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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少卿原本也不愿意多待了,用力一拂袖便带着人转身走了。

门开了又关,大理寺的人出去之后,这满屋子的小厮女使也即刻被他给赶了出去,吩咐所有人无召不得入内。

赫连煜的目光紧锁在人那张清绝的小脸上,眼中的兴奋与躁动无所遮掩。

秦乐窈的心跳快若擂鼓,一动不动地躺在席榻上,等待着将要来临的风暴。

外间的脚步声窸窣远去,屋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秦乐窈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那蛮力惊人的男人就这么徒手拉着脚踝提了起来,但失重不过就这么一个惊叫的短暂空隙,赫连煜就精准地将她拦腰捞住抱起了身。

他已经忍耐得太久了,那股高涨的情绪和念想如开了闸的洪水猛兽,势如破竹,带着从未有过的亢奋感。

秦乐窈被他抱在怀里缩着肩膀一动不动,身上原本就已经松垮的衣裳经不起这么大动静的折腾,那身雪绡流仙裙轻易就被扯了开来。

她的长相清雅端正,气质出尘似天外谪仙,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距离感。但现在这朵青玉莲花被人从水中天外折在了榻上,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征服欲,赫连煜甚至觉得,这一瞬间的快感能够直接比肩他初次胜仗醉饮三天三夜时候的畅快。

赫连煜埋首在她香颈间啃啮,将人从衣裳里剥出来后重新放在了席榻上,双臂撑在了她脸颊两侧俯身下去。

盛宴即将到来,这个时刻的男人兴奋难当,秦乐窈的长腿被勾了上来,她主动去搂住了赫连煜的脖子:“我……”

“嗯?”赫连煜没有停下动作,继续亲吻着,秦乐窈抱着他的后颈承认道:“……我非处子。”

之前一直没敢说出来,是怕他挑剔,怕他不愿相救。但现在这最后关头,挨不过去非说不可了。

秦乐窈心里颇有些打鼓,静待着他的反应。

整个汴梁上下,不管身份地位如何的男人们,都总是有个奇怪的癖好,他们自己能堂而皇之地坐拥三妻四妾,却十分在意女子的所谓‘贞洁’。

听到这话,赫连煜的状态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太兴奋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往好处想,只觉得今晚必当好好放纵一番,不用收着力道顾忌会伤着她。

“嘶——”秦乐窈猝不及防一下被惊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她僵硬着两腿,要缩不缩,颇有不安不知该往哪里放。

赫连煜此前所有的臆想与亢奋,全都不及这极致入魂的一刻。

秦乐窈半张脸都是红的,她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耐受着。

自从她有能力自己在端州站住脚,从那人的羽翼之下脱离出来后,就再也没有栽过现在这般大的跟头,需要献祭自己才能求到生路。

但赫连煜并没有介意她贞不贞洁这回事,金主愿意包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秦乐窈是个识趣的人,投桃报李,她得尽量配合他。

秦乐窈努力放松自己接纳,她完全放开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能有多可怕,总不过就是一夜的时辰,从前那么多日夜都过来了,就当和从前一样,就当自己根本就没有飞出过那金丝笼。

但即便是这般想着,身体也仍然是诚实反应出了极度的不适,赫连煜的身形本就是超乎常人的强壮,那天然的优势占尽不说,他显然还是个并不太会控制收敛自己欲望的主。

席榻之上铺着软垫,上面用来喝茶的小几被秦乐窈扭动的长腿一脚踢翻了,‘砰’的一声闷响倒在榻上,她绷直了脚尖,难耐地摩挲着,试图能踩着点什么东西让自己好受一些。

许是她的记忆过于久远,又或许就是这男人真就如此离谱,秦乐窈觉得这份磋磨和之前的那日日夜夜完全就没法相提并论。她到底还是低估了。

这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出了一头的汗。

身体的排斥比她预想之中的还要再猛烈些,秦乐窈不受控制用力掐住了他的肩背,闷哼出声,为了让自己明天还能有命下床,她顾不得那么些许多,一把扯住男人滚烫的后颈,试图让他回神:“你——”

垂落的长发搭在秦乐窈的肩膀上,她恍惚间觉得指甲里抓出了血肉,而疼痛却是并没能阻止到男人的行为,反倒像是越发助长了他的亢奋。

脚踝上的那串银铃有节奏地响着,一遍一遍,循环往复,有一瞬间秦乐窈连头发丝都在发麻,那一个翻身让她屏着呼吸咬住舌尖。

秦乐窈跪在席榻之上,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屋里油灯的光亮温柔缱绻,照得美人娇躯美不胜收,她长了张清绝无双的脸,香汗淋漓之下,有种良人入风尘的禁忌感,勾人而不自知。

长夜漫漫,烛火熄在了后半夜,直到第一缕天光照进了屋子里,那朦胧的光线让软被外露出的一截手臂若隐若现。

秦乐窈这一晚上疲惫极了。

北疆男人那无休无止的旺盛精力,秦乐窈后半夜是如何浑浑噩噩过来的,自己已经全然没有印象了。

她睡得酣甜,素来睡觉不大老实的人今晚着实累着了,竟是连翻身都不曾有,就这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睡到了日晒三杆上。

到了午时左右,秦乐窈才终于是慢慢转醒了,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睡得太死,赫连煜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乐窈眸光略显呆滞地躺在床上回神。

昨天晚上在偏厅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不够,后来又被赫连煜重新抱回浴室里去,再从浴室闹到了床上来。

秦乐窈动了动酸痛的双腿,昨晚勉强了太久,今天后遗症就来得相当凶猛,整个人都是散架的,浑身的肌肉酸胀刚,没有一块地方是能好好使力的。

她身上不舒服动作也跟着迟缓,慢吞吞的将衣服穿好起了身。

屋里有传唤铃,但秦乐窈并不习惯别人服侍,她自己洗漱完后从里间出来,便正好瞧见赫连煜从外面推门进来。

“小王爷。”秦乐窈站在那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她素净着一张小脸瞧着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男人似乎是刚刚下朝便直接过来了,身上还穿着黑金的朝服与官带。

他是武官,官服上绣了金蟒,看起来张扬又凌厉,赫连煜看她这幅没睡醒的模样,轻笑道:“刚起?”

秦乐窈点了点头,有过亲密接触之后的晨起最是尴尬,她觉得自己一直在这站着也不好,得做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便扶着慢慢走到桌边去,站着给他倒了杯茶。

她腿脚不便身子不爽利,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赫连煜接过她的茶杯后坐了下来,上下扫了她一眼,回想起了昨夜那销魂滋味来。

末了,他动作一顿,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用并不很大,到后面都能听出将那声音都没了气力,许是干哑太过,今日必然会不大舒服。

于是赫连煜将手中的茶水递了回去,口吻带着罕见的温存:“你要多喝点水,保护好嗓子,不然要是起了炎症,会难受的。”

秦乐窈自然是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唇角动了下,最后还是没吭声,默默接过了那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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