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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有些惊讶，更多的则是释然，“怎么现的？我记得我从来没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
没有否认，代表着李玄的猜测是正确的，龙皇在之前的确有过夺舍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放弃。
“先告诉我为什么不夺舍我了，不对……”李玄回想以前和龙皇的交谈，“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夺舍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夺舍我。”
龙皇是真的震惊，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能清楚地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甚至一字不差。
“是。”
“龙皇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我不清楚，但绝对不止我看到的这般简单，可你居然没有能力夺舍我。”李玄说着，脑子也在转着，“这说明我有极其特殊的地方，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与正常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恢复能力特别强，所以和这个有关，应该也是吸引衍合的根源，我说的对吗？”
“不知道。”
“你不知道？”
龙皇笑，“不知道，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那你不能夺舍我的原因是？”
李玄都感觉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龙皇居然来了句不知道。
盯着李玄脑袋沉默片刻，龙皇才带着恐惧继续开口，“我不知道说了会不会害了你的性命。”
“这么严重？”
仅仅是说明一件事，就有可能让自己丢掉性命，这又不是卧底行动，说错一句话就得嘎。
“说吧，我觉得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我就得死吧。”李玄还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甚至能让龙皇都流露出恐惧的情绪。
既然李玄自己要求，龙皇也不拖沓。
“你的脑子里有一个生命，一个恐怖至极的存在，我在他面前犹如蝼蚁，又如何抹灭他夺舍你。”
轰——
这句话直接在李玄的脑海炸开，自己的脑子里居然还有生命！
“我之前不说既是维护一下自己的颜面，更多的还是怕挑明了他的存在，他会直接抹杀掉你，也包括我。”
李玄艰难地吞咽口水，指着自己的脑袋，用带着颤抖的嗓音说道：“所以，我受伤之后恢复很快，和对衍合具有吸引力，也都是他搞的鬼。”
“不知道，但大概率是。”
此时的李玄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支配，总感觉脑袋上面趴了一只无法甩掉的章鱼，用它那布满吸盘的触手牢牢吸附，不知道未来某个时间，那些吸盘的内部就会长出尖刺，毫不留情地刺进自己的脑海，将自己变成一个未知的怪物。
紧张、恐惧、不安……
各种负面情绪纷纷袭来。
龙皇松口气，“还好，你脑子里的存在并不在意其他人挑明事实，否则……”
“我现在该怎么办？”李玄下意识问龙皇，这已经是长时间养成的习惯了。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既然他已经在你脑子里存在了十几年都没事，说明他很有可能并不想害你。”龙皇不是安慰李玄，而是客观猜测，“如果他真想害你，你又有什么办法阻止？”
“我自认为实力不弱，可是我面对他时依旧感觉蜉蝣撼树，所以你只能按照自己原来的轨迹走。”
李玄沉默着，这个消息带给他的冲击可不是龙皇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
他想大喊大叫，可他也知道这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甚至还会影响到其他人，让自己亲近之人心中也挂上一层阴霾。
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埋在心里，慢慢地自行消化。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夜晚的天空挂上了星星点缀。
深夜，李玄用疲惫的双眼看着龙皇，“你以前是九破，那知不知道九破以后是什么境界，如果到达那个境界，有没有可能把我脑子里的东西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