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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冷语的身手,白琢寒也禁不住暗自赞叹,单凭这移形的功力,恐怕整个御穹殿再加上个他都没人能比得上。

不经意间,白琢寒已经被冷语的三个用移形营造出来的幻影围在了中间,漫天尘土从四面八方而来,冷不防听到一声轻笑,那丫头竟然在笑?

白琢寒的自尊“噌”地就被点燃了,他屏息凝神,任那砂砾在脸上轻擦而过,也宛若雕塑般纹丝不动,突然他嘴角一勾,竟从原地隐了身形,取而代之的是与冷语一般幻化出的分身,而且……竟有五个。

两团移动的幻影不断交汇又散开,仿佛凤舞楼中名满天下的水袖舞般令人眼花缭乱,黑色的幻影一个蛇行截断了另一人的去路,就像挥舞的水袖意外地纠缠起来一般,方才还如雾气般忽隐忽现的幻影突然便有了实形,简单说来,便是一袭黑色布衣的白琢寒拦腰截住……不对……是抱住了那个捣乱的丫头。

冷语脸上的神情很难捉摸,一开始是困惑,她长这么大,除了锦都王城里的那一位,从未见过有哪一个人移形的度可以快过自己,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将自己拦了下来。想到这里,她淡漠的脸上便有了愠怒的红晕,一个劈手虚晃一枪被白琢寒接住,脚上却不含糊地灌了实打实的力气往那男人小腿肚上便是一脚。

“嘶”,白琢寒冷不防地吃痛,松开了手,冷语被他这么一抱,身上这下也是沾满了尘土,有了几分俏村姑的模样。

这便才有了之后两人灰头土脸地参见琢贤大哥的那一幕。不过,这会儿,两人心中大概再恼同一件事:把这小院折腾得天翻地覆,不仅只能算是打了个平手,到头来还得继续住在这里。

“小语,你觉得哥哥取的这个名字怎么样,可还合你的心意?”聂天佑刚走远,白琢寒就禁不住揶揄起这“白得”的妹妹来。

冷语看着来不及收拾的满地狼眼神瞟了下白琢寒,“肚子里墨水没几两,勉强吐了两个词语还真是难为你了。”

白琢寒刚要回怼,摇摇欲坠的院门突然“哐当”砸到地上,门外站着满脸疑惑的白琢贤和朱雀。

之前两人在院中开打时,那院门作为“池鱼”不知挨了多少飞沙走石,只留个门栓苟延残喘地连在门框上,白琢贤的手甚至还没有碰到门,它便顺着他带起的气息“轰然”倒了下去,掀起的尘土都挡不住白琢贤此刻脸上的尴尬。

他咳了一声,开口道:“冷兄弟,别来无恙啊。”白琢贤平日里一本正经惯了,这会儿竟然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白琢寒深知,他那大哥从小到大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开几个干巴到连半滴水都拧不出来的玩笑,那便是他紧张了。白琢寒看着那个跟着一起进来的姑娘,明白了几分,原来大哥不近美色是因为没有遇到喜欢的姑娘啊。

“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白琢寒扫了四周一眼,把白琢贤他们都拉了进来,顺手抬起那块可怜的门板,又把它粗暴地塞回了门框里。

“没事,天佑带着人都住到驿站的另一头去了,我们俩来的路上也格外小心,绝对不会有人跟着的。对了,琢寒,这位是朱雀姑娘,是这次护卫任务的统帅,朱姑娘,这是舍弟白琢寒,国主派他来暗中保护和查明灾民身份。”四人进了屋子,白琢贤便介绍起了盟友。

“冷语”冲白琢贤点了点头,便径直走到朱雀面前,抱拳欠身行礼:“参见主子。”

朱雀的脸一下有些扭曲,说不出是惊愕、尴尬还是无奈,又或者是三者兼具,她表面上尽量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脚下却忙不迭地后退一步扶起苏锦道:“这位便是我的下属,名叫……”朱雀犹豫地看了一眼苏锦,嘴唇哆嗦了半天,憋出两个字儿:“锦娘。”

“哦,原来你叫锦娘啊,也不难听啊……”白琢寒没说两句,冷语就提高了些音量,打断了他的话:“此刻,此处没有白琢寒,也没有锦娘,站在这里的只有冷言和冷语,私底下也烦请两位统领这么称呼,别露了马脚。”

被白琢寒强行改名成了“冷语”的锦娘似乎是默许了这个新名讳,低头往白琢贤和朱雀的方向郑重地行了一礼。

“好的,冷语姑娘,我们明白了。既然大家都见面了,那我们就先讲讲目前的情况,也方便两位之后的行动。”

白琢贤礼数周全地回了一礼,转手将一纸文书递到白琢寒手里,其中记载了所有灾民的名字和族系,“现在在这里的人都称自己是出生于元都的,因为都城的档案已经被毁,所以根本找不到证据。这名册恐怕也是真假参半吧。”

“我去都城的文宗馆看过一眼,现场但凡有纸的地方都烧的一干二净,其他地方连火烧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是纸自己燃尽了一般。”朱雀回忆着之前的经历,手不禁拨弄起耳边的长。

“叮铃。”清脆的响声让白琢寒一激灵,心里的某个地方被揪了一下,他记得那日救自己的女子,举手投足间也是铃音响个不停。

白琢寒不由得将视线从名册上移开,看向朱雀的手腕,手钏上那几颗鸽子血般的宝石红得有些扎眼,那一刻白琢寒又回想起了被那蛮荒中的女子强行掰开嘴灌药的恐惧,那女子纤细的手腕上赫然也带着这样一只手钏。

白琢寒说不出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权衡之间大约是惊喜占了大部分,心里从来藏不住半件事的他,忍不住又多打量了那手钏几眼。“白……冷公子,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朱雀注意到了围着自己手腕打转的目光,头一偏转向了白琢寒。

冷不防被朱雀问道,白琢寒像是个被抓了先行的小贼一般莫名的心虚了一眼,又凭着他如三尺城墙般厚实的脸皮没头没脑地问出了口:“朱雀姑娘前两日可曾路过蛮荒?”

这回轮到朱雀愣神了,方才一直在说这批灾民的事情,冷不丁被问起自己的行踪,她竟也突然之间记不得昨日做了些什么了,只得掰着手指往后慢慢回忆:“额……我这一个多月都留守在元都,并没有去过蛮荒啊……冷公子,可是想起什么事了吗?”

“哦,没事,只是觉得朱姑娘甚是面熟,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了……”白琢寒心里不禁有些失望,然而心口却是莫名传来一股暖意,白琢寒正奇怪为何会有这样奇妙的感觉,猛地意识到衣袋里揣着的那把银刀,他背过身去,偷偷地取出那把银刀,刀身上镶嵌的龙萤石闪烁着微光,握之如美玉一般温润暖手。这龙萤石本取自万年冰窟,乃极寒之物,任凭日照雨淋也不能有丝毫的改变,这才被选中镶嵌在了抱龙柱上作为都城的象征,而此刻流露出的这般异彩想必就是国主锦囊中所说的那件事了。

“如遇故人,刀身知会”,白琢寒眼前浮现出这几个字,莫非眼前的这位朱雀姑娘就是国主口中的“故人”?

“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好奇,国主既然会派朱雀姑娘来主持护送灾民的工作,想必他身边的亲近之人,在下只是好奇为何我在锦都那么多年都未曾见过姑娘呢?”

朱雀慌忙摆了摆手,手钏又随着晃动出清脆的声响,她那朱红色的戎装衬得她白净的脸上好似泛起了两道红晕,“冷公子说笑了,我这卑微之躯怎么敢称的上是国主大人的亲近之人,我多年来一直驻扎在这荒漠里,鲜有机会去锦都,公子如何能在锦都中见到在下呢?”

白琢寒还想继续细问,冷语却先制人地制止了他:“冷公子,这些事情还是以后你私底下去细细盘问吧,最好把朱雀姑娘的生辰八字也一并问清楚了,省的你东一句西一句耽误了正事”,不等白琢寒回嘴,她翻开了他方才放在桌上的名册,“看这族谱记载的并无什么不妥,我们暂且就从那些独自逃难的人身上先查起吧,他们也是最容易伪造身份的”。苏锦打了一个响指,几个墨团从名册上浮起,在四人面前勾画出了两个姓名,“杜容和屠安,两个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自称父母早亡,孑然一身。”

“杜容这个人我知道,我到王城的时候,第一个便遇到的是他,外面兵荒马乱,他却一个人站在门楼上。”朱雀指着半空中那若隐若现的名字说道,手腕上的银钏随着她手的摆动又“叮当”一声,好似是一块石头扔进了白琢寒的心中,激起一阵阵的涟漪。

“那么说来,杜容眼下是最有嫌疑的咯,那我们还等什么,朱雀姑娘,走,一起去会会这个杜容”。白琢寒总算找到了和朱雀搭话的机会,急忙拽着她往外走,还没等迈出半步就被大哥白琢贤拦下了。

“琢……冷兄弟,眼下我们之间最好保持一点距离,你现在是灾民,和统领一起走来走去有些不妥。你还是和冷姑娘一起,比较能掩人耳目。”

“坏了你的好事,可真是对不住”。冷语阴阳白琢寒一句,向白琢贤和朱雀一拱手便率先走了出去。

白琢寒也顾不上向屋里的两人告辞,径直追了出去:“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好事啊!本少爷这两日可是给足你面子了。从现在开始,你人前人后都得管我叫声哥!喂,你听见没有……”

白琢寒的声音渐响渐远,只留下屋里的两人面面相觑,朱雀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个不失礼仪的微笑:“白统领,你觉得这两人能合得来么?”

“不好说啊,冷姑娘虽然嘴上厉害,倒是思虑周全,是个稳妥的人,只是我那个莽撞的弟弟怕是要让冷姑娘多费心了……好在这屋子偏僻得很,不然就琢寒刚刚的几嗓子,早嚷嚷得全村都听到了。”白琢贤无奈地叹口气,看着门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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