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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糕看到主人来了,不忙不慌地摇了摇尾巴,并没有过来的意思。白琢寒收起默绫剑,上前拱手道:“在下唐突了,请教姑娘缘何在此?”

那女子咽下了嘴里的吃食,不紧不慢地说:“我住在这里”。

白琢寒有一瞬觉得,那姑娘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表情又归于平静。

“恕在下冒昧,姑娘怕不是生活在这莽荒中的人吧。况且这身衣服好似不太合身…”

“滚。”姑娘的声音依旧没有感情,连这样一个字都说得平平缓缓。

“在下看这庭院外的空房不少,想在此借宿一晚,绝不会打扰姑娘。”白琢寒自是个脸皮厚的。

“滚!”姑娘信手拈过一片飘落的树叶,转手树叶向白琢寒掠去,白琢寒迅往边上一侧身,叶片贴着他的耳畔堪堪擦过,整齐利落地削去了一缕飘散起的头。

白琢寒回身一展手臂,袖口中的牵神索便径直向那姑娘打去,眼看就要触及对方的身体,姑娘起身,不过是抚了下石桌,那石桌便在她的掌控下腾空而起,轻松挡住了那扑面而来的牵神索。

白琢寒的牵神索也不是吃素的,这条绳索用披甲兽的筋制成,外面裹上兽皮,一旦被缠上就难以挣脱不说,还可以削铁如泥,碎石为末。当牵神索触及石桌的一瞬间,石桌应声炸裂,碎片和酥饼散落了一地。

姑娘反手一指,两人头顶的叶子便齐刷刷地向白琢寒飞去,白琢寒挥动牵神索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被挡开的树叶纷纷弹射开去,像钢刀般直直插入院墙上。那姑娘见此,双手一挥,身边的两棵大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连根拔起,白琢寒将牵神索往袖口里一收,抽出了腰间的默绫剑,剑锋一落,瞬间剑气四射,一人抱的树干就好像豆腐一般切成了两半,重重落在地上,掀起尘土无数。白琢寒挥出风符,将面前的尘土吹尽,猛得一把红纸伞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离白琢寒的脸不过几寸,纸伞一收,白琢寒刚刚看清伞下那张清丽的面孔,一愣神的功夫,胸口上便挨了一脚,踉跄地后退几步才站稳,收在腰间的锦囊也掉落在地上。

白琢寒还想提剑继续上前,不想那姑娘却开口说道:“我今天不想杀生。”

“好大的口气,我见你是个小丫头才手下留了几分薄面。”

姑娘冷笑一声,挥了下纸伞,她的手中便立刻出现了一柄赤红色的剑。

白琢寒心中一惊,看来手下留情的不仅是自己,就刚刚那纸伞离自己不到几寸的距离,若是当时就幻化出这把剑,白琢寒也不确信可以毫无损地躲开。

姑娘看向了白琢寒的脚边,方才锦囊掉在地上,将里面的银刀抖落了出来:“这把刀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无可奉告,不如再打一场,姑娘若是打赢了,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再打一场我怕你就要把这刀带进棺材里去了。我再问你一次,这刀是哪里来的?”

“我雇主给的,王城里的手艺,你要是喜欢,等我办完了事情可以给你,前提是你得打赢我才行。”白琢寒捡起刀子在手上抛了抛。

“哼,苏承英看人的眼光可真是差。”那姑娘伸直手臂,那柄剑竟从她的手掌处整个没入了她的手臂里。

“锦都国主是你什么人?”眼前这姑娘若是认得这刀,想必也是锦都来的,她又敢直呼国主名讳,莫非也是苏承英派来的?

“雇主。”姑娘说罢转身踱进屋内,白琢寒刚想继续追问,不料从屋里飞出一套布麻衣服,紧跟着是那姑娘冷冰冰的声音:“既然是来打杂的,穿这套衣服就行了,明天护送灾民的队伍会路过这里,不要拖我的后腿。”

“我……!”

“还有,”未等白琢寒把话说完,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间房是我的,你自己再去寻一间屋子住,不许踏进这院门。”

白琢寒纵使脾气再好,也有冲动把这屋子的顶给那臭丫头掀了。

裤脚被扯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默不作声很久了的绿豆糕,它拽着白琢寒的裤腿往院子外拖他。竟然连这个家伙都认怂了,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开路啊?

锦都王城。

无言按照国主的吩咐,将晚膳放在了留月阁的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国主今日自进了留月阁后,就没有出来,傍晚时分才下令让无言送些吃食来,只是不知道为何特别嘱咐要了三人份的箸碟。

月后有喜,无言也是打从心底里为国主感到高兴,他原是宫中的一个小杂役,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就因为不小心打碎了掌事房中的一个名贵碗碟,被下令杖毙,幸亏国主偶然散步至此,才制止了行刑。国主不仅吩咐御医给他治伤,还以苛待下人的罪责将掌事逐出了宫廷。从那时起,无言便立誓要效忠于国主,于是日日守在国主殿外听候差遣,风雨无阻。国主一开始撵过他好几回,最后拗不过他,也就默认了他的存在,给他赐名“无言”。

“应该是无言把晚膳送来了,月儿,能去拿一下吗?”苏承英已经不言不语一个多时辰,专心致志地雕着手里的木头,听到敲门声才抬起头掸了掸身上的木屑。

“还是我去吧。”玄武说着正要起身。

“别,无言在门口呢,还是让月儿去吧。况且你今天本该是休息的,却跟我一起在这宫里拘了大半日。不过,已经差不多了。”苏承英举起手,那原先疙疙瘩瘩的木块此刻已经变成了握在手里的人偶:“看我儿子帅气吗?”

那木头人刻的是一个青年的样子,样貌虽然和国主只是有五成相似而已,但身形还有衣着却和国主一模一样。“玄武,你可要好好看看你下一世的容貌啊,要是雕丑了,我可不管啊。”

“主人都已经刻了好几世了,玄武自然信得过主人。”对于玄武来说,每次提前知道自己下一世的面貌也是件有趣的事情,比年节时候替苏承英拆那些进贡的礼品还要有意思。

月后取了食盒过来,将里面的酒樽食盘都摆在了桌上,将酒杯放在了各自的面前。

“月儿,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可要高兴一些啊。”苏承英斟了一杯酒亲手递给月后,“是。”月后接过酒杯,看着苏承英开始哈哈大笑。

苏承英一脸窘迫:“月儿,你怎么了?”

“回国主的话,臣妾在高兴啊。”

噗嗤!一旁沉默了很久的玄武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主人,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木头脑袋。”

苏承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在月后面前挥了一把,只见月后在一片光晕中慢慢地缩小,身上的颜色也逐渐褪去,直到化作了一个小小的人偶。

一个木头人偶。

苏承英起身拾起软垫上的月后人偶,刚刚刻好的人偶则悬浮在他的另一只手掌之上,随着苏承英手指的动作开始旋转起来,化作了一个如萤火虫般的光点,苏承英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光点便自己飞到月后人偶的上方,与人偶合二为一。

苏承英将人偶放回坐垫上,念了一句咒术,那人偶越变越大,月后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光芒之中,不同的是,她似乎看上去比方才丰盈了一些,肚子也微微隆起了。

“恭喜月儿有喜!干杯!”苏承英满上酒,跟玄武碰了碰杯。

是的,月后还有未来的皇长子都并非真人,而是苏承英雕刻出的傀儡。龙子不老不死,但是作为锦都国主却必须如同凡人一般经历生老病死。因此为了每一世的身份更替,苏承英都煞费苦心地用木头傀儡虚构出王后和皇子,当然等到皇子长到青年的时候,就会由玄武来代替他。这样每一世的“国主”都能确保自己有个嫡长子,并且能继承每一世的皇位而不被人现长生不老的事实。

皇长子的出生是普天同庆之事,所有臣民都巴不得王后第一胎能诞下皇子,保证江山社稷,所以也并不会觉的每位国主第一胎都能生儿子有什么不对,相反还觉得这是天佑我锦都呢!

皇长子诞下之后,每隔个两三年,国主都会寻些孤儿回来,当做皇室血脉抚养长大,当然知道这些孩子真实身份的只有国主和玄武两个人。所以,现在所谓的那些皇亲国戚不过是前几世国主抚养的孤儿和他们的后代罢了,辅佐了三代国主的苏清便是这其中的一个。

玄武已经习惯了稍稍变化下自己的习惯来适应新角色,他的那位主人也会在新老交替的时候,勉为其难地担任下“老国主”的角色,一旦他觉得厌烦了,就会立刻寻个理由让老国主“驾鹤西归”。

玄武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端坐着的月后,唉,都几世了,几任王后的相貌一直这么相像,真的没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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