银币，有三枚银鹿一枚银月，他夹出一枚银币给埃德蒙，剩下的都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愣了好久，握紧手里的那枚银币，埃德蒙十分困惑：“波隆老师，您是得到了这袋子钱的意外之财并让那个商铺老板吐血贱卖粮食。可是这样一来，您不是惹上了大麻烦了么？”
“在河湾地，粮食是最不值钱的，今年河湾地又是大丰收，长夏让河湾地的一磅粮食才卖三个铜子，十万磅粮食也就大约二十五金龙，算上沿途的运费，那位老板其实赚了五金龙。”
波隆耐着心思对着埃德蒙道：“在军队中，最难做的不是士兵，也不是什么将军、国王，真正困难的是后勤官。计算账务，他们挖空心思怎么用最少的钱去购买物资、招募士兵，还要安排行军时间，检查武备，建立营帐，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被拉去砍头，干最累的活，担最重的责，反正我是不会当后勤官。”
波隆当雇佣兵期间可是不止一次见到过，后勤官被怀疑克扣粮饷，然后被吊房梁，其实是雇主已经拿不出钱，推后勤官出来给雇佣兵们一个泄的出口罢了。
“所以，好好学，埃德蒙，我可是对你抱有有大的期待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